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針鋒相較(1 / 2)

行出之後在離她們五六步處停下,揚了下巴瞧了過來,許才人冷笑說道:“蘇才人還是如此直率,倒是不知這人情處事了,我說蘇才人,你這般的直率拗性難道就不怕哪一日開罪了陛下,叫陛下給嫌了?”

一開口就是這等子話,蘇蝶聽了這心裏可不順暢,立即便回嘴說道:“我這般也總好過某人,天天拿著個琵琶故作清高。”

“故作清高,我這還能故作清高,倒是蘇才人有什麼?莫非這樣一路的鬧下去,現在蘇才人還有性子鬧,等到再過上幾年,若是再鬧的話那會是個怎樣的光景。嘖嘖,想想到時那情形還真真是不敢多想了,不知陛下到時是否還樂著看才人這樣鬧啊。”許才人的話實在是不好聽,這字字都在諷蘇蝶無才無能空有武將俗氣。

說蘇蝶什麼都是可以忍的,偏偏此番話她就有些忍不得了,再加之蘇蝶的性子一貫都是急躁的,三言之下到叫許才人說得有些動了怒。瞧了這蘇蝶三言不合便要作勢動怒,秦疏酒便在此時站了出來,也未特別表示而是無意般的說道。

“蘇姐姐的性子是率真些,不過這份率真也是陛下所喜歡的,在這後宮裏頭賢良懂事的多了,難得尋到姐姐這般率性而為,想來同姐姐在一處時陛下也是舒心的,若不然前段時日陛下上鍾碎宮看望廖昭媛,也不會特地選在姐姐宮裏留宿呢。”

話雖沒有多大的意思,卻好在都駁了許才人方才的話,要在這宮中博得大的恩寵,並不是你有多才多有德,而是陛下多恩寵你。若是陛下寵著你,便是將這太明宮倒著翻過來,想來在陛下的眼中那也是可愛的。可若是陛下不喜歡,在如何的婉和賢良也是無用。

秦疏酒的話也算是在反駁之下也還擊了一二,畢竟現在的陛下召幸許才人已不若之前那般勤了。這來後宮除了偶爾上四妃以及皇後那兒坐坐,便是召了她們兩人去陪侍的次數比較多。本就不若之前那般的常見璃清,現在又叫秦疏酒直言鹹淡的說了出來,許才人這憋在心裏頭的怨憤怕是也得尋個出口了。

倒也沒有馬上動氣而是冷冷一笑,數個月的後宮生涯也是叫這位恣意的許才人學得如何適當克製自己的脾性。冷冷一聲重哼隨後瞥看著秦疏酒,許才人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窈寶林啊。”

這一句話音拉得就有些長了,略帶警告之意的話語可叫人聽得耳朵不舒服,不過秦疏酒卻像是聽不出許才人話中的不悅,反倒是笑著回道:“許才人可有何賜教?”

“賜教,這話說得還真是好聽,窈寶林還需要有人賜教?”

“姐姐這話說的,妹妹就有些聽不明白了。”仍是不鹹不淡不動氣,秦疏酒繼續說著,而她的閑靜又是換來許才人的一番不滿,又是一聲冷哼,許才人說道:“不明白?窈寶林可是個聰明人,這些話怎會不明白?該不明白的人應當是我兩吧,我們就覺得奇了,那內侍省送冬衣的時候不慎將窈寶林宮內的冬衣沾了水,怎麼沒幾天的功夫倒是由了餘公公親自過問了。餘公公那可是伺候陛下的大忙人,這一點小事怎能勞煩餘公公操心?”

“不過是陛下那日上了鍾碎宮,湊巧看到罷了,也不過是湊巧的事。”

“湊巧的事?”許才人的話中可是諸多不信,冷哼的輕夷可是沒少,許才人冷笑道:“那就有這麼湊巧的事情,貴妃娘娘可是說過了,廖昭媛雖然位於九嬪三位,可是陛下早就將其給忘了,一年到頭來可是記不起一次的,怎就突然起了興上鍾碎宮去坐坐?而且還偏生進了你那偏宮,瞧了那濕了的冬衣?此番的事情若說是湊巧,不覺得太奇了?”後頭的話頗有緊逼之勢,卻也不足叫秦疏酒亂了,仍舊是如常神態,秦疏酒說道。

“許就是這麼巧了。”

在旁人不痛快的時候這般的風清雨淡,不管對方如何的克製怕是也得叫這風輕雲淡弄得一身的怒意。早在秀期便瞧著秦疏酒不痛快,現在又是連番對上她這樣的性子,許才人這等自小父母溺愛到大的脾性也是忍到頭了。

本是這新秀裏頭最得寵的,結果最近陛下召見的次數與日俱減,許才人自當是覺得秦疏酒使了什麼手腕借機上了位奪了自己的恩寵。再加上她現下又是這樣一番的態度,幾乎可謂是氣壞了許才人,當下也是忍到了頭,直接狠了牙說道。

“現在就暫由著你得意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幾時?”秦疏酒笑道:“我能怎麼得意,當然是陛下叫我得意到幾時我便得意到幾時了。”

陛下的恩寵乃是她們得意的資本,這可是一等一的大實話,不過此等實話在此時說出卻有幾分挑釁的意思,可是叫許才人氣得有些喘不上氣,氣道:“當初剛入宮的時候我就應該看出你那無求無爭的模樣都是假的,隻是萬萬沒想到你竟是個如此有心計之人。秦疏酒,敢搶我的恩寵,你倒是給我等著。”

狠話也是放出來了,看來這許才人也不是個能忍得住的,幾番話就直接動了氣,倒是她邊上的倪寶林,剛剛可是一句未說,現在倒是好了,像是怕了許才人氣壞了身子似的,慌的上前勸著,一麵勸著還不忘一麵說道:“姐姐莫跟她置氣,若是為了這樣的人氣壞了身子可是不值得的。不過是那秦尚書家的棄女,巴巴的又回了京都撿了漏進了宮,陛下也就是圖一時的新鮮,她怎能和姐姐相比?姐姐的父親可是當朝許太尉,就衝著這一點恩寵也不是她這樣一個棄女想奪就能奪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