“賢妃娘娘此話言重了,皇後娘娘的教誨臣妾素來都是銘記於心,便是這一次設宴也是記刻於心上怎會拋於腦後。娘娘恩恤宮中姐妹,此事姐妹盡是明知,設宴除了閑聚賞景之外更是寓指宮中各位姐妹應是齊心侍奉陛下。如此心思臣妾縱然愚鈍卻也是心明,便是皇後娘娘這一份心思臣妾也斷然不敢忘於腦後。臣妾有幸得娘娘調攜如今方才偶然得以殿內侍奉陛下,陛下也是常言得了娘娘如同帝舜得了娥皇女英。後宮得寧前朝方才得定江山方才得穩,陛下時常如此教誨,臣妾也是聽而記於心中,故而賢妃娘娘方才那一語臣妾實在不敢當。”
將皇後之命暫且拋於腦後,甚至說宮中諸位嬪妃多候她些時候也是當的,這不是說她盛寵已是高乎後妃各宮,這薑國後朝已是她秦疏酒的天下。萬是不可擔了如此的話,秦疏酒便是忙而應之,倒是叫一旁的麗德妃聽得都笑了,直接輕嗬隨後笑道。
“窈婕妤果然口齒伶俐,倒是順道的替陛下讚了皇後,恐怕就你方才那一語下來縱然皇後心裏頭打算罰你如今也不好罰了。”便是冷著道出,話是落後秦疏酒恭而回道:“德妃娘娘說笑了,臣妾何德何能有膽子替陛下誇讚皇後娘娘,那皆是陛下曾言道過的話,臣妾不過是逐實言明罷了。”
“好個逐實言明。”便是應了一句而後看向鄭皇後,麗德妃說道:“皇後娘娘,這事您可如何決斷?”
候賢妃話意雖未直明,不過她那話裏頭的意思卻說得真切,便是望鄭皇後可以為此罰了秦疏酒。這罰與不罰便是鄭皇後一語下的斷言,候賢妃的意思算是明了,麗德妃這語倒也叫人難猜,便是鄭皇後默而無言之時林淑妃卻是說道:“德妃妹妹老是喜愛說這玩笑話?這事交予皇後娘娘定奪?如此之事何須犯難定奪,既是閑聚賞景便是要輕輕鬧鬧的,這要是真的罰了到也叫氛圍凝重。”
話是剛落便聞候賢妃說道:“淑妃姐姐此話可就不對了,宮規森嚴當是有錯必罰,無規矩不成方圓,若是此次不予責罰往後如何叫皇後娘娘治理後宮。”收了那一貫掛於麵上嬌柔的笑,候賢妃此次倒也硬了,便是她這偶然的強硬叫林淑妃溫爾一笑,而後說道:“後宮嬪妃自當都要恪守宮規,隻是窈婕妤之事卻也過不在她,畢竟窈婕妤是因陪了陛下下棋故而誤了皇後娘娘設宴之事,如理倒也不是她故而違之背了宮規。若是因此責罰,這要是傳到陛下耳中怕是陛下那處得生了不悅,到時卻是麻煩了。”
林淑妃說話慣是輕言,可句句都是切入要點,倒是叫人無從反駁,當是說得候賢妃的麵色發了沉,便是異了色卻道不出言來,隻能避而不語錯眼不視。也是因了林淑妃的這一番話鄭皇後那兒才開了口,便是出言讓秦疏酒起身,而後說道:“後宮妃嬪皆是以侍奉陛下為首,窈婕妤陪了陛下布棋算不得違了宮規,本宮處事一貫就事論事自當不會妄罰。”
既是鄭皇後開了口,這一事秦疏酒也是無過,當下便是叩了恩,拜過鄭皇後到也順勢朝著候賢妃行了禮,隻是這禮才方下卻聞麗德妃笑言。嗬了一聲到是幾分吵意,麗德妃說道:“窈婕妤這禮還真是多呢,皇後娘娘那兒謝過也就罷了,賢妃這邊便不用拘禮。她不過是近來少見了陛下心中生了不快,加之陛下今日召的是你去陪侍卻不是她,翻了醋借機為難罷了,莫要搭理她便成。”
候賢妃的借機為難明眼人都是瞧得清明,隻是藏了心中不敢明說,倒是麗德妃也不知可刻意還是順道諷於她,倒是當了眾挑明,言語逢了譏諷之意,當下更叫候賢妃麵色難看,幾乎是青黑了麵色。
怒而視看麗德妃,卻叫對方反譏而回,便是嘔了一肚子氣的候賢妃終是不再憤勢麗德妃,而是將那含恨的眸神剜刻到秦疏酒身上,眼中倒是堆滿了憤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