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 扈三娘處心下毒 童樞密也有四怕(2 / 3)

話不絮煩。翌日許苗茵道厭倦遊玩,梁文真吩咐返回東京,不幾日便回到府中。這日,羅虎暗中聯絡梁文真,告知近日情形。“自梁總安排計策之後,童貫遇到幾次刺客行凶,估計應是高俅所為。”羅虎道。“給他下藥,卻有甚麼效果?”梁文真問道。對此奸人,梁文真不惜以下毒的手法對付,再若不濟,則不惜潛伏,暗殺也可。

“不知是否藥量不足,還是童貫此人體質異於常人,藥物下在他飲用的茶水之中,他吃過竟然不死,隻是大病一場,痊愈之後,則怕風怕光怕水怕聲,竟有四怕,每日在房中關門閉戶,嚴嚴實實,甚少出門露麵。也因為此故,急切難以再下手害他。”羅虎道。“哦,怪不得聽潘兄說起,童貫多時不曾早朝,東京傳得沸沸揚揚,道他有謀反之心。”梁文真道。端的奇怪,自己一時起意,遣人給童貫下毒,使得他與二十世紀的一個有名元帥,竟有相似病症,結局也頗相似,如此巧合,莫非是天意如此?梁文真暗忖。

“這都是謠言。皇上派太醫為他診治過,說他中了無名腫毒,須慢慢調理,仍對他寵信有加呢。”羅虎道。“算是給了他一個教訓,也給霍超兄弟報仇了。過一段時日,我要再去一趟山西,若有甚麼不利消息,要通報與我外父許良,或者潘恬他們。”梁文真道。“這個自然。”羅虎應諾。“上次多得你才救出霍超,公司還未獎賞你哩。這是一萬兩銀票,是獎金來的。”梁文真摸出一張銀票,遞與羅虎道。羅虎再三推辭。“獎懲分明,大家做事才有幹勁,你不領下是你的不是了。”梁文真道。羅虎方才收下。

不覺間已過去一月有餘,梁文真吩咐牛仁蔡炎購置物品,備好車馬,道要再去山西襄垣。這日午後,潘恬來到梁府告知傳聞,令梁文真大吃一驚。“百姓傳言,宋江蒙聖上禦賜藥酒而死,楚人感其忠義,葬宋江於楚州蓼兒高山之上。潤州都統製李逵,也同飲藥酒身死,昔日麾下吳用花榮則到楚州,聽聞宋江已死,到其墳前,雙雙懸於樹上,自縊而死。三人皆與宋江一處埋葬。百姓哀憐他們,欲蓋造祠堂於墓前。”潘恬道。

“此事當真?”梁文真頗不信道,自己當日與武鬆明明掉包了欽差攜帶的毒酒,宋江如何還會飲到?“聽聞皇上震怒,早朝之時,當文武百官之麵,大罵楊戩高俅,‘敗國奸臣,壞寡人天下’。你道此事還能有假?!”潘恬道。梁文真心中氣惱,出門卻遇到牛仁,牛仁將街上坊間的傳言,也備細說了一通,梁文真方才有些信了。此時,林衝魯智深武鬆他們,也必定已經聽到傳聞,定然心生疑惑,或許責怪自己辦事不周,竟沒能救下宋江一命。

梁文真猶疑間,心中有愧,回到廳中,上樓回房。快到門口,卻聽得裏頭在打馬吊的許苗茵等人大聲喧嘩。“恭喜三娘,你的仇家死了!”顯然是白玉嬌的聲音。“功夫不負有心人,三娘,你往後可睡安樂覺了。”李師師道。“連帶宋江也死,事情可鬧大了。”華素梅擔心道。

“你們都出去,苗茵,三娘留下。”梁文真進去,麵無表情道。李師師白玉嬌扈三娘陳秋月四人,見梁文真麵色不虞,紛紛一邊掩嘴而笑,一邊溜出去。“你們上次堅持要一同出去,做了甚麼?”梁文真問道。“你管他人做了甚麼,卻不問問你可曾為三娘做過甚麼?”許苗茵冷眼道。“大小姐,你。。。。。。”扈三娘欲言又止。“嗨,你們總須告知一聲於我罷。”梁文真長歎一聲,回身出門而去。

上次前去行事,於路上客棧中將欽差的禦酒掉包,許苗茵扈三娘堅持要同去,已是十分蹊蹺,原來她們是要親手下毒,自己早該看出來。她二人是弱質女流,誰又能想得到她們膽大包天,幹出這般驚天之事呢?!梁文真心中又為自己辯護。減輕自己的罪責,乃是人的天性。是了,三娘的殺父之仇,可謂不共戴天,不能因為時日一久,便看得輕了。如今自己麵臨林衝等人的怪責,又有負扈三娘,梁文真可謂兩頭不討好。

魯智深林衝武鬆楊雄從生產基地來到梁府,梁文真招呼入座,置備酒席。林衝魯智深四人垂頭喪氣,相互搖頭歎氣,卻並無怪責梁文真的意思。“梁太傅,宋哥哥之死,也是天數如此麼?”武鬆問道。“這個是當真離奇,武二哥也在場,我們確實將禦酒調換過了,卻不知為何還是毒酒送到去。”梁文真不敢說出實話,隻能裝出麵色沉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