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蝶離去之後翁師師這才收回了視線,隨後笑著說道:“蘇姐姐真是好福氣,陛下總是記掛著她。”
“這後宮的女人陛下都是記掛的。”翁師師那一番感歎的話剛說完,秦疏酒便笑著接了這樣一句,話叫秦疏酒途中打斷,翁師師先是一愣隨後立即回了神說道:“是啊,陛下待這後宮的女人都是好的。對了,姐姐今日跟我們也是聊了許久的話,想來也是累了吧,要不然妹妹我先拜退了。”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些倦了。”說完用袖口遮掩,秦疏酒略微打了個嗬欠,見秦疏酒有了困意翁師師更是不會再呆,起了身行了禮隨後走了出去。
出了秦疏酒的寢宮,翁師師頓了一下隨後回頭瞧了宮內一眼,她身邊的宮人寶奩急忙上來攙扶著,扶了翁師師走著,寶奩偏側了頭問道:“寶林,您說方才窈寶林的那一番話是何用意?”
突然說了句陛下待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的,這樣的話可叫她有些不明了,畢竟宮裏頭的人這心裏都是清楚的,陛下待不同的女人,那可都是不同的。寶奩不慎明白,不過翁師師卻是聽清了,抿了唇低頭行著,翁師師說道。
“姐姐那是在提醒我呢。”
“提醒寶林什麼?”
“那樣的話以後莫要在外頭說了。”
陛下對自己的女人是一樣的,必定都是一樣的,若是不一樣的話,那麼那位不一樣的女人。
可就別想安生了。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鍾碎宮這才恢複一往的安靜,剛剛還未繡完的花樣現在的秦疏酒又開始著手,取了針線繡了幾下後秦疏酒突然說道:“南枝,你覺得這繡線能傷人嗎?”此問一出南枝答道:“這世上不管是什麼,皆是能傷人的。”聽聞後並未急著回答,而是點了頭蹙著眉像是在想著什麼。
看著秦疏酒這失了神的思量,邊側有些明了的南枝不禁湊了上去在秦疏酒耳邊問道:“姐姐可是在想翁寶林手上的傷?”此話一出叫秦疏酒笑了,收了神瞥了她一眼,秦疏酒說道:“倒是不錯,這眼神越發犀利了,下一次若是有機會真得跟無煙姐說說,讓她莫要在替你操心。”
“姐姐真是說笑了,在你邊上呆了這樣的久若是還瞧不出些什麼,我到是該好好的反思自己了。”
“說得也是。”點了頭應著,略微在一想後秦疏酒複又問道:“對了,依你看師師手上的那些傷,是何物造成的?”
“傷口已好得差不多了,還真很難辨認,不過看那傷倒也不是什麼利器傷的,總該也就是一些小玩意兒,自己不慎劃到的。”
“小玩意兒?你倒是說說看都會有些怎樣的小玩意兒?”
“繡線雖然也有可能,不過依照南枝看來,總覺得藤蔓或者是竹藤之類瞧著更像些。”
“藤蔓竹條嗎?”敏銳的抓到了關鍵點,秦疏酒微吸了一口涼氣隨後輕聲嘟囔著。這一倒吸以及嘟囔叫南枝留了心,當下便問道:“姐姐可是發現了什麼?”
“發現倒也沒有,隻是覺得有些怪罷了。”
莫名的覺得有些怪,卻又說不上來,秦疏酒那尋思的模樣叫南枝會了心思,當下說道:“要不要南枝去探探?”
“倒也不用探探,師師應當是做不出什麼來,許也是因宮內生活太過煩悶所以做些事打發時間吧。”
這宮裏頭的日子的確煩悶,若是璃清不曾掛在心上那更是沒了生趣,沒有生趣的女人,總該尋思點事情來打發那無趣的日子。
這般一想倒是歎了氣,隨後也不再尋思而是繼續繡起手中的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