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入春身子總是說不清的疲乏,倒是為此少了與姐姐們的走動,還望蘇姐姐莫要為此動了怒生了妹妹的氣。”說完像是擔心蘇蝶真為這事而惱了她,翁師師忙著起了身便是欠禮謝了罪。
這未往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翁師師的這一番禮可是有些大了,當下秦疏酒便開了口說道:“瞧瞧你這話說的,到像是蘇姐姐怨了你似的,這春日身子乏倦那是難免的事,我與你蘇姐姐在春日裏也是不大想動的。她啊,那話可沒有其他的意思,便隻擔心你呢。”
打了圓場替蘇蝶解了意思,秦疏酒倒是沒忘順帶的瞧看她一眼,到是無奈得很,話也的確沒有其他的意思,隻不過翁師師長時間沒有來過也是實話,就算秦疏酒那兒是往本意上解釋,不過這蘇蝶嘴上還是免不得加了句說道:“春日即便是倦了,不過真就倦到偶爾來上一兩次也沒了法子?”
這碰上了在意之人便是得較勁說上幾句的性子也是叫秦疏酒都沒了法子,隻能微歎的瞧了翁師師一眼,便是歎了蘇蝶的性了。埋怨不過是蘇蝶將翁師師視為姐妹的一種表現,這話也算不得難聽,翁師師也是再欠身應道:“姐姐說得是,是師師太不懂事了,以後必定時常走動免得叫姐姐掛心。”
翁師師的性子也算弱的,蘇蝶說什麼她便應什麼,這一番兩句的倒也叫蘇蝶那一肚子的話都咽了下去,瞧了這樣的脾性她也不好再說什麼,最後隻能看著她說道:“我也不是說你不懂事,隻不過想說這宮裏頭像我們這樣說得來的姐妹畢竟是少的,宮中大家也是清楚,若是姐妹之間不時常走動彼此之間照扶,實在叫人心裏不安生。”
許落心的事饒是不喜她的蘇蝶,在痛快之後心裏頭也是後怕,瞧瞧許落心之前的恩寵,在看看這一遭的落馬,那樣的淒慘勁宮內何人不會為此而觸心。畢竟宮裏頭的位份以及恩寵,誰也不知道何時是個頭,伴君如伴虎,後宮豺凶虎地可不是說笑的。
也是難得蘇蝶都有了這樣的心思,還能說出來提點旁人,倒是叫秦疏酒莫名有了欣慰。蘇蝶的話,是真真將翁師師當了姐妹方才說的,想來翁師師也是懂得其中的道理才是,以後不管是為了什麼耍了什麼,莫要對這宮裏頭能真心相待的姐妹們別有用心才好。
三個人許久沒有坐到一塊,這可說的話倒也是不少的,雖然大多數都是因那許落心的事,不過多說說倒也能叫彼此都留個心思記個記性,也免得真以為這宮裏頭是處純良之地。
話說得也有些久了,琢磨著秦疏酒她們應也是累了,翁師師這才起身告了辭隨後離了鍾碎宮。說話之時這貼身的宮人可是在邊上伺候著,寶奩自然也是如此,聽著三人的閑聊伺候著翁師師離了鍾碎宮,寶奩忍不住在後頭說道。
“那蘇婕妤也真是的,說話實在不中聽,才人你聽聽她方才那些話,怎麼聽都像是在教訓您。真是的,也不知她是憑了什麼,還說才人您許久沒有上宮裏了,依照婢子看是在怪您沒有來鍾碎宮給她叩安呢。哼,也不知得意個什麼勁,才人可是要侍奉陛下的,哪有那樣多的閑心整日整日往這兒跑。”
蘇蝶的話,寶奩可是聽得不舒坦,這不才剛離了鍾碎宮便是有這一番的嘮叨,倒是那翁師師可沒這麼多的不滿,倒是說道。
“不管怎麼說,蘇姐姐的位份總在我之上,定時來給她叩安說說話也是該的。再說了有一件事她也說得沒錯,在這宮裏頭姐妹也是該時常的走動走動,若是宮裏頭連個可以幫襯的姐妹都沒有,等到真出了事,怕就完了。”
“才人說得極是,寶奩明了。”趕忙低了頭應著,翁師師的話寶奩也是聽了進去,應完之後便是伺候著翁師師往蘭莞宮行去,在行回的路上翁師師倒也沒忘了囑咐道。
“一會兒回了宮記得吩咐宮人將我熬好的蓮子羹給姐姐們送來,這天氣越發悶熱了,倒是需要那蓮子去去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