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自稱劍客的李白向梁文真挑戰,紫極宮的道長告知,座中老者是當今工部尚書賀知章。【舞若小說網首發】李白急忙行禮,告知自己是誰,賀知章大感意外,邀請他一道飲茶李白堅持要切磋劍術,梁文真應允,暗笑李白不自量力。許苗茵乃是專業選手,舞起劍來如仙女下凡,李白不堪一擊,大敗虧輸。見到詩仙李白。李師師慫恿梁文真露一手,梁文真表演雙截棍,眾人驚歎,甚至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武鬆,以自己不會使雙截棍而自歎不如。李白一道飲茶閑談,向賀知章奉上新作的詩歌,李師師惡作劇,吟誦《蜀道難》,說有一個詩仙已作過。李白十分難堪,擔心他人說他抄襲。最終梁文真解釋,是李師師有特異功能,能看透紙張,因此得知該詩句子。賀知章大讚李白的新作,歎有好詩卻無好酒,邀眾人一道出外飲酒。
賀知章在書童攙扶下走在前頭,引領梁文真一行和李白,出門左轉到道上十幾丈遠處,便是一間酒肆,看起來還頗幹淨整潔。此時日頭尚未落山,酒肆中不見其他客人。小二迎出來招呼眾人到樓上雅間,席開三圍。梁文真一夥人多,六七個車夫馬夫與家丁便占去大半桌。幸好賀知章是個大官,還請得起,否則非將他老人家吃窮不可。
梁文真請賀老坐首位,李白坐次席,各個謙讓一番,方才坐定下來。賀知章交代小二,揀好菜好酒盡管上,小二看賀知章大人物氣派,自然不迭應承。“太白先生,老夫當叫你做謫仙人才好。讀罷你的新作,尤其是《蜀道難》一詩,高山流水,驚心動魄,氣勢磅礴,隱然神仙一般的手筆,佩服,佩服,實在令老夫歎為觀止。莫非太白先生乃是太白金星下凡到了人間?”賀知章此時仍讚不絕口道。
“謫仙人?賀老可是第一人這般稱呼李白,謫仙人,這個名號端的意味深長,頗合李白尋仙訪道,羨慕天上神仙悠遊自在之心。好,李白往後不再自稱劍客,便稱自家為謫仙人!”李白神情激動,高山流水遇知音一般,尊敬地望向賀知章。“謫仙人,梁某十分喜愛你的詩歌,但此《蜀道難》一詩,於梁某來說,生僻字詞多,難以背誦下來。你的《靜夜思》字詞簡單,朗朗上口,因此十分有名,可說天下無人不知,連三歲小兒皆識得吟誦。”梁文真道。
“哦,我謫仙人竟這般出名麼?”李白詫異望向梁文真,既驚且喜道。其時教育並不普及,尤其山村通訊不便,若說天下無人不知,實在是誇大了。“梁兄弟來自海外,許多中土尋常字詞,在他則算得上生僻,謫仙人不必奇怪。但說三歲小兒都能吟誦謫仙人的詩歌,似乎說得過了。”賀知章道。“賀老,你們有所不知,謫仙人的詩歌被人傳誦,到達我海外鄉下,因教育部認為謫仙人的詩歌最好,強製編入教科書,因此蒙童甫一開始學的詩句,便是這《靜夜思》。”梁文真應道。“原來如此!”眾人恍然大悟。
“教育部?六部之中並無此部,卻是甚麼名堂?”賀知章疑惑問道。“在我海外鄉下,朝廷人浮於事,一個人的活計要由幾個人做,因此六部的事務,按細目割分開來,成立名目繁多的部門,部門之下,又設置許多機構,分頭辦理公事。這教育部便是專門負責約束各地學堂,讀書人入學,老師教授,以及考試諸般事務的部門。我這般描述,你們是否聽得明白?”梁文真道。“哦,梁兄弟說得再清楚不過,所謂教育部,類似我大唐的國子監,但又不全似。”賀知章連連點頭道。“海外的教育部尚書,卻端的有眼光,懂得我謫仙人的詩中妙處。”李白滿臉笑容,麵有得色道。
“李太白先生詩仙之名,過兩三百年便已天下皆知,梁郎海外鄉下的情形,卻不奇怪。”許苗茵道。“是了,謫仙人一生到處遊蕩,為何不去考取功名,也好一展平生抱負。”梁文真問道。李白因不能進入官場,人生失意,一輩子發牢騷,也因此寫下許多千古名篇。但科舉製度從隋朝便已實行,李白有時間呼朋引類,遊山玩水,卻不去參加科考,當真奇怪。
“哈哈哈哈——”眾人皆大笑起來。“梁郎,你海外鄉下甚麼人都可參加科舉麼?”另一桌的許苗茵聽得臉紅,轉頭望向梁文真問道。“《大唐律》已規定,我謫仙人沒有資格參考。”李白麵色不虞道。“《大宋律例》也是這般規定,李詩仙因出身商賈之家,不可參加科舉考試。”與許苗茵同一桌的李師師道。“正是,我謫仙人行出蜀道,四處遊曆,便是因為自小生在商賈之家,無緣功名,希圖能夠為世人所識,遇到名家耆宿推薦一下,庶幾能被朝廷所用,為朝廷效命。”李白不再隱瞞自己的難處和理想,神色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