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最忌諱的便是動怒,賴昭儀也是為了龍體的安康著想,叫賴昭儀這樣一說璃清也是暫且收了火,看著許才人隨後又輕撫秦疏酒,方才擺駕回了自己的寢宮,聖上已擺駕回宮,這殿堂之上的嬪妃將士在拜送之後方才各自散去。璃清的懲戒許落心心裏自是不服,不過她也不敢在璃清盛怒之上再造次,便隻能咽下這三個月禁足的責罰。用力甩開那上來攙扶自己的宮人隨後狠狠的瞪了一眼秦疏酒,這一眼瞪過之後許落心這才氣憤的回了自己的寢宮。
麗德妃早在璃清擺駕之後便起了身,賴昭儀也隨了聖駕離去,也是等了這許落心離開之後秦疏酒方才微微舒了口氣,這一口氣數舒完心還未落定便瞧見顏閡正站在那處看著自己。緊蹙的眉心,那眉中深邃的眼叫人想不透此時的他在細想什麼,顏閡真是越發的叫人看不明了。著實不知他是何用意,不過剛才也是托了他的福方才沒叫麗德妃為難,這一番感謝還是要的,當下便欠了身無聲拜謝後,窈寶林這才旋身離開。
離了殿堂便回了自己的寢宮,南枝的傷早就叫醫女處理妥當,此時正躺在榻上閉目休息,當那秦疏酒回了寢宮後南枝便要起身,可身子方才起了又叫秦疏酒給擋了,上前搖頭示意她莫要妄動,微微整理了床榻上的枕靠秦疏酒這才示意兩側服侍的人退下,等到人都退下後秦疏酒方才出聲問道。
“身子可以不妥?”
“姐姐不用操心,這傷瞧著雖然厲害卻也不礙事,休養幾日也就好了。”
“不礙事就好。”南枝這樣說秦疏酒這才略微舒了口氣,隨後又問道:“傷口可叫人察覺出什麼?”南枝回道:“這一點也沒有,這些傷可都是那狼的爪牙留下的,而且都血肉模糊了,饒那些醫女的醫術再如何的了得想來也是瞧不出什麼門道的,姐姐你就放心吧。”
南枝身上的傷的確是惡狼的爪牙留下,這一點也的確瞧不出破綻,隻是這一件事總叫秦疏酒這心裏頭沒底。本應該是無礙的一件事,可是秦疏酒那緊蹙的眉心卻叫南枝有些不安生,當下便問道:“姐姐可是在想什麼?這件事不是告段落了?”
瞧了南枝這般詢問,細想之後的秦疏酒便將方才殿堂上發生的一幕全都說與她聽。本以為這一件事做得巧妙,沒想到麗德妃的眼卻是尖銳的,竟然直接瞧到了最裏頭,也是叫人心驚的。好在那顏閡將軍幫了忙,途中替秦疏酒說了幾句話方才為她緩了緣由,隻是這顏閡為何要無端幫了秦疏酒,這一點可叫她們想不明白。
莫非是他瞧出了什麼?
若是如此的話,便是糟了。
南枝心裏頭迷糊,秦疏酒的心裏頭也不見得清明,在顏閡這一件事上怎麼想都是不明的,百思不得其中含義的她們最後也隻能蹙緊眉心猜測各方可能。雖然這一次的事情出了一些叫她們琢磨出為何的端故,不過還好,許才人那兒也沒討了好。這一次許才人做得卻是過了,僅僅隻是禁足三月並不打緊,不過因這一次的事,想來這段時日內璃清是怎麼瞧她怎麼不順心。隻要一個女人不叫男人天天瞧著,並且男人怎麼瞧她怎麼的不順心,那麼這個女人離被拉下也就不遠了。
不過隻是如此對於秦疏酒來說可是不夠的,為了叫許落心好好的償還她入宮至今忍下的所有委屈,她還得替許落心再備下一份厚禮才行。先是詢了南枝探問她的身體情況,在確定她那身體並無明顯大礙,秦疏酒這才湊到她的耳邊小聲嘟囔了幾句。
便是要如此,這般,送與許才人的禮才算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