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上】 刑部新案(3 / 3)

“陛下言重了,這尋常百姓還會因那一畝三分田的事而犯了左右的為難,更何況是陛下,既要平衡朝臣又要平衡後宮,即便陛下是聖人也是做不到事事周全人人不受委屈。嬪妾乃是陛下的妃嬪,理應為了陛下之事盡心。莫說是這幾分的委屈,就算是在多幾分也是甘願的,陛下又何必如此。”

懂事的女人方才能讓人憐惜,而這秦疏酒最是那懂事之人,倒是叫璃清的心都軟了幾分,不禁說道:“還是你最懂事。”

許太尉的這一本奏折承了上來,許才人的禁足也是撤定了,橫豎都是必定的秦疏酒還不如自己開口,在璃清的心裏頭也能落了好。禁足撤了,對於許才人來說自然也就好了,不過璃清畢竟是罰過許才人,若隻是撤了她的禁足想來還不足以讓許太尉閉上自己的嘴莫要吵煩這一件事。

所以這許才人,怕是也得賞些什麼才行。

如何賞才能平息朝野安撫許太尉順帶叫刑部好好徹查嚴州刺史那一件貪事,倒也是一件難事了。撤了禁足那是秦疏酒的意思,那如何平複許太尉的情緒給那許才人何等的賞賜,璃清也是問了她的意思。不過這一點上秦疏酒可是說什麼都不答了,直說璃清給的賞都是好的,怕是不管賞了什麼許才人那心中都是歡喜,倒是叫璃清笑得都搖了頭,輕點了她的鼻尖,璃清說道。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是這般的心思?那許才人可不是個尋常人,許太尉也不是個尋常的主,隨便的賞些什麼如何叫許太尉安生下去莫要再煩朕了?”

許太尉的胃口可不小,那許才人也不是個沒見過寶貝的,如何才能安撫他們的確不是件簡單的事。眼中略微一轉,細思之下倒也有了個心思,這心思是有了,不過當著聖上的麵說出口也是要講究法子。當下在心裏頭一番思量,秦疏酒輕道:“這許才人也是入了宮半年有餘了。”

話不需要說得太直白,有的時候隻要那麼一句便能叫旁人明了你的心思,秦疏酒這一番話雖然隻有一句,卻也夠了,當下璃清也是笑了看著她然後說道:“說得也是,這許才人也是入宮半年有餘,這宮內許久沒有封賞了。”

賞給許才人金銀財飾或許是入不了這位太尉千金的眼,所以想要叫這二人感到滿意,倒是再也沒有比這封賞更好了。秦疏酒的話,璃清也是聽明了裏頭的深意,對於秦疏酒這大度之心更是感到喜愛。

瞧看著秦疏酒淡笑著,璃清說道:“雖然你不覺得委屈,不過朕總是不能讓你過於的忍讓,說吧,可有什麼要朕賞你的?”

“為陛下盡心那是嬪妾的本分,賞賜嬪妾是從來不妄想的,隻求陛下一件事。”

“何事?但說,朕必允你。”

“家父為官甚是清廉公正,既然說那嚴州刺史蔡超逸貪贓枉法想來也是有實憑實據的。許太尉信自己的門生固然尋常,不過知人知麵不知心,誰又知那遠在嚴州的門生是否還是如同當日拜入門下之時一般端正。嬪妾隻求陛下能允諾家父查妥此事,既可還蔡刺史一個清白,同時也可叫許太尉心安,免得到時許太尉蒙了他人的欺瞞,反倒是誤了朝政。”

蔡超逸可是許太尉的門生,若是秦天浩的這一奏章屬實,怕是許太尉那兒也脫不了幹係。秦疏酒這話麵上聽著像是擔憂自己的父親因那蔡刺史的緣故叫許太尉開罪總而希望能得璃清庇護,事實上句句都是衝著許太尉跟嚴州刺史。

許太尉的手伸得太長了,就算秦疏酒不開口嚴州刺史這一個案子璃清也不會就這般輕易帶過。秦疏酒的話不過是叫璃清更堅定了借由刑部的手徹查這一件事,至於後頭能牽查出多少事情,那就得看看秦天浩有多大的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