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情況實在危急,若不是南枝拚死相護此時秦疏酒怕不隻是受了驚那樣簡單。顏閡乃是久經過沙場的將士,而且為人正直剛阿,從來都不誇大虛實,隻要是從他口中道出的事必定是事實。
事後在聽顏閡講述當時看到的那一幕,也是有人為此感到後怕,同時也是敬歎南枝那小小的一位宮人,竟然為了保護主子不受到猛獸的傷害而拚盡了全力。如此一名忠肝義膽的宮俾,也是應叫人敬佩。顏閡的描述更叫璃清覺得秦疏酒受了委屈,隻是奈何那當權者也是有著諸多的不能隨意,所以這一次的委屈他也隻能替秦疏酒暫時記下。
所有的人都在為那秦疏酒的無礙慶幸,以及為了南枝的忠肝敬佩,倒是有人卻在此時出聲說道:“小小的一名宮人竟然也有如此的膽魄,倒是叫本宮敬佩了。”幽說著這一番話的正是麗德妃,坐靠在那處瞧看著秦疏酒,麗德妃說道:“雖然是叫人敬佩,不過有一事本宮倒是怎麼想都想不明了。”
微偏頭看著璃清,麗德妃餳眼說道:“若是本宮沒記錯的話,這狼群可是整群而出的,這窈寶林同那宮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如何能抗擊那一整群的凶狼,如此可叫本宮怎麼都想不明了。”
那林中狩獵的惡狼可不是皇宮內院養來逗趣的狗,兩位柔弱的女子如何能抗擊那一群露了凶心的惡狼?別說是麗德妃想不明白,現下她這樣一說旁的人聽去了倒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當下雖是沒有人在那兒竊竊私語,不過疑惑之心還是有的。
算了那樣的多,倒是沒有算到有人會當了眾人的麵直接問了此番的話,秦疏酒倒是叫這麗德妃的一番話問得噤了聲。兩個柔弱的女子如何抗擊那一群凶惡的狼,並且還有一人完好無損隻是狼狽幾分?這樣的事想要給個合理的解釋還真不好道出。
麗德妃的詢問直切那要點之上,問得這般的刁鑽倒叫秦疏酒不知如何回複,就在秦疏酒琢磨著合適的回話時,那旁的顏閡卻在此時說道。
“稟德妃娘娘,那惡狼是末將驅趕的,斃命的惡狼也是末將一劍了結。”
“是顏將軍?”
“正是末將,當時末將趕至時窈寶林同那宮人已叫惡狼圍住,為了護主那宮人也叫狼群圍住抓咬得滿身是傷。當時也正因是末將趕到了結了那惡狼的性命驅散狼群,若不然那宮人,現下怕是已經下了黃泉。”麗德妃的詢問卻叫顏閡接了話頭,抱拳正色說道,顏閡的話叫人不得不信。
聽了顏閡的話了然的點了頭,璃清雖是信顏閡的,不過在顏閡的話落下後他還是看了秦疏酒隨後問道:“可是如此?”
究竟是否如此,秦疏酒心裏當然是清楚,不過顏閡的那一番說辭卻是眼下替她解圍最好的說辭,雖不明顏閡為何要幫自己,不過秦疏酒還是順了他的話說道:“稟陛下,正如顏將軍所說,方時的情況危急,莫不是顏將軍及時趕到,嬪妾同南枝怕是就……”後頭的話已是說不出口,對於顏閡更是感恩萬分,畢竟這顏閡可是救了她性命的恩人。
窈寶林的禮拜顏閡可是承受不起的,當下便回了禮,而從顏閡口中聽了那番說辭之後的麗德妃倒也不再說什麼,而是應道:“既然是顏將軍,莫說隻是區區的幾匹狼了,就算是百來個猛將也是說得通的。窈寶林到也是好了運,這顏將軍巧得趕上,若不然這後果怕是不敢細想吧。”
“勞煩娘娘掛心了。”
不管麗德妃的這一番話藏了幾個意思,這致謝的話還是要的,因為許落心的這一次糊塗倒是叫璃清動了氣的,也是擔心璃清這樣下去會傷了龍體,瞧了這事情也差不多解決了,賴昭儀便尋了個合適的機會說道:“陛下今日狩獵場上奔馳,想來也是累了,這窈寶林也無大礙許才人也是受了罰,這件事也就這般算了,陛下還是先回去休息,免得傷了龍體可就是吾等的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