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安撫委屈(1 / 3)

太後的誦經祈願自巳時開始一直到申時,期間四個時辰,而秦疏酒也在那殿中整整跪了四個時辰,期間無人攙扶也沒有人敢上前來攙扶,直到那祈願誦經結束之後,方才有人來請秦疏酒起身。

整整四個時辰跪在那冰涼的地麵之上一直吹著滲進來的風,秦疏酒整個人都僵了,起身也是由著宮人們攙扶著方才站得起來,雙腿發了麻幾乎沒了知覺。許才人做了什麼這些宮人都是瞧在眼裏的,隻是那些上位人間的事她們這些做婢子的哪敢多嘴?隻能那樣看著待那太後宮內傳了旨過來,方才敢攙扶著秦疏酒起身。

起身之時已是盡量的小心,奈何這跪得太久雙腿早已沒了感覺,也是那攙扶自己的宮人小心,若不然秦疏酒怕是得在重重的摔於地上。扯了笑謝過那位宮人,由著她扶了自己出去,宮人扶得甚是小心,可能也是替秦疏酒感到委屈吧,這位宮人在攙扶的同時不禁小聲說道:“窈寶林以後瞧了許才人還是繞了道走吧。”

那位許才人待這位窈寶林可是極度厭惡,明眼之人都是瞧得真真的,宮人也是發了好心才提了這個醒。許是聽進去了,一麵用手扶住發麻酸痛的腳一麵行著,秦疏酒回道:“多謝。”

成了這副模樣,從那仙居殿出來可叫南枝驚到了,當即便趕了過去從那宮人手攙過秦疏酒,南枝焦問道:“姐姐,這是怎麼回事?”人進去的時候可是安好的,怎麼出來便成了這幅模樣,攙扶之時憂心的看著,南枝這心裏頭可是怪疼的。

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掃了一眼幾乎快廢了的腳,秦疏酒說道:“回去再說。”隨後便不多言而是讓著南枝攙扶回了鍾碎宮。

等那回了鍾碎宮解開了秦疏酒的衣裳瞧了跪了四個時辰的雙膝,南枝的心都跟剜了似的。四個時辰,跪於硬石之上,別說是女兒家了,就算是那久經沙場的將士也得吃好一番苦頭,幾乎是心疼著瞧著,南枝說道。

“那許才人果真是個蛇蠍之人,這樣惡毒的法子竟也使得出來,那樣的女人,我真巴不得……”

“南枝。”話還未說完就叫秦疏酒打斷,即便心裏頭如何的氣憤,可是有些話不能明說便是不可明說,哪怕南枝再心疼也是如此,隔牆有耳謹慎小心,那是她自幼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叫秦疏酒嗬斥了,南枝這兒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用那浸了冰水的綢布細細擦拭,替秦疏酒緩一下痛。這正小心擦拭時,內寢的門叫人推開,簾兒從外頭入了內行至秦疏酒跟前說道:“寶林,方才夢才人那兒差人送來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抬了頭惑問著,對於那陳書儀會差人送物件這事秦疏酒顯得有些不解,畢竟她與夢才人素來沒什麼交集。坐了正看著簾兒手上托著的小檀木盒子,秦疏酒並未急著接過來查看而是問道:“可有說著裏頭是何物?”

“方才送來的那位宮人說了,這是些化血祛瘀的藥膏,是夢才人自己製的,命她送來的。”

“化血祛瘀的藥膏?”如此更叫秦疏酒感到奇怪,接了過來將那檀木盒子拿於掌中,小小的錦盒四四方方上頭四麵各自雕著梅蘭竹菊四君子,打開這檀木盒子裏頭放著個小巧的宛若脂粉奩大小的錦盒。將那錦盒取出盒子放於一旁錦盒托於掌心,打開盒子迎麵撲來的便是一陣清爽的沁香。有著薄荷的香氣,叫人一聞便神情舒爽,心中不免一空。

秦疏酒不懂這些,卻也知道這是上好的化血祛瘀的良藥,將那錦盒轉交給南枝讓其替自己上藥,隨後看著簾兒說道:“簾兒,上我寢內取一隻五蝶釵送過去,全當謝禮。”

“簾兒尊令。”說完便上了內寢從那放著珠寶的奩盒中取出那隻五蝶釵,隨即出了宮門待主子拜謝夢才人。

藥膏雖然清爽,不過雙膝也是跪久了,這樣上了藥自當是疼的,臉都煞了白卻也隻能強忍著,一麵忍著膝蓋上傳來的疼秦疏酒一麵開口說道:“南枝,你說那夢才人是何用意?”

莫名的給自己送來這祛瘀的藥膏,自己今日這一事雖然瞧著沒惹太後不快,不過太後那心裏怕也是落下了不妥。誦經為大薑祈福卻叫太後叱令不得隨入的嬪妃,如此已是責罰。這般的責罰那平日沒什麼交情的人誰不是巴巴的離自己遠些,即便是那些素日還會點頭說上一兩句的人,這幾日也是避而不及。倒是這夢才人,卻反其道給自己送了藥,如此之事實在叫秦疏酒心裏不安生,故而便問了南枝。而南枝對這夢才人的印象卻也是不錯的,這一麵輕輕推拿一麵回想,南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