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端若那一日的詢問叫人心起不安,隻是他的疑詢卻也隻是那一日,而後的數次問診未見他在多詢什麼,到好像那一日之事隻是她二人的幻想,慕容端若從未詢過有關古道庵之事,更加未作出叫她們察覺到不安的奇怪之詢。
因是慕容端若不再詢那些叫人不安之語,雖是覺得有些疑惑不過秦疏酒也未時時都將此事掛在心上,倒也是專心養著自己的身子。也是慕容端若深諳醫道,連開了幾張調養的法子倒也將秦疏酒這毒後的身子調得日益見妥。
在宮內也是連連靜養了好些日子,璃清掛心內侍省自當不敢怠慢,那上好的藥材也是不間斷的往鍾碎宮裏送,倒也是叫秦疏酒連補得身子圓潤不少。叫南枝借了機調侃,說是就她現在這身子若不是當初連著吐了血叫人驚了,怕是誰也不敢相信秦疏酒臥榻床上已是病了許久。
南枝近來可是越發嘴貧,連帶著簾兒也學壞了,兩個人倒是合了夥連番打趣自己,倒也叫秦疏酒悶的,幾次沉了麵色責了她們。便是她一貫待她們都是極好的,縱然沉了麵色也不足叫兩人消停,最後悶的還不是秦疏酒。便是悶中起了慪氣也是不欲同她二人說話,隻是心中免不得留心起這圓潤了不少的麵容,到也是打起了思量覺得也是時候該出宮走走。
身子是真好利索了,便是出宮也是不打緊的,也是聞了秦疏酒的意南枝便是侍奉了,而後起身幫了一番梳洗。便是梳洗之時記想起這幾日吃的一款藥膳,秦疏酒不禁問道;“對了,我記得前幾日小廚房送來的藥膳味還不錯,現如今可還有?”
因是那藥膳滋味叫人記而猶新故而秦疏酒也是順勢一問,便是問後到見南枝笑了,手上的動作不曾停下,不過那嘴上倒是笑道:“姐姐這身子養好了,嘴到也刁了。竟是念起那藥膳來。”
叫她這樣一說秦疏酒也是奇了,便是問道:“怎了,莫是這身子好了連一碗藥膳我都吃不得?”便是這般笑後南枝忙是回道:“藥膳姐姐當然是吃得,隻是姐姐所說的那藥膳怕是再難品尋了。”
“哦?為何再難品詢?”可叫南枝這一番話說得犯了些迷糊。抬了手示意她暫且停下而後回頭看了上去,秦疏酒說道:“莫不是那裏頭還有什麼珍惜的藥材是太醫院沒有的?”
話後南枝笑道:“姐姐便是聰慧一語點破,那藥膳裏頭諸多尋常之物太醫院都是備有的,隻是裏頭多出的玉靈芝跟延齡草卻是寒親王特尋而來,縱然太醫院也不曾有這般稀罕之物。故而那樣的珍饈藥膳姐姐也是無口福了。”
“玉靈芝和延齡草。”聞了南枝所語秦疏酒不禁輕語重複說道,那玉玲瓏與延齡草可都是解毒的靈物,縱是這宮內遍藏世間靈藥的太醫院也是隻可偶得不是求而便有。
如此稀罕的兩味靈藥竟然叫璃寒尋來,並且璃清還賜予鍾碎宮,倒叫秦疏酒自己聽了都覺詫驚。心中不是溫了暖,倒也是無語,秦疏酒噤了聲倒是邊上的南枝續而梳洗,一麵挽著發一麵說道:“寒親王到真真是極好的,這般珍罕之物也舍得割愛贈於姐姐,姐姐的身子能好得這般快也有一半的功勞歸於寒親王。”
“嗯。是該好好的謝他。”便是點了頭,秦疏酒輕聲應著,應過後也是無語,那般看了鏡中的自己細頓些許秦疏酒這才說道:“對了,我中毒這一事你可傳到宮外?”便是問後南枝忙是應道:“姐姐放心,南枝雖然魯莽卻也還知分寸,這樣的事未傳到宮外。”
“未傳到宮外就好!”聞後可算舒了口氣,秦疏酒說道:“這是若是叫長姐與無煙姐知曉了,她們必然擔心,到時若是偏了激欲強闖禁宮也是壞事了。”話後南枝說道:“這一點分寸南枝還是有的。姐姐放心吧。”笑回之時那發髻也是挽好了,便是更好衣略微打量一番,秦疏酒這才在南枝的伺候之下出了寢宮。
修養的這段日子春日早已行去大半,如今日漸暖和起來倒也叫人行出宮門便覺身子都是舒暖的。輕微的舒了口氣,秦疏酒歎道:“這人還是得常出來走走,若不然這身子都發了鈍,整個人都懶了。”
這般歎後一旁的南枝也是點了頭應道:“姐姐說得是。”應後秦疏酒掃瞧了她一眼隨後問道:“對了,我修養的這些日子宮裏頭是個怎的情況?”問後南枝答道:“還能什麼情況,便是靜靜的。該做什麼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