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因為紅梅白梅不好,所以才選了這紫梅。”搖了頭笑說著,夢才人卻是難得打起了啞謎,聽得蘇蝶那叫一個迷茫,就連翁師師也是聽得迷離迷糊。兩人想來都是不明其中奧秘,不過認真一細想後秦疏酒倒是明了,笑著說道。
“怕是因為那紅梅香氣過濃,白梅香味過重,方才選這淡香的紫梅吧。畢竟皇後娘娘夜間睡得不甚好,若是香味過濃厚非但起不到安眠的效果反而還會叫娘娘感到不舒服。”說完便看向夢才人,以笑詢問。
“窈寶林果然聰慧。”笑了說著,夢才人倒是敬了秦疏酒,微微笑過之後夢才人複又說道:“能在此遇上幾位妹妹也是緣分,隻是我那宮裏頭還有些事,實在是留不長久,便先行了。”
“姐姐走好。”
夢才人都這樣說了當然是不會留她的,便是又寒暄了幾句隨後才繼續行自己的雪園。待那夢才人離後秦疏酒卻又回頭細看了一遍,說道:“看來這位夢才人對於皇後可是極其上心呢。”
“當然上心了。”蘇蝶在邊上應道:“畢竟這夢才人可是皇後的內侄,怎會不上心。”蘇蝶的話剛剛說完卻忽聽翁師師在一旁“嗯”了一聲,像是要說什麼,卻又及時住了口。雖然翁師師收得及時,不過秦疏酒還是留意到了,當下便問道。
“怎麼了?”翁師師回道:“沒什麼,隻是先前聽宮人閑言的時候聽到一些說辭。”
“什麼說辭?”一聽有事蘇蝶趕忙就湊了上來,一副感興趣的樣子,叫蘇蝶不斷的追問後翁師師這才說道:“因隻是聽那宮人們說的所以也不知是否屬實,隻是聽說了這夢才人雖然是皇後的內侄,不過二人的關係卻不是那樣的好,總覺得好像。”微微頓了一下,方說道:“好像有間閡。”
“間閡?”略微迷惑的重複了一遍,瞧蘇蝶的樣子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稍微緊蹙的眉,半晌之後方才說道:“這樣說來還未進宮前我也聽了一些傳聞,也是有關這夢才人的。說是夢才人的生父雖同那陳太保是兄弟,卻是個尋常歌姬生下的庶子,在家裏本就沒什麼分量。再加上這夢才人的生母好似也不是那大世人家的小姐,所以在族裏頭好像頗為難行。”
“竟是這般?”當初入選的時候瞧了她的家世以及好些秀女圍著她,還以為這夢才人不比常人,沒想到竟然還有這心酸的過往,當下倒是叫秦疏酒感到有些惋歎了。
看來不管如何的品貌,這家世嫡庶仍舊是跨不過的橫溝,倒是望這位夢才人在宮中能夠行好。可能也是因這梅雪的緣故,倒是叫秦疏酒的心境莫名柔了不少,正暗自惋歎時卻聽到有旁聲闖入,先是聽到一聲冷諷之聲,隨後便是那熟悉卻又叫人不喜的聲調。
“哎呦,姐姐我都說了,今兒不宜出門,姐姐你還不信呢。瞧瞧這才剛出了門就瞧見了什麼,真是敗興啊。”
熟悉的話語,叫人聽了便一肚子火氣的話,她們卻也沒有料想到會在這兒遇上那兩位不順心的主。
在聽了那倪寶林的話後,許才人的冷哼之聲很快便傳來了,秦疏酒的心中便是一陣無言,卻也是回了身打算行禮。誰知這剛回身禮數還未到便叫蘇蝶給攔下,瞪了眼瞧著那行來的兩人,蘇蝶說道。
“我說呢,怎麼剛才走的時候莫名就是一肚子說不出的悶氣,原來是這心裏一早就料到會在這兒遇上兩個煩心聒噪之人。真是的,早知這般的應驗我就應當早早的回去,免得撞上了晚上又得睡不得安穩了。”
這相厭之人若是遇上,不管在何處總能嗆出一肚子的火氣來,此時便是如此,這梅嶺之中很快的便飄散出一股子瞧不出的火藥味來。叫蘇蝶這樣一嗆,許才人也是站不住了,從那所站之處行了過來,而她身後則是跟了倪寶林以及幾名貼身的宮人內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