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現在宮人們瞧見她們的態度在回想著之前那境遇,卻也叫人覺得解氣,簾兒那丫頭最近也算是挺直了胸膛在做事。簾兒的性子,也算是宮內少有率性之人,而且本是個聰慧之人,做事也是利索,看著她在宮外忙活著,南枝不免搖了頭隨後進了裏屋。
秦疏酒正坐在廳上做著扇墜子,前幾日也是覺得日子無趣便向那內務府要了些不成形的碎金之以及碎玉,沒想到才剛說完沒幾日尚工局的女官們便送來了,送來的那些尋常工細倒也是極好的,尤其是那玉石。玉質圓潤觸手生溫,竟是璃清聽聞之後特地叫尚工局送來與她,那般好的玉石也屬難尋,倒是叫秦疏酒記了璃清的心。
將那玉石放於托盤之上,用那赤黃色的絲線打著珞,金色的絲線中摻雜著幾縷銀絲,若是在日頭之下怕是閃得好看。用著金銀絲線打好了珞隨後又編了一個福結,將那玉石小心的嵌上,成了之後正托在手上細細的賞玩,蘇蝶與翁師師卻在這個時候一塊進了宮門。
翁師師原就是想來這兒同秦疏酒說話的,到沒曾想在外頭遇上了蘇蝶,兩個人便一塊進來了,進了屋瞧了秦疏酒手上這細潤的玉,蘇蝶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說完便將那物件搶了過去,倒是叫秦疏酒一番的示意動作方才輕柔些。
回了頭示意南枝下去沏茶,秦疏酒說道:“不過是個扇墜,細小的玩意兒罷了。”
“扇墜?”將那玉墜子舉在麵前一番打量,蘇蝶說道:“素日也不見你帶扇,怎就做起扇墜來?”說完倒是有些迷惑了,到是翁師師眼清,笑著說道:“姐姐這個怕是做於陛下吧。”
“就你眼尖。”作勢橫了她一眼,隨後笑著說道:“最近這幾日也是閑得無事,便順手做了個,也算是打發時間了。”
“順手,你這手也太順了。”將那玉墜子拿在手上晃了幾下,蘇蝶說道:“就你這手藝,就算是存心的我也做不出來。”
且不說那玉石之地上乘,天然不經雕琢瞧著便像是盤龍駕雲,便是那瓔珞打得就是費上數月蘇蝶也是學不來的。這種女兒家精碎的事情她可學不來,當即便搖了頭忙著將扇墜還與秦疏酒。
蘇蝶這一番搖頭其意也是昭然,叫翁師師忍不住笑了,她這一笑可叫蘇蝶有些懊惱,當下便說道:“我是沒這份閑心,所以也做不出這精細的玩意兒哄陛下開心,這一點我認了。不過你呢?你這丫頭笑什麼?若不是做得出來?”
“姐姐說笑了,這樣的事妹妹我也是做不來的。”叫蘇蝶惱了,翁師師急忙擺著手,這一擺手自謙卻是叫秦疏酒看不下去,當下便笑著說道:“這扇墜她是做不來,不過那針線倒是一等一的,就咱兩這水準啊,怕是十個都頂不上她一個咯。”說完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後轉悠了眼笑著瞄了蘇蝶,秦疏酒又接了一句說道。
“不對,若是蘇姐姐那手藝,那是得二十個了。”
秦疏酒這一番話可叫蘇蝶真懊惱了,伸了手就要去擰她的麵頰,這重擰之後方才收了手,蘇蝶說道:“是是是,這女兒家的事情就是五十個我也抵不上你們兩,成了吧。真是的,總是喜歡拿這樣的事取樂,小心下一次我可不找你們說話了。”
說完倒是生了氣,還得勞煩這兩人一番子勸,在應對蘇蝶也是秦疏酒有法子,幾番話可算是安撫下來。
將那扇墜子教與南枝收好,抬頭看了外頭的天,秦疏酒說道:“這日頭還算不錯,兩位可有興致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