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師師可算是來了,雖然蘇蝶那嘴上有著抱怨的意思,不過心裏頭還是欣慰的,畢竟翁師師還能來便證明她心裏頭還有記著她們這兩位姐姐,倒也不是那得了恩寵便記不得舊情的人。蘇蝶可不是一個萬事都能想到深層的人,既然她是這樣想著,那麼秦疏酒也是權當事情便是如此。
說真的這一塊入的宮她們間也算是比較有話可聊的姐妹,她也不希望自己這心裏頭想太多。一番閑聊之後翁師師先一步離了,琢磨著她們也是說了許久的話,尋思著還有他事的秦疏酒在與蘇蝶又閑談了幾句後,秦疏酒便回過頭看著簾兒問道。
“準備的東西可是準備好了?”秦疏酒的問話落下後簾兒便應道:“美人交代的吩咐一早就已經被備下了。”
“是嗎,那便好。”說完掛著那淡淡的笑,秦疏酒這般說著,她與簾兒之間的對話可叫蘇蝶起了心當下便順道的問了:“準備什麼?疏酒可是打算做什麼?”
“也沒打算做什麼,便是尋思著上掖庭獄看看。”
“掖庭獄?”也是沒想到秦疏酒要去那樣的地方,蘇蝶還真是叫秦疏酒的這一番話給驚的,當即便說道:“好端端的你去那兒做什麼?那可不是個好玩的去處。”說完可是正了色瞪看著秦疏酒,像是想問明白她那心裏頭在想什麼。可是叫蘇蝶瞪得這心裏頭都有些發了慌,生怕蘇蝶又伸了手擰了自己的麵頰,秦疏酒忙笑著說道。
“姐姐怎是越發的愛說笑了,那掖庭獄能是什麼可玩的去處?我上那兒是……”話還沒說完就叫蘇蝶給截斷了,看著她性子都急了起來,蘇蝶說道:“若不是上那兒玩的,難不成你還是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蘇蝶從一開始的微楞再到詫異最後是蹙緊了眉有些不快,連帶著聲音都壓沉了不少,蘇蝶說道:“你該不會是去看那許氏吧。”
可能因為不快所以言語之中有些發著沉,蘇蝶的麵上明顯不悅,蘇蝶這一次倒是難得一語戳中了要點,她說的還真是秦疏酒打算做的。秦疏酒正是打算上掖庭獄去瞧看,不過蘇蝶好像不是很滿秦疏酒的做法,當下便是沉著聲說道。
“你這都在想什麼?去掖庭獄,你是要上掖庭獄去看許氏,她可是險些要了你性命的,你上那兒瞧她作甚?”幾乎是叫秦疏酒的這個盤算氣得話都說不清了,一番重吸之後蘇蝶說道:“反正我不許你去,那樣惡毒的女人就該丟在掖庭獄受盡罪苦,才能贖還她所犯下的罪過。”
那種人就不該去管她,留著她自生自滅才是她應受的懲罰,蘇蝶不滿秦疏酒做的決定,隻是秦疏酒卻是那種下了決定便不會改的主。蘇蝶的不滿也隻是叫秦疏酒笑了笑,卻是說道。
“許氏雖然可恨,可畢竟都是曾伺候後陛下的姐妹,如今落到了這般境地若是人人都嫌之棄之,姐姐難不覺得她很是可憐。她做下的那些事,疏酒不是不怨她,隻不過她如今已是這般,過往的那些事也就算了。”微歎說著,看著蘇蝶麵上倒也是清然的,秦疏酒說道:“再說了,這一次去看她也不隻是因覺得她可憐,我也是想要問問,她為何總是百般的為難我,這般的怨恨我。”
從剛入宮還是秀女起,許落心便總是瞧著秦疏酒不順眼,自己可是曾得罪過她?仔細想想並未做過這樣的事,秦疏酒對於許落心的怨意可是怎麼都想不明透,現下她已是那樣的下場,想來這一生都不可能再有逆轉的可能。掖庭獄可是這後宮裏最吃人的地方,若是不趁現在去問問,以往又如何能解了這心裏頭的迷惑。
問明白,這樣的事情是該問明白,秦疏酒這樣一說蘇蝶倒也覺得是該上掖庭獄去問個究竟,隻是讓秦疏酒一個人去,她還真是不放心。隨後心中一番思量後蘇蝶說道:“去也可以,不過得我陪著,那許氏心腸可毒著,以前便是想著法兒對你下手,現在落到了這樣一個境地,免不得更加怨毒你。你一人前往我這心裏頭總是不放心,還是我隨著比較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