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起秤杆掀開紅蓋頭。
一張嬌豔如花,仙姿迭麗的臉映入馬文才的眼底。
馬文才奔騰如鼓的心跳霎時停滯,像是蓄力般的再一次迸發出更驚人的響聲,震耳欲聾。
他的朝朝...
終於是他的新娘了...
謝朝如盈盈水眸羞澀的望著他,她也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樣快,這樣突然。
在經過了一輪繁複的儀式後,一旁伺候的喜婆丫鬟都退了下去,隻剩下馬文才和謝朝如兩人。
馬文才溫柔的牽起謝朝如的手,將她帶到梳妝台前坐下。
一點點輕柔的拆卸她頭上複雜的飾物。
看著手邊堆成小山似的珠翠。
馬文才搭在她肩頭輕聲道:“娘子辛苦~~”
謝朝如捂嘴嬌笑:“不及夫君捆縛之苦。”
馬文才心有餘悸道:“苦倒是不苦,就是嚇到了,我還以為,謝丞相要亂點鴛鴦譜了呢。”
“嚇到了?我看你拜堂時拜的可一點也不慢啊。”謝朝如明顯不信。
馬文才將她輕輕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從一旁的木盆裏絞了帕子出來,輕柔的擦拭她臉上的妝容。
然後擁著她的纖腰,埋在她肩頭深吸一口氣。
“真真嚇壞了,娘子~~~”
謝朝如咯咯咯的笑出聲,歪著頭在他耳旁低語:“夫君不怕,是我...”
吐氣若蘭絲絲入耳。
勾的馬文才心悸,他的吻雨點般的落在了她脖間肌膚上。
攀著下巴一路尋向上。
略帶急切的含住了她的粉唇。
勾纏間,馬文才抱起謝朝如往床榻上走。
待到床榻旁,嫁衣零零落落,散了一地。
羅沙帳垂下,掩住了滿室旖旎...
......
......
等祝英齊最後收尾平定了暴亂歸來時。
他站在馬文才跟前指著馬文才大喊:“奸賊啊,奸賊!”
早知能有這等好事,他也得不要命一回啊!
馬文才摟著謝朝如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冷冷道:“姐夫年歲大了,還是悠著點。”
祝英齊:......
好在最後也沒讓祝英齊等太久就讓他成功取到了謝道聆。
而梁山伯和祝英台也在同日完婚。
兩家宴席一家辦,酒席上的吃食全都出自蘇安一人之手。
蘇安直接借著這次盛大的婚宴,讓自己的廚藝一炮而紅。
謝朝如原本是想讓他留在陳郡當個總廚什麼的。
可謝丞相卻覺得,蘇安這手藝,應當造福百姓,不應該隻讓謝家獨享。
於是資助蘇安在建康城開起了酒樓。
被蘇安喂養的白白胖胖的靈朱,直接從小丫鬟一躍成了建康城最大酒樓的老板娘。
兩人大婚時,在酒樓門口大擺流水席三天,直接將酒樓的名頭徹底打響。
而祝家因為與謝家結親,等土斷政策真正下至時,來審查的官員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祝家也並未裝腔作勢,最終商議流民入籍之事,按年來緩慢進行。
很大一定程度上,給了祝家喘息之機。
再加上梁山伯在上遊鄮縣開渠修壩治水成功,這讓下遊的祝家莊大片的沿岸農田不再受洪澇之苦,收益倍增。
再說黃良玉,憑借玉無瑕的名頭和無雙的美貌,將枕霞樓開遍了大江南北,文人騷客,世家貴族,哪個不是不惜散盡千金,隻見佳人一麵。
更難能可貴的是,她所賺的錢,大多都用來接濟災民,或者開設平民也能上的起的私塾學堂。
謝朝如提著酒找到黃良玉的時候,她已經名動建康城。
黃良玉她看著眼前的少女,她不敢相信,那封改變了她命運的信,是這樣一個小姑娘寫的。
謝朝如倒了兩碗酒,舉杯笑著對黃良玉道:“寥寥幾字太淺,你能做到,全靠你自己!”
她當初寫下那封信的時候,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她從來都沒有妄想改變一個人。
就像是馬文才,她也並沒有希望他改變自己,她隻是命運裏多出的變數。
變還是不變,該怎麼變,但憑己心。
馬文才依舊是那個衝動易怒的少年,隻是麵對她時,學會了克製,學會了溫柔。
這一次見黃良玉,還讓她得知了另外一個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