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師師也算是個明事理的,應當明白我不是有意爽約。”終歸是自己爽約在前,翁師師能不介然倒也是好的,這邊的一口氣剛剛鬆下隨後便是看了南枝,秦疏酒說道:“此行去送賠禮,你可是順道上了何處?”突然的詢問叫南枝微楞,隨後便是笑道:“姐姐為何這樣說?”
“鍾碎宮離蘭莞宮雖然有些路,不過來來回回加上說幾句話的功夫可耽擱不了這樣長的時候,你可是去辦了什麼?”秦疏酒的眼睛可是毒的,想要瞞她可不易,當下南枝便應道:“果然還是叫姐姐先一步看破了,南枝的確是繞了道去辦了件差事,那人剛得知了兩件要緊之事。”
“兩件事?哪兩件?”一聽那人覺了兩件事秦疏酒這當便警了神,忙的便是問了,南枝則答道:“西北戰事告捷,陛下大悅特命拓跋王軍將將帥回京,不日便到京都。”
“拓跋王軍?驃騎將軍宇文生?”輕喃的念出那名諱,秦疏酒的每一字又沉又重,喃道之後冷冷一笑,秦疏酒接道:“那宇文生可是個不敗的猛帥,此次西北戰事吃緊,前境將士屢屢不得打擊來犯,倒是這驃騎將軍率了王軍方到便是予以重擊,好生彪悍。”
雖然對那宇文生是諸多的芥蒂,不過對於宇文生這一員猛帥她還是欽佩的,讚賞之語倒也是真。在這一點上南枝也是如此,稱賞之意也無半分虛,點了頭應道:“姐姐說得沒錯,論軍事謀算那宇文生的確是一等一的好手,也怨不得陛下那般的信他,西北吃緊的戰事終還是派了他的拓跋王軍去平定。不過西北雖是告了捷,不過韓軍卻未退,西北邊境少不得驃騎將軍坐鎮,所以這一次受召回京的並不是他。”
“那是誰?”既不是宇文生,莫非是……
忽是記想起還有一人,秦疏酒卻未急著將那人的名道出而是審看著南枝,後者便是點了頭應道:“姐姐猜得沒錯,這一次回來的是雲麾將軍,宇文浩。”
宇文浩乃是宇文生的獨子,同時也是麗德妃的胞弟,雖是一名猛將不過那脾性卻也是不敢恭維,蠻橫專霸得很。更因自小隨父在軍中長大,更是不將禮儀法度放在眼裏,也算是那朝堂之上最叫人頭疼的霸王。不過此人生性勇猛又屢立戰功,再加之父疼姐寵,即便在朝堂之上如何的開罪於人也是沒有朝員敢拿他怎麼樣。
原是派去西北境抗擊韓軍,如此卻又得了陛下的召見回了京都,得知這一事的朝中大臣們此時怕是得頭疼了。要是回來的是宇文生,秦疏酒到還得收點心提點神,可要是宇文浩,那就礙不得事了。當下到隻是笑了笑卻也不語,端了茶吃了一口方笑道:“陛下果然憐愛宇文家,那邊境苦寒瞧見了雲麾將軍上了戰場受了罪,倒是一見告捷便傳了回來休整養身了。”
“陛下這一分憐愛倒是得叫朝堂之上諸多官員頭疼了,那雲麾將軍注定就是沙場上衝鋒的命,根本就享不了多少安生的福。這樣一日兩日的倒還好,時日久了也不知得鬧出什麼麻煩事呢。姐姐可是記得前年雲麾將軍回來,上那含香樓時倒是因一歌姬同吏部尚書的兒子打了起來,還生生的將人家的兒子打殘。如今這雲麾將軍歸朝,隻怕朝中是人人自危了。”
“那一事當時倒也鬧得極大,隻可惜宇文浩實在蠻橫又有驃騎將軍與麗德妃撐腰,最後倒也是不了了之。不過這一事與我們何幹,我們可是後宮的妃嬪,這後宮的妃嬪可是不得幹政的,朝堂上的頭痛之事可輪不到咱們操心。”宇文浩歸朝雖然是件要事,但是也不要緊,隻是留點心也就成了。,
南枝說的兩件事其一是此,於秦疏酒而言並未見到有些要謹慎之處,吃過茶後心緒倒也是放下一半,秦疏酒說道:“雲麾將軍之事且放到一旁待談,你剛不說說有兩件事嗎?另一件是什麼?”
“另一件事,那人說的時候也拿捏不住是否要緊,隻是知會南枝順道的告訴姐姐。”可能這一件事對於他們而言瞧不出有何要緊之處,所以說時南枝也是有些遲疑,即便是提了那麼索性也就讓她說了,當下便示意南枝道了,南枝也是思後便道:“內侍省那邊傳來,說是麗芳宮的李公公欲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