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窈寶林怕了不成?”冷笑看著秦疏酒,許落心說道:“我們姐妹兩人進去,能出怎樣的事?再說了,這林子方才也不知將士們轉了多少次,若是真有什麼猛獸怕是也叫陛下的龍威給嚇跑了,哪還能出來驚嚇我們。怎麼?難道窈寶林不肯賞臉不成?”
話到這兒也就有些不妥了,若是秦疏酒執意不肯免不得要叫人扣上忤逆上位的不恭之名,最後也是一番的思量之後,秦疏酒隻得應了。嬪妃們一時興起隻要上林子裏頭看看,侍奉的宮人們除了勸導並無其他的法子,若是嬪妃們一意孤行,那麼她們也隻能隨行伺候。留守的禁軍將士們本是要隨行守護,誰知許才人卻喝令他們不得跟上,雖是為難卻也不敢忤逆的將士們終究還是侯在那兒,看著許才人同窈寶林一塊入了林子。
隨在許落心身後僅差一二步,秦疏酒一麵跟著一麵在心裏頭盤算許落心想做什麼,入了林子這許落心膽子倒也大的,全然不將那猛獸之事記掛在心上,而是一味的往裏走。而秦疏酒也沒有出聲提點的意思,現在的許落心擺明了就是將那一肚子的悶火堆到自己頭上,若是自己開了口免不得又要叫人借機尋了事端,到不了不做聲也樂得安生。
秦疏酒是討了巧打算默不作聲,不過許落心那邊可沒打算就這樣靜默下去,行了一番到了那僻靜無人的陡坡之處,雖因害怕許落心並未行至陡坡邊上,不過她還是遠遠的眺望過去,隨後瞧看著底下說道:“這就久安山的景倒也不錯。”
“久安山曆來皆是皇宗春獵之所,景色自當是宜人的。”不敢多語,隻是許落心說什麼秦疏酒便在身後跟著回上一句,不多言也是擔心叫許落心借機抓了什麼紕漏討了個不好。秦疏酒的回話可是謹慎得緊,而那許才人的話到也是叫人聽出了話裏頭的不爽快,明明不爽快得很卻又不得發泄,許才人此時那窩火的勁自然是可想的。
聽了秦疏酒的話,回看了她,瞧著她低頭一副順受模樣許落心便是來氣,狠狠的咬了牙就那般瞪看著她,許才人說道:“景色宜人固然是極好的,不過美人身側豈不是更好,你說是不是啊,窈寶林。”
咬了牙說出的這一番話可就叫人有些聽不明白,當下並未回話而是垂目回道:“許才人此番話,嬪妾不慎明白?”
“不慎明白,窈寶林這樣聰明的人怎可能不明白。”冷哼聲已出,甩了寬袖憤怒視之,許落心說道:“聰慧如窈寶林也會有不明白的時候,倒叫我感到不可思議了,窈寶林既懂聖心又懂德妃娘娘的心思,怎會不明白我方才說的話?”說這話時許落心已走到窈寶林跟前,雖瞧看著窈寶林一副低眉順受的模樣,可是如此的模樣卻更叫許落心一肚子悶火。
許落心的這一通火可沒因秦疏酒的順服而消散,反而越燒越大,秦疏酒瞧上去的越是順服落在許落心的眼中便越是刺眼。於她而言,秦疏酒便是靠著這一股子邪魅順從的手腕才贏得璃清的聖心,當下瞧了她這一副模樣,心裏頭的那一通火立即便燒旺了。恨恨的咬了牙,宛若將跟前這人視為自己的眼中釘,許落心說道:“秦疏酒啊秦疏酒,我真是想不明白,你有何資格怎敢事事跟我作對。”氣道此話時許落心又往前行了幾步,站在了秦疏酒的身側近視瞪看,許落心的話裏已是掩不住的怒火,而那秦疏酒可就覺得自己冤枉了,她可從不敢同這位恣意任性的許才人作對,當下欠身禮道。
“姐姐言重了,嬪妾怎敢同姐姐對著幹?”
“言重了?你怎敢?哼,這話說得倒是可笑了,你窈寶林有什麼不敢的?”進宮之時最受寵的除了夢才人便屬了她,夢才人她雖然也瞧著不順眼,不過她畢竟是皇後的內侄,就是璃清上了心也是情理中。可是秦疏酒呢?這小小刑部尚書的女兒,不過五品的寶林,竟然也敢躍了權位妄圖奪得陛下的恩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