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針鋒相較(2 / 2)

莫看倪寶林從方才到現在一個字都沒說,這會子出口的話還真是夠見血的,雖不至於叫秦疏酒氣著卻也叫許才人的怒意下去一些。微微的喘了幾口氣,許才人說道:“說得也是,論母家權勢,這宮內就算是夢才人也敵不過我父親在朝堂上的分量,我又何必因這一時半會兒的恩寵而同她們計較。反正也如你說的,興許陛下就隻是圖一時的樂子,不過而已。”

新人入宮,哪一個對於璃清而言不是新鮮的樂子,不過也就是許才人母家位高權重她方才能說出此番話來。話是叫人聽得不痛快,卻也是不爭的事實,可是聽著也叫人平白在那兒嘔了一肚子的氣。

光是那許太尉在朝上的分量,對這許才人便不是想動粗便可動粗的,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拉住蘇蝶免得她衝動行事,秦疏酒也不再出言。靜默之下到像是叫許才人說得無話可應了,瞧著秦疏酒閉口不言許才人這才覺得心情舒爽了不少,又是那傲慢的冷哼,之後在那倪寶林的勸說之下離這兒。

隻是在離開之時卻也是刻意的從秦疏酒身邊經過的,肩頭狠狠一撞叫人撞開,許才人這才領了自己的隨身宮人走了。

傲慢宛如許才人,真真是叫人受了一肚子的罪,氣憤之下重捶了邊側的梅樹,蘇蝶說道:“你方才為何攔著我,這等人就該好好的打一頓方才知道什麼叫厲害。”

“打一頓?”可是叫蘇蝶的豪言驚得都有些詫然,片刻之後秦疏酒才說道:“看來剛才我那樣拉著你是對的。”

“對的,哪對了?要不是你剛才那樣攔著我肯定好一番的教訓。”看來許才人方才的傲氣又惹得這蘇霸王滿身的不悅,到現在火氣還消不下呢,倒是叫秦疏酒無奈了,直看著翁師師笑瞧著她不停的搖頭,任蘇蝶發了好大的一同怒火後秦疏酒這才說道。

“要是真順了你的脾氣將那許才人打了,那許太尉呢?許太尉你可如何?”

“我打的是許才人,與那許太尉有何幹係?”看來這腦子是沒轉過來,倒是叫秦疏酒無奈笑道:“許才人可是許太尉的千金,你說有什麼幹係?你若是真對許才人下了手,你覺得許太尉能善罷甘休?那許太尉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可是朝中盡知的,到時候鬧了起來,蘇姐姐覺得陛下能不頭疼?”

“這……”倒是靜頓了一下,隨即才說道:“那又如何,你又不是沒瞧見許才人剛才那氣焰,著實叫人窩火,不打一頓我豈能消火。再說了許太尉怎麼了?論官職鎮國府是敵不過他,可論軍功十個他也敵不過我鎮國府,難道我還怕了他不成?”

這牛脾氣真是說不清了,悶得秦疏酒都不禁唉聲歎起了氣無奈說道:“軍功許太尉自是敵不過你鎮國府,隻不過這朝堂可不是個論軍功的地方。再說了,要是你真動了手到時候許太尉鬧起來了,難道要鎮國將軍上太尉府也將許太尉一番狠揍?”

如此的事情想想都覺得好笑,叫秦疏酒這麼一說蘇蝶那兒都不禁笑了出來,隻是笑歸笑,蘇蝶這心裏頭還是怪不痛快的,當即便扭過頭看著翁師師說道:“這事你怎麼看,是不是也咽不下這一口氣?”

“姐姐問我?”愣了一下回著,細想過後翁師師方才說道:“許才人的話,妹妹我到不似姐姐那般的不痛快,畢竟許才人的確是不管家世還是容貌皆是上乘,性子會是這般也是常事。若是要問我覺得誰比較過了,到是那倪寶林叫妹妹覺得更是過分。”

“倪寶林?”那倪寶林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主,能有什麼可恨的,翁師師這一番話蘇蝶倒是有些不明了,反倒是秦疏酒很快便明了,略有深意的看著翁師師,而翁師師則是繼續說道。

“不若是位份還是家世,倪寶林同秦姐姐都是一樣的,可是她在秦姐姐跟前的態度卻叫人不敢恭維。若換成是我,我父親不過是衡州刺史,她在我麵前自視高了一等也無可厚非,可是秦姐姐同她卻是一樣的,同是六部官員,她對秦姐姐的態度更是叫我覺得可氣。”

叫翁師師這樣一說蘇蝶也覺得倪寶林更加可惡了,兩位都是陛下欽封的寶林,宮內位份一樣,而兩人的父親一位是刑部尚書另一位則是工部尚書,這二人朝堂上的官職也是一樣,倪寶林在秦疏酒麵前雖然不用退居卻也不該此番。

“這般想來,倒是那倪寶林更加可惡了,真是的,這兩人越想越叫人覺得火大,尤其是那倪寶林。入宮的時候攀附這許才人也就算了,現在又天天陪著許才人往鄭貴妃那兒串,狐假虎威下一次若是叫我在瞧見了,必定給她好看。”

許才人母家的確是個麻煩事,對她動手是要思量三分,不過那倪寶林,便不用那麼多思量了。

蘇蝶的性子可是叫人無奈得緊,謹防她真的做下什麼過事的秦疏酒便隻能日後多替她留著心了。

畢竟這蘇蝶於她而言,脾性到是個極好的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