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公公這話也沒說錯,這兒關押的的確隻有犯人,叫他那樣一說秦疏酒這兒也是略微愣了,那微微一愣之下隨後說道:“便是前幾日入了這兒的一位妃嬪。”
“前幾日才叫人押入這兒的妃嬪?”秦疏酒這樣說嚴公公那兒倒是有了些印象,咋了舌細想了片刻後他才說道:“美人說的可是那下毒欲毒害後宮嬪妃的那人。”
“便是那個。”秦疏酒應了,嚴公公也說道:“那個罪婦啊,現下正在那屋裏頭關著呢,美人可是要見她?雜家現在便命人去提來?”正打算吩咐秦疏酒說道:“不用勞煩公公了,我們自己去便成。”說完便應點了頭示意嚴公公帶路,既是秦疏酒的意思,那麼嚴公公當然是要照做的,隻不過在領路的時候這嚴公公可沒忘了順道叮囑道。
“婕妤跟美人去見那罪婦的時候可要小心了,要不然我等可是擔待不起啊。”
這話可叫兩人覺得奇怪,當即蘇蝶便問道:“此話怎講?”嚴公公前頭領著路回道:“婕妤不知,您現在要去見的那個罪婦可厲害了,脾氣橫著呢,她也不想想我們這是哪?我們這兒可是掖庭獄,入了我們這兒的便是半條腿踏進了閻王殿,進了掖庭獄也不知好好改著整日便是吵著要見聖上,說是有人陷害她,還鬧著說出去後準要了我們性命。您說那聖上可是那樣一個罪婦說要見便能見的,整天整天的便是要這個人的性命那個人的性命,而且嘴上也是沒個幹淨咒罵旁人。這不,實在是鬧得過火了,我們也隻能把她給關了起來。”
前頭領路笑說著,隻不過這說出的話倒是叫秦疏酒忍不住說道:“怕不隻是關著吧。”這樣一句話可叫那嚴公公笑轉了幾分尷尬而後說道:“美人是不知,這也怪不得我們,這掖庭獄本就是個魚龍混雜之地,這要是不動點手這底下的人如何能管得住。”
這話正說著她們便聽到有人撕厲的慘叫聲,那哭喊的聲音中還加了不少的咒罵,倒是叫人聽得身子都發了毛。
這樣慘厲的叫聲可是驚得她們麵都變了色,當即停頓在那兒都不知要不要上前。這蘇婕妤跟窈美人也算是得寵的妃嬪,今日上這掖庭獄若是驚出個好歹實在不是他們這做內侍的擔當得起的,當下那嚴公公便是上了前狠狠的踢了那外頭看管人的內侍,隨後罵道。
“你們兩個不長心的東西,天天就知道在外頭發著楞,裏頭那都不知道罵成什麼樣了,你們就不曉得叫她閉嘴?雜家真是白教了你們這些沒眼沒心的家夥,真是叫你們氣死了,還不進去叫那罪婦閉了嘴。”說完又是狠狠的踢了一腳,倒是氣他們的沒有眼色。而那兩位當差看人的內侍也是叫嚴公公罵得都不敢抬頭,那一連被踢了好幾下後最後才慌慌張張的跑了進去。
可算是將那兩個不懂事的趕進去管教屋裏的人,嚴公公這才陪著笑又回了秦疏酒她們跟前,隨後哈了腰笑道:“婕妤,美人,可是驚到你們了,那兩個當差的不懂事,裏頭的那人又橫得厲害,倒是叫二人主子驚到了。是雜家該死,雜家沒管教好。”
嚴公公這都說了什麼已是不打緊了,她們隻知那兩個小內侍進去後,隨後便是幾身悶叫後裏頭便沒了聲音。從來了這兒起到現在,這二人的麵色就沒好過,如今這樣一番那麵色更是好不到哪去。微探了頭朝著屋裏瞧去,隻是那屋子叫門擋著裏頭什麼都瞧不到,隻能聽到屋內傳來的悶聲,蘇蝶問道:“許氏便是關在哪裏?”
“回婕妤的話,若是您問的是這幾日送來的那犯了事的嬪妃,便是裏頭的那個了。”
這幾日犯了事的便隻有許落心一人,而這裏頭的那人也是她們要尋的,人是來了,也是處在了外頭,可真要進去瞧瞧蘇蝶倒是有些抵觸。心裏頭略微不適可最後還是陪了秦疏酒,兩人一塊入了屋內探視那往日風光的許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