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9章 病後初行(3 / 3)

便是這般一問。問後秦疏酒答道:“縱然娘娘位於賢妃之位,可是以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分量,於臣妾而言自是尊位。”

“哦!”惑然應了一聲隨後賢妃的笑更是添了幾分媚態,這樣的微媚之意並不能叫秦疏酒靜下心反倒覺得賢妃此舉不善,當下提了心應付,便是這應付之心剛起便聞候賢妃問道:“既然在窈婕妤眼中本宮乃是陛下心頭之人,乃是尊位,那本宮倒是不明了,為何立新後之時窈婕妤會向陛下諫言皇後娘娘而非本宮。”

言語還是笑著道出,隻是那語下每一個字的壓沉都叫秦疏酒的心微發了沉。璃清問詢有關立後之事,不過是陛下在自己寢內隨口的一詢,並未上外頭傳過,這般隱秘之事候賢妃竟也知曉,當叫秦疏酒心震。便是微屏了呼吸隨後鎮下心神,秦疏酒回道:“娘娘,此事臣妾也是萬不得已。”

因是聽出了候賢妃語中的不悅,秦疏酒當是先道了自己的不得已,便是這一番不得已叫候賢妃有些不解,直了自己的身子,賢妃問道:“不得已?窈婕妤的這一番不得已本宮還真不甚明白?窈婕妤可是怎個不得已?莫不然當時有人拿了刀建在婕妤脖子上不成?”

這樣的反問怒意又多了幾分,當下秦疏酒忙是欠行禮拜而後說道:“娘娘說笑了,聖上麵前臣妾怎會叫人刀架了脖子?”

“若是沒有窈婕妤方才的不得已又是怎個回事?”問後秦疏酒答道:“娘娘,臣妾的不得已並非明麵上的所逼,而是那朝局上的行事。娘娘心如玲瓏這後宮當中便屬娘娘最明陛下的心思,應是曉得陛下最看重的莫過於朝局上的衡點。如今朝局之上驃騎將軍一人獨大,手又握有重權,德妃娘娘又是宮中得了勢的嬪妃,朝堂之上武重於文若是後宮不反而行走,必是難保文武平衡。陛下心中雖是心係娘娘,可是為了朝局的穩定這皇後的尊位必然落於鄭皇後之上,不若陛下心中如何屬意於娘娘,娘娘的母家終歸為武,扶了娘娘上位難以平了朝中的衡點。陛下最是心係見過的江山社稷,臣妾的不得已便也是如此。”

如此的道理候賢妃不是不明,隻是因明心中才覺不公,到也是不再言語而是收了心神露了不甘神情。略是憤言,候賢妃說道:“本宮便知若非因本宮母家的緣故,陛下怎會封了她。”

幽而一語倒是歎出了心中的不甘願,正是如此的不甘願叫秦疏酒看在眼裏,當下便是說道:“臣妾便知娘娘心中清明最是記了陛下於心上方才在陛下問時道了皇後娘娘,不過陛下詢了緣由臣妾倒是向陛下提及那是娘娘您的意思,畢竟娘娘是個明事理識大體之人,朝局如何當是瞧得真切,也是不會做了叫陛下為難之事。”

鄭皇後上位那是必然,縱然心中不甘最後也隻能如此,既是無論如何也是奈何不得的為何不順了此勢,至少在陛下那兒也能落了個識大體的美譽。當是聽了秦疏酒的話,候賢妃越聽心中越是清明,便是微思而後看了秦疏酒,候賢妃說道:“起了吧。”

一番“起了吧”,便是收了方才的怒意之意,也算是不在為難秦疏酒。得了娘娘的令秦疏酒這才敢再次起身,卻是起了身仍是不敢直視候賢妃,也是這一番溫順叫候賢妃泄了氣,方是複笑而後話鋒一轉說道:“窈婕妤也真是的,這身子還未好利索怎會離了宮,這要是在受了風寒陛下那兒怕是要心疼的。”

便是這樣忽而轉了怒換了此時的關切,候賢妃這般關而問道倒像是在給秦疏酒尋了台階,當下秦疏酒會意而道。

“多謝娘娘關心,臣妾這身子到是不打緊,連著躺在宮內也是臥榻許久,今日出門散散也算是叫這風吹了病氣,倒也讓自個好得在快些。”

“也是,整日躺在床榻上免不得病氣都纏了身子,也是出來走走好,曬曬日頭也是去去病氣。”便是說了隨而一笑,瞧看著與秦疏酒也是說了許久的話,候賢妃又隨應了兩聲,而後才頷了首便是離開。

賢妃行離秦疏酒自當叩拜,也是拜別了候賢妃,秦疏酒這才得以舒氣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