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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去美國,沈平章在給劇組那邊打電話。雖然朱子墨是打著“忙私事”的旗號過去的,但沈平章不可能放任朱子墨自己一個人到處流竄,而他自己卻必須要跟著劇組忙宣傳,一來能讓自己更加自由一點,二來也能讓《失樂園》劇組有點準備,不至於引來什麼誤會,所以,他還是決定先給石森打個招呼。

和他料想的一樣,石森笑得非常開心,還說等朱導演過去了,會為他接風。

掛斷電話之後,沈平章繼續回去收拾行李。

兩個人的行李都收拾好以後,沒看到朱子墨,他就四處找人去了。

這會兒,朱子墨正端著半杯豔紅色的葡萄酒,倚在開了一道縫的落地窗旁邊,有夜風拂來,有些長的頭發被吹動,他看著外麵的星空,神色間有些無辜、有些茫然,但側影卻漂亮極了,就像一幅稀世名畫。

站在遠處欣賞了一會兒,沈平章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問道:“怎麼了?”

然後,他馬上怒起來了,“現在天氣都轉涼了,這樣吹風感冒了怎麼辦?!”

如今已經是九月中旬,在北方,早晚的氣溫已經很涼了,此時朱子墨隻穿了一件絲質的睡袍,也不知道他吹了多久的風,沈平章剛一抱上去,就發覺他渾身冰冷,不由心中生氣,氣他不知保重自己,也氣自己剛剛怎麼就看呆了,沒有第一時間把他拉過來。

把窗戶關上,他把朱子墨拉過來,抱了一會兒,才讓他的體溫轉暖。

作死的朱導演其實早就快凍挺了……他本來隻是想玩一把浪漫,故意穿的很性感,還暗搓搓的搞了一杯紅酒,凹了一個自認為最帥的造型,腦子裏各種風花雪月,反正是矯情極了。而一開始的時候,夜風雖說有點涼吧,那感覺也是挺爽的。可時間長了就有點頂不住了,想著沈平章那混蛋怎麼還不上來啊!

就在他馬上就要放棄的時候,他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於是咬了咬牙,繼續在那裏玩深沉、凹造型,心裏不斷呼喚後麵那個死人趕緊過來,他都要凍成狗了……

剛才盡管疑似被罵了,他還是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可算是活過來了,以後再也不幹這種傻逼事了!

現在沈平章還在追問他,剛才究竟在想什麼,有什麼心事,可以說給他聽……

朱子墨把頭埋在他的懷裏,懊惱的不行——問問問問個屁啊!什麼心事都沒有!他就是打算凹個造型怎麼這麼累!

抱著朱子墨,沈平章心中五味雜陳,他情不自禁的想著,他的心事,是否就是自己依然不知情的那些秘密呢?他會選擇告訴自己嗎?

這麼、這麼喜歡懷裏的這個小蠢貨,然而有的時候又覺得他好像是一陣風,稍不留神就無影無蹤了。有誰知道,一向從容淡定的他還會有這麼忐忑不安的時候……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誠哉斯言。

“有什麼心事,都可以和我說啊,無論是什麼事……”有些傷感,有些悵然,沈平章感受著朱子墨那砰砰砰砰的心跳,緊張的咽了咽唾沫。

然而朱子墨卻不知道他的腦洞已經開到什麼地步了,兀自啊啊啊啊啊的在內心深處尖叫著:不要問了啊,真的很糗啊啊啊!

……相依相偎了半個小時之後,朱子墨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然後被沈平章關了感冒藥和薑糖水,裹上被子要求早點睡覺。

他沮喪的想著,這真是一次失敗的裝逼啊!

而沈平章也沮喪的想著,還是不行嗎?究竟什麼時候,他才會對自己敞開全部的心扉呢?

簡直就是標準的“同床異夢”,兩個人相依相偎的睡著了。

因為治療及時,朱子墨的感冒剛有了一個苗頭,就被掐滅了,所以,他還是可以和沈平章一起上路,兩個人乘飛機飛往美國。

到了美國之後,有石森幫忙安排接待,他甚至給沈平章和朱子墨安排了一個套房,讓朱導演滿意極了。

《失樂園》主創人員都住在一個酒店裏,倒完時差後,沈平章就去跟著一起錄製了一個節目,作為宣傳使用。等有空的時候,石森就會和朱子墨就導演問題上,做一下交流。然後這兩個人都覺得從對方身上學到了很多有用的東西。

他們到達美國之後的第三天,《失樂園》全球公映。

沈平章會現在美國這邊的首映式上出現一下,大陸那邊會晚三天上映,製片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