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5章 鬆子端疑(2 / 3)

“碰不得?為何?”賴昭儀親製的鬆子糕她竟是碰不得,這倒叫璃清覺得奇了,就連賴昭儀也是感到迷惑當下便問道:“碰不得?可是這鬆子糕不合窈美人的心思?”

“昭儀的鬆子糕就連陛下都是讚賞不已,又怎會不合臣妾的心思,臣妾之所以碰不得這鬆子糕並不是因這糕點,而是因那鬆子。”秦疏酒正了色的回著,而那璃清跟賴昭儀更是惑了,當即璃清便問道:“鬆子有何碰不得?”秦疏酒如實答道:“具體緣由臣妾也是不知的,隻是兒時在那庵子裏有一次照看臣妾的姑子給臣妾送來了鬆子。食過之後倒是渾身都長了疹子,紅腫瘙癢難忍異常,需是要連續喝了近半個月藥方才消緩過去,所以這鬆子臣妾實在是怕極了,可是萬萬不敢再碰。”

若是其他即便明知有毒在璃清麵前秦疏酒也敢食下,偏生這鬆子她是斷然不敢碰的,自小便是不得食這鬆子,因一旦碰了整個人便得在那閻王殿外頭走上一遭。閻王殿外走上一遭到還是其次,那滿身的紅腫對於秦疏酒而言才是侍奉璃清最不可忍的事。

為了能虜君心,容貌上的任何險她都不會嚐試。若是其他倒也好說,可是這極有可能損了容貌的鬆子,還真是斷碰不得了。食了鬆子竟是那般,倒也叫璃清詫異,當下便是收了恩賞於秦疏酒的鬆子糕。倒是那賴昭儀也沒料想如此,聽聞這話之後倒是詫然說道:“竟是沒想到鬆子於窈美人竟是如此禍害,如此倒是同當年的……”

話道了一半,卻因什麼突然頓停住,顯然賴昭儀這下意識的一番話是璃清所不願聽的,雖然及時的頓停住不過璃清的麵色卻是變了。像是記想起了什麼,那陰沉下來的麵色已無方才淡笑的輕柔,反倒是透了一股子王者狠戾之氣。忽是陰沉下的麵色可叫賴昭儀的心驚了,同時的秦疏酒也是不敢多聲,而是退於一旁低了自己的頭。

這怒氣來得極其突然,誰也不敢貿然在此時出聲惹了璃清,整個延英殿倒是頓叫陰翳掩埋。賴昭儀便是因說錯話叫璃清記起一些過往的事方才惹得龍顏動怒,這龍顏怒意之下可沒有人敢去招惹聖上,便是不知該如何避了璃清的不悅暫離了這兒時,一旁的餘善倒是開了口。上了前來至璃清邊上,餘善恭道:“陛下,這時辰差不多了,一會兒鄭太傅與三省尚書還要上延英殿議政。”

延英殿乃是議政之所,後妃可是不能久呆,見餘善這麼一說璃清倒也是命了她們先行退下。此時的他心緒是不靜的,兩人繼續在延英殿侍奉免不得叫他心裏頭更是記起過往之事,既是心緒不靜到不如命這二人退下,也免得到時遷怒於人。

璃清現在可是在那怒緣邊上,還是先避避風頭較為妥當,既然餘善替她們解了圍璃清也命她們暫且離開,賴昭儀與秦疏酒自然不可在多呆,當下便拜過隨後退了出去。

出來時秦疏酒是隨著賴昭儀一道出來的,隨在賴昭儀身後未搶過先,直到賴昭儀下了殿台秦疏酒這才隨後而至。因為宮人無要事召奉不得入內,南枝便一直在外頭候等著,現見秦疏酒出了延英殿後南枝便上了前隨於身後。下台站穩後秦疏酒麵朝賴昭儀欠身行了禮,算是叩了拜,而那賴昭儀也是頷首點頭後方才離開。

一直持那欠拜之態,直到賴昭儀走後秦疏酒這才起身,人前之時麵上始終帶了笑意,端然謙和便是那所有人眼中的秦疏酒,不過賴昭儀剛剛行遠後秦疏酒麵上的笑便失了。褪去那眸色以及唇上的笑意,此時的秦疏酒顯然有些凝沉。

突然發凝的神色叫南枝意識到事情不對,當下便又行了幾步,南枝問道:“姐姐?”

僅是一眼示意她莫要在延英殿前開口,示意之下的南枝收聲之後,秦疏酒這才領帶著璃清的恩賞隨後回了鍾碎宮。

陛下恩賞了新進貢的螺子黛,那可是好事,可是秦疏酒的麵色瞧看上去卻是半分喜意都瞧不見。原是看著那螺子黛甚是歡喜的簾兒在瞧了秦疏酒與南枝的麵色後也知不妙,接過南枝遞過來的螺子黛隨後領了宮內的宮人們隨自己下去,簾兒將那寢內留與秦疏酒與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