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5章 鬆子端疑(3 / 3)

宮內已無旁人,南枝便開口問了,延英殿裏賴昭儀與她同時出殿,此事總叫南枝心裏頭不安生,若是不問的話免不得多思。南枝是自己的心腹,有事當是要全盤告知與她,當下秦疏酒便將那殿堂內所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

當聽了賴昭儀竟然奉了鬆子糕,且那璃清還賞了秦疏酒,南枝這心裏頭便是一驚隨即說道:“竟是鬆子,姐姐可是食了?”

“我若食了便不會還好端端的在這兒與你說話。”那鬆子於旁人而言或許算不得什麼,可對於她來說卻是要命的。那等要命的吃食,明知有害她怎會碰?秦疏酒沒有碰那鬆子糕倒是叫南枝得以舒一口氣,不過那一口氣方才舒完南枝卻是迷惑了,看著秦疏酒眼中多了一絲的疑惑,南枝問道。

“鬆子,若是南枝沒記錯的話大小姐好似也是碰不得鬆子的,姐姐你說,那賴昭儀選在姐姐侍奉於延英殿的時候奉了鬆子糕,是何用意?”因秦疏酒忌諱,大小姐也忌諱,所以選在秦疏酒侍奉於延英殿時奉上鬆子糕,賴昭儀此行免不得叫南枝疑她心裏頭是否打了什麼算盤。而秦疏酒也是想著這一處,畢竟璃清可是提過,那鬆子糕賴昭儀也有十來年沒有碰過,那麼久都不曾碰過的糕點這好端端的怎就來了興致?

突然起的興致,可就免不得叫人多思了,不急語而是尋思著,秦疏酒說道:“是啊,她選在這個時候奉上鬆子糕究竟想做什麼?這鬆子可是長姐大人所記惡的,陛下不是不知,賴昭儀應該知曉才是。莫非是在這宮裏人呆久了,腦子越發不中用了,還是真藏了怎樣的盤算?”

細細輕語著,賴昭儀這突然的一事倒是叫秦疏酒猜不透,便是連著南枝也一塊不解起來,開口問道:“那鬆子之事賴昭儀可是說了什麼?”

“雖是沒有明說,不過也是道了一半,原先陛下倒也沒記起那一事,結果叫賴昭儀那不經的提點倒是記上了。”十餘年,也足以叫一個人將另一個人好些事都忘於腦後,若是沒有人刻意提及許是不會那般容易的記起。可要是有人刻意的話,即便是深埋在記憶的深處也照可挖出。

不管賴昭儀有意還是無心,她今日的這一份鬆子糕可是叫陛下記起了不少過往,不隻是叫璃清動了怒,而且還陷了自己於謹難之地。

自己也忌諱著鬆子,同當年的那人一樣同樣忌諱著,怕是那一刻璃清眼中所看到的便不是秦疏酒,而是當年的那一人。

璃清最後掃落到身上的那一眼,現在記想起來秦疏酒那身子還微發了顫,冰冰的,冷冷的,邃得瞧不出任何思緒。因賴昭儀的緣由倒是害得秦疏酒道出了自己的缺落,說實的南枝還是有些擔心,不免憂了問道。

“姐姐,你說鬆子這一事可是會叫陛下疑了姐姐?”

若是因為鬆子的緣故而叫人起了疑心,著實冤屈,南枝的擔心倒也不見秦疏酒擔心,畢竟這世道之上碰不得鬆子之人又不稀罕,即便雷同也難叫人想到那一處。眸眼微轉隨後搖了頭,秦疏酒說道:“這一點我到不擔心,人非聖賢有所忌諱之人也大有人在,即便相同了也說明不了什麼。再說了,咱們陛下也未必想得到那一處,畢竟陛下可是極其自負之人。”

璃清自負,便是因為他自負才不可能聯想到那一處,畢竟當年的那一道聖旨可是他下的,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一個活口。

便是這般卻還是叫南枝的心安定不下來,靜時尋思心中之事,簾兒卻入了寢內稟告:“美人,麗芳宮那兒傳了話,說昭儀召您過去。”

“賴昭儀?”聽了此話倒是惑意更深了,秦疏酒說道:“她召我有何事?”南枝也是忙了說道:“姐姐,莫非有詐?”秦疏酒笑道:“既然人都來請了,即便真有詐也是要去的,再說了……”話至此微頓放後續道:“再說了,就她那點心思能耍出什麼詐來,即便真能,想來也是沒多少長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