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跟其他人沒有關係,一切都是我做的,都是我一人做的,無關他人,無關他人。”嘶吼著聲音,這般過激的反應說同其他人無關,秦疏酒可不會相信。宮人嘶吼著,不過秦疏酒可是半分都沒有聽進去,隻是站遠了些免得叫這個宮人的血水噴濺一身,秦疏酒說道。
“那我來猜猜這人是誰吧,你說會不會是這個人呢?”麵上又是掛起了那輕輕溫溫的笑,秦疏酒伸了手在南枝跟前攤開,而南枝則從自己的袖裏掏出一樣東西隨後放到了秦疏酒手中。將那東西拿在手中而後在那手裏頭掂了幾下,秦疏酒將那一物遞送到宮人跟前笑道:“你一直說這件事同旁人無關,可是我卻總覺得事情不會這般的簡單,你說這一件事可同這玉佩的主人有幹係?”
玉佩是何物,旁人或許瞧不出來,不過宮人卻是一眼就明了,全然沒有想到秦疏酒會知曉這一件事的宮人此時整個人都僵楞了,瞪圓著眼睛死死盯著那一塊玉佩,宮人已經說不出話來。
她能不能說出話並不打緊,反正秦疏酒可以替她說,笑著將那塊玉佩重新收回放入掌中,秦疏酒喃聲說道:“蔡振,禁軍護衛,守護這太明宮的禁衛軍。你說這宮人同禁軍私通,若是傳了出去會如何?”
後宮最忌諱的便是私通,如此惑亂後宮之事若是稟了上報,蔡振的命也是別想保了。她什麼都不肯說便是因為蔡振,現在蔡振的玉佩落到了秦疏酒的手中,她必然是知了他兩的事。自己的命保不住也就算了,可是她怎麼也不能叫蔡振同自己一塊丟了性命,當下再也硬不下了,宮人忙著討饒說道:“美人,美人這一件事真的同他沒有幹係,美人你信我,一切一切都是我做下的,真的同他沒有幹係。”
“同他有沒有幹係豈是你說了算的,這惑亂後宮可是大罪,更何況還是禁軍與宮人私通,此事若是報與了陛下知曉想來這蔡振的命是保不住了。你說這樣一件事若是由著咱們的陛下來定奪,是杖斃呢?還是斬首呢?”略思的在她邊上說著,秦疏酒狀似尋思的說道:“不過這人同你有私情,你藏有禍心欲害於我,也不知這人同這一件事有沒有幹係。你說萬一要是有幹係的話,那隻是斬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你說我要不要稟了陛下重塑後宮來個嚴判,換個腰斬或者是淩遲?”
最後的那兩個刑罰可不是嚇唬這宮人,秦疏酒可是真有那樣的打算。自己受罪不打緊,可要是因此牽連到蔡振,那是宮人所不能接受的。鍾意之人的命現在可在秦疏酒手上拽著,要不要取這個人的性命全在秦疏酒一念之間。
說得倒是清淡的,可是每一個字卻像是重錘一般重重的擊打著宮人的心口,她快要叫秦疏酒給逼瘋了。不住的重複著“這事與他無幹”,這樣的重複了數聲之後宮人突然說道:“她明明答應過的,明明答應過會幫我保住振哥,為什麼,為什麼?”
“她?”敏銳的捕捉到這一句話,秦疏酒的眸色忽然一暗隨後說道:“她是誰?”
“我不能說,不能說,如果說了振哥一定會沒命的。”不停的搖著頭,宮人便是咬死了不肯說,這到了緊要關頭還是執迷不悟的女人實在叫人不快,當下秦疏酒便在他耳邊說道:“不說?你以為不說便能保全蔡振?我告訴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既然我已經查到了他便不可能讓他活著,如果你咬死不說的話我必定送他下黃泉去陪你。那人說要幫你護他,可是呢?你看看,我還不是照樣查得清清楚楚,你們的命她根本不會放在心上,蔡振的生死對她而言就是草芥,她不可能護他,能救蔡振命的隻有我。”
幾乎是每一個字都是穿了宮人的耳鑽入她的腦中,秦疏酒沒誇大,現在能救蔡振的的確隻有她。明理之中的事她已經說得很清了,最後到底要怎麼決定便是這宮人自己的事。說完了那話站直了自己的身子,秦疏酒微微理著有些亂了的衣裙隨後輕聲說道:“這說,便是一條命。不說,便是兩條命。究竟如何抉擇,想來你也是個聰明人,應該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