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寵幸了秦疏酒,璃清召見她的次數也是少了,隻覺得秦疏酒分了自己恩寵的許才人自當視其為同自己作對。這一通的怨恨本就積在心裏頭,一直尋思著要找個時候發泄出來,誰知總是沒尋到機會許落心也是忍了。
璃清已好長一段時日沒有召見她,這一次隨駕春獵於許才人而言正是重得恩寵之時,誰知這樣的好機會竟又叫秦疏酒給壞了。向璃清提了議,望其同麗德妃一番比試,此番提議不但得了麗德妃的好同時也叫璃清棄下了自己壞了自己的心思,此番之事,如何叫許落心不認為秦疏酒刻意同自己對著幹。
這心思倒也言中了秦疏酒的盤算,還真如許落心說的那一般,她打的便是那個主意,隻可惜許才人言中了又如何,秦疏酒可不會承認,當下急忙欠身賠罪道:“姐姐息怒,嬪妾絕非此意,嬪妾隻是聽聞陛下箭術高超並且聽那行宮裏的宮人們說過往年春獵陛下總要同德妃娘娘一較高下方才順勢說的,絕得刻意之意。若是嬪妾知曉姐姐的心思,就算在多給嬪妾幾個膽子,嬪妾也不敢。”
“不敢,笑話,你窈寶林有什麼不敢的。”
“姐姐實在是言重了,嬪妾從未有過忤逆姐姐之心,若是不慎做了什麼那也是無心的。姐姐在這宮內乃是才人,嬪妾不過是個區區的寶林,怎敢對姐姐有不敬的念想。而在那朝堂之上,姐姐的父親又官居要職,這不管從哪一處想嬪妾也絕不敢從姐姐對著幹,而且在陛下的心中姐姐的分量也是遠重於嬪妾,這些都是明眼人瞧得清的事。姐姐可莫要說方才那些話,折煞嬪妾了。”
方才的那一番話的確有幾分折煞之意,秦疏酒也確實未想過同許才人對著幹,至少明麵上是甚少的,畢竟那許太尉的官位可是擺在那兒,真的同許才人交了惡對於秦疏酒來說也沒好事。本來這滿肚子是憋了氣的,誰知叫秦疏酒這樣一說卻也覺得有幾分道理,暗自一想免是火氣也降了幾分。
憑借她母家的權勢,她也的確不用擔心秦疏酒能掀起什麼浪,隻是瞧看著秦疏酒也受了寵她這心裏頭便是老大的不痛快,火氣是消下去些許,不過這給秦疏酒好看讓她長點心思的念想可是沒有少呢,當下便看著這一路都不敢抬頭的秦疏酒,許落心哼笑了。
慢悠悠的旋過了身子隨後往那陡坡走去,在離陡坡的斜處還有兩步時停下,許落心突然說道:“這久安山的景的確越瞧越叫人喜愛,層疊崇峰,秀山峻嶺,倒也真是個不錯的去處,也難怪能成了皇宗的春獵場。”
明明先頭還窩了一肚子的火,可是這眉目上的話頭卻轉到了崇山峻嶺之處,這一點可叫秦疏酒感到不對,當下心中便暗忖道。
“這人想要幹什麼?”
警覺之心立出,麵上卻還得裝若什麼都不知曉,秦疏酒便是站在那兒一言不發,倒是許落心像是覺得她不回應自己也覺得無趣似的,瞧了秦疏酒一直站在那兒,許落心便開口說道:“此景甚美,窈寶林處在那兒作甚,不上來瞧瞧。”
上去瞧瞧,同許才人並肩站在那斜坡處?不明她安了何等心思的南枝在聽聞這一番話後在那無人可瞧見自從輕扯了秦疏酒的衣裙,示意她莫要上前。隻是這心中不安又能如何,這擺到了明麵上的話莫不成還能裝若沒聽到不成?
心中即便有了盤思,秦疏酒也隻能應聲上了前,同那許落心站到一塊,斜坡不算陡,可若是不慎摔了下去怕也是會傷著。所以上了這斜坡處時南枝一直警惕著許才人以及她周遭宮人的一舉一動,警惕著她們對秦疏酒下手。
而秦疏酒則泰然的處在那兒,麵如常色,並無憂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