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女子何其多,若是淑妃德妃搶了自己的恩寵她到還能容忍,可要是秦疏酒便萬萬忍不得,宮中女子手段素來都是多的,若是不在得勢之時予以打壓,等到以後做大了便是徹底的由不得自己。也是因了秦疏酒的恩寵叫候賢妃溢了醋意,如今倒也不再給秦疏酒好麵色看,便是常尋事端刻意刁難。
刻意為之倒也不用與她計較,隻是候賢妃每每如此卻也叫秦疏酒這極能忍之人也是忍不得,當是漸著態度硬了起來,縱是未曾正麵起了衝突,不過倒也不再那般卑而服小,倒也叫候賢妃心中更是團了明不出的怒火。
宮中嬪妃多是心明之人,瞧於眼中心也隨明,雖是心明卻也無人多事插手,全當了不知。宮中女人爭奪從來都不見停,既是無關自己何必攪和進去,與其引火燒身倒不如坐收漁翁之利,不若最後何人落敗於她們那些瞧戲的終歸隻有好處。
卻也是這般意明麵不明的為難著,刁難之下日子如常過著,卻也眼見的入了秋。入了秋天氣才見微涼,因是宮中姐妹許久未曾一番閑聚鄭皇後便設了宴召了各宮嬪妃至靈音閣雅聚。靈音閣乃是禦園內一處閑雅小居,倚了竹林而建。後臨竹林前麵蓮湖,卻也是一處極好之地。
皇後娘娘之邀自是承應,當是入了靈音閣應了邀,此次倒也是宮中各妃如數應邀,靈音閣內刹是熱鬧。入了閣坐於蘇蝶身側,蘇蝶素來喜好熱鬧,這熱鬧之事當是頭一個到的,此時已是入席而坐倒是悠閑的吃著酥糕。因是見了秦疏酒到來方才留了空抬了頭,而後說道:“怎這般晚了?”
旁的妃嬪早早的便到了,倒是秦疏酒可是遲了不少。叫蘇蝶這般一問秦疏酒當時抿了笑隨後輕聲回道:“因是陛下召見入了延英殿陪了陛下下了盤棋子。方才來晚了。”
今日璃清也是難得起了興致,便召了她重步先前於璃寒走過的棋局,倒是意欲破了璃寒新布下的局勢。璃清的興致到也是高的,連著擺了數局。若不是秦疏酒有意道了今日鄭皇後召邀後宮妃嬪一聚璃清怕是還不肯放她出來。
璃清便是如此。若是一事上了心不尋出個所以然來便是不肯罷手。倒也叫人不禁失了笑。回了蘇蝶詢話秦疏酒已是輕了聲,倒不曾想這輕語的交耳相談倒叫候賢妃瞧了,當是開口問道:“這蘇妹妹與窈妹妹可是再聊什麼?笑得這般舒朗。到也說出來叫宮中姐妹一道聽聽,若是趣了也好一塊展顏笑笑。”
因是開了口直問,候賢妃的視線直接落於秦疏酒身上,笑是盈盈掛於唇邊,不過那眼中可是瞧無半分笑意。便是叫候賢妃此番發了問當下她們也是忙著收了竊語而是起身微欠行禮,秦疏酒回道:“稟娘娘,蘇姐姐不過是詢了臣妾為何又來晚了。”
話落候賢妃輕挑了眉梢隨後問道:“那窈妹妹為何來得這般遲?皇後娘娘方才未詢倒也叫妹妹這般落了座,如今竟是蘇妹妹問了,不若也說出來解解本宮這好奇之心。”
說是好奇之心不外乎便是想要瞧瞧其中可有犯漏之處,若是叫她尋了便可借了皇後之威趁機打壓她。候賢妃既是已問,若是不答必是要叫她冠了恃寵而驕以下犯上的過罪,若是回了旁的又恐她借機生事,當下便是如實回道。
“回賢妃娘娘,因是陛下突起興致欲尋法子破了寒親王先前的棋局,故而召了臣妾入延英殿陪陛下走幾局,因而來遲。”話落到也欠身又附了禮,已表敬意,人前於她的敬重之意自當要做足,隻是這番敬意卻是不得叫候賢妃舒順,便是聽聞璃清又召了秦疏酒入延英殿侍奉,候賢妃這心中當是生了醋意,當下便是凜了眸候賢妃說道。
“原是陛下召見?難怪窈妹妹連皇後娘娘的召邀都敢暫擱腦後,不過也是,窈妹妹現在可是越發的得了陛下的恩寵,便是叫咱們姐妹幾個再多等上些時候也是該的。”便是笑著說道,言語含了笑意,可是這說出的話卻叫秦疏酒微驚,當下便是行出席位叩跪而下,秦疏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