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章辭別唐玄宗出宮,駕車前去昨日飲酒近處,不費許多功夫,便打聽到梁文真等人所住客棧。可惜梁文真一行與李白都外出遊玩,不在客棧之中。賀知章便在客棧中飲茶等候,一個時辰之後,梁文真一行才姍姍回來。“謫仙人,梁兄弟,老夫今日見過聖上,可惜事情未能如意。”賀知章待梁文真李白坐下飲茶,方才開門見山道。
“果如梁兄弟所言,不可抱太大希望乎?聖上無意召用李白?”李白一聽,麵色微變道。“聖上提及,他已讀過謫仙人的《大獵賦》,認為謫仙人文采斐然,實在難得,但朝廷自有用人之道,不可亂了成例。”賀知章道。“原來如此。多謝賀老為李白美言,明日李白便要離開長安遠遊,不能登門拜謝,在此以茶代酒,敬賀老一杯。”李白舉杯致意道。
“謫仙人之才,可驚天人,大可不必就此灰心,他日聖上或改變心意,也未可知。謫仙人一路平安。”賀知章也舉杯道。“李白自會讀萬卷書,行萬裏路,增廣見識,他日若有報國之門,定當供聖上驅策。”李白一飲而盡道。“恭祝李詩仙前程萬裏,萬事順意。”梁文真祝福道。“上酒罷,飲茶卻有甚麼意思。”武鬆過來道。“是了,梁兄弟不可飲酒,老夫正要與你一道,去見張曲江哩。”賀知章道。
“好,我不飲酒便是。武二哥魯大哥,你等點來酒菜,與李詩仙痛飲一場,我與賀老吃過外出。”梁文真道。魯智深武鬆自然不會客氣,叫過來掌櫃,要他上酒上菜。掌櫃的為難,許多菜品客棧並不提供,魯智深要他去外麵酒肆買來。
失意的李白正要借酒消愁,碰到魯智深武鬆兩個豪飲之輩,再合適不過。酒菜甫一上來,眾人便推杯換盞,幺三喝四,吃飲起來。林衝楊雄牛仁也是十分豪爽之人,便是許凡趙民兩個後生,亦活潑多話,一時令李白心胸大開,忘卻了憂愁。
賀知章與梁文真吃過兩碗飯,便招呼書童備車,離開客棧,往城西張九齡府上而去。張九齡聽聞工部尚書來到,出來迎接,見他帶來一個三十幾歲的漢子,心中疑惑。三人在茶幾邊坐定,一名丫環端茶倒水,鋪上果品,賀知章方才向張九齡介紹梁文真。
“這位梁文真兄弟是老夫昨日相識,他剛到長安來,攀談間得知他文武雙全。老夫可是親眼見過他的功夫,文才也頗高。老夫帶他來見曲江,是因他是曲江的鄉親。”賀知章道。“張公,晚輩梁文真拜見!”梁文真站起,再次施禮道。“哦,原來是鄉親,免禮,請坐,請坐。”張九齡客氣道。年近六十,一派溫文儒雅,寵辱不驚的風範,十分平易近人。
“晚輩來自海外,但祖上原是嶺南人氏,年前還曾到嶺南尋根問祖,路經張公的家鄉韶州。”梁文真道。“這位梁兄弟十分有趣,他道曾給曲江老弟算過命,算到老弟是千古名相。哈哈哈哈,這不便是說,曲江老弟不久便要出任宰相了。”賀知章笑道。“哦,梁兄弟還有卜算之能?”張九齡問道。“在小的事上,晚輩不敢說能夠算出,但大事上無有不知。”梁文真淡然道。為引起張九齡的重視,梁文真這次可是厚起臉皮,胡吹大氣起來。
“未來之事,若要你卜算一卦,證明靈驗與否,卻須時日。但若不卜算,又難言你的卜算準與不準。”張九齡沉吟道。“張公,晚輩說一事,準與不準,日後自然分曉。”梁文真道。“哦,梁兄弟說來一聽。”張九齡道。“張公應見過安祿山,曾勸諫皇上,此人麵有謀反之相,狼子野心,應殺之以絕後患。”梁文真道。“此事你如何得知?安祿山如今坐擁重鎮,我當時所奏之言,乃是機密,不可外傳。”張九齡一聽,麵色一凜道。
梁文真能將張九齡奏請殺掉安祿山的機密諫言說出,嚇了張九齡一跳,能否獲得張九齡的信任,以將魯智深林衝等人托付於他,以及如何麵對聰明絕頂的唐玄宗。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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