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這話真是越說越玄乎了,倒是叫秦疏酒心裏頭也有幾分的不安生趕忙微催了一句,好在這蘇蝶也不是個藏得住事的,叫秦疏酒這樣一催當下她也就說了。往著秦疏酒那兒湊上了幾分,蘇蝶說道:“我發現陛下寢內那一把紫玉蕭不見了。”
紫玉蕭,那可是璃清置於紫宸殿的愛物,聽聞宮內的老人說過,那是陛下為王之時一日在南巡偶然得的,因為那蕭乃是稀罕紫玉完石雕製而出,極其稀罕,方得了璃清的喜愛。雖然登基之後不再動過,卻也是一直放於紫宸殿內,蘇蝶也是侍寢過多次的妃嬪,那紫玉蕭自然是曉得,可今兒這一去卻發現蕭不見了,怕是不知賞給了何人。
紫玉蕭乃是璃清的愛物,如此卻賞給了何人,怕是那何人極得璃清的寵愛。後宮之人佳人甚多,誰也不知何時誰會得了璃清的恩寵,蘇蝶倒也不是妒忌那得此蕭之人,於她而言隻要獲了這一份恩寵的不是許落心便成。
蘇蝶心中打了什麼算盤秦疏酒還是瞧得出的,當下便笑道:“雖然我猜不出陛下將那玉簫賞給了誰,不過想來那人應當不是許婕妤。”
“為何?”秦疏酒說得這樣的肯定,倒叫蘇蝶有些惑了,見她問道秦疏酒便笑道:“因那許婕妤並非擅蕭笛之人,想來陛下是不會將自己的愛物暴遣在那樣一個不適聲色之人的手上。”
“叫你這般說倒也是呢,隻要那樣好的物件不在許落心手上,我這心裏頭便是舒坦多了。”
蘇蝶對於許落心的厭煩,那可是宮裏頭上下都知曉的,倒是也因不曾有過過分的言行方也就無人去過問。厭惡之人隻要她沒得了好處,那麼其他何人得了便也不再是那樣要緊的事,略微舒坦的舒了口氣後,蘇蝶那心情瞧著才好了不少。此番模樣自當是得叫秦疏酒一番的調笑,調笑換來的當是蘇霸王的一擰,不過擰過之後蘇蝶卻又開口說道。
“不過話也說回來,疏酒你猜猜今日我從紫宸殿出來時,在殿外頭遇上誰了。”
“遇上誰?莫不過是許婕妤吧。”
“若是遇上她,我保準用陛下賜的鞭子好好抽她一頓。”
“既然這般,那麼遇上的想來也不是許婕妤,若真是她啊,姐姐現在怕是得在宮裏頭跪著呢,哪還有本事上我這兒來閑聊。”見蘇蝶那樣一說秦疏酒當即便這樣一接,笑意盈盈的話倒是又換來蘇蝶的作勢要擰,不過她也沒真的擰,而是抬了手嚇唬了秦疏酒隨後說道。
“我看到師師了,陛下在傳喚我之後又傳喚了她,看來我之後便是她進紫宸殿陪了陛下。”
“師師?”提及這翁師師,秦疏酒這才記起她已是許久未曾來過鍾碎宮了,自從得了寵後也是有一段時日沒有瞧過,當下秦疏酒便說道:“原是師師啊,看來陛下甚是寵她,倒是有好長一段時日沒見她來過咱們這宮裏了。”
“也是好長了,自從她得了恩寵後也是不曾在來過宮中,說實在的,今日那樣瞧了她我還真是嚇了一跳,倒是感覺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認真回思著,蘇蝶這話說著自己也覺得有些奇怪,可是怪過之後卻又說不上何處不妥,便也是如思說了。
許久沒有見過翁師師並不是什麼奇怪之事,畢竟她現在得了恩寵,自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樣日日無事總能往她們這兒跑,對於翁師師,秦疏酒倒也沒上心過,可是現聽了蘇蝶的話,她這心裏頭倒是忍不住尋思了起來。隻是尋思乃是尋思,秦疏酒卻也沒接了蘇蝶的話說下去,而是笑著說道。
“有了陛下的恩寵自然是今非昔比,人變得不同了也在常理之中,能有何不對的?”
“我也說不上來,許是太久沒見了,今日這樣一看倒是同往日如二人一般,到叫我有些回不來神。”興許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吧,微微琢磨了片刻之後蘇蝶便這樣低喃著,不過也就是這般隨意的低喃了一句,喃過之後她也就不願在多思了,全當自己是太久沒有見過翁師師因而生出的恍然不適。
蘇蝶不願多想,秦疏酒當然也就不在多說,而是拉了蘇蝶便要她跟著自己一起盡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