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一驚的斡華萊將軍渾身一震,心中暗道:“這個‘創造奇跡’的小十騎長來了,我倒要看看他還有麼辦法再創造個奇跡!”口中喊一聲:“進來!”他對這個害自己輸了一桌昂貴酒席的年輕人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斡華萊將軍靜靜地看著埃斯跟自己行了個軍禮後,默默地站在一旁。過了好半晌,他才開口對立在門邊的親衛說道:“你們都退下吧,沒有招呼就不要進來。”
待親衛們都退下了,斡華萊將軍才緩緩地說道:“埃斯十騎長,這次你們以一個十騎隊,就把弓月人的一個千騎隊趕跑了,是為我們哈藍王國立了大功。可是,你們違反了軍中的規定,擅自增大巡邏區域,導致與敵人遭遇,從而引來了他們,就是很大的過失。現在,我判你功過相抵,不獎也不罰。你可服氣?”
大失所望的埃斯低著頭,小聲說道:“屬下不敢。”
看到埃斯似乎並不服氣,斡華萊將軍笑了笑,接著說道:“現在,我再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完成了這個任務,我就破格提升你做百騎長!要知道,在我們哈藍王國軍中,還沒有人能夠在一個月內就從十騎長升到百騎長的。你看你能行嗎?”
重新燃起希望的埃斯興奮地問道:“謝謝將軍大人!什麼任務?”隨即他就想到了是怎麼的任務,就試探著問道:“是衝出去求援嗎?”
斡華萊將軍慢慢地點點頭,說道:“不錯,就是衝出弓月族人的重重包圍,到薊門關去向北方軍團軍團長威爾將軍報告我們的緊急軍情,請他立刻派軍來援。你要多少人與你一起去才行呢,你有把握嗎?”
埃斯低頭考慮了一會兒,然後抬頭看著斡華萊將軍說道:“我還是要先到城頭,看看堡外的弓月人是怎樣布陣的,才知道有沒有把握。”
斡華萊將軍點點頭,隨即大聲吩咐道:“親衛,備馬!準備上城!”
一行人登上城後,隻見堡外的弓月人在點點火光中,東一堆西一隊的,顯得有些淩亂。他們雖然沒有立起嚴謹的營寨,但仍然巧妙地封鎖了克雷穆斯堡與外界的聯係。
仔細地看了看,埃斯又低頭沉思了半晌,然後抬起頭,臉上露出堅定的神色,似乎已經有了打算。
同樣籌思了半晌,但仍然沒有什麼好主意的斡華萊將軍問道:“怎麼樣?埃斯,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埃斯躬身行了個軍禮,答道:“回稟將軍大人,屬下想到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什麼辦法?快說快說!”斡華萊將軍催促道。
“我想他們隻是做做樣子的。您看,我們克雷穆斯堡附近沒有什麼樹木,他們又沒有攜帶什麼攻城器具,那他們怎樣進攻我們呢?”埃斯有條不紊地說道。
“你說的,我也同樣是想到了。可是,要是他們就這麼圍而不攻,我們還是不行啊!他們可是有差不多五萬人馬,是我們的四倍多了。要是沒有援軍,我們又怎樣讓他們解圍呢?”斡華萊將軍接著問道。
聽到斡華萊將軍讚成自己的觀點,埃斯就信心十足地說道:“隻要他們不攻城,屬下就有辦法衝出去!”
“喔?”斡華萊將軍驚疑了一聲,似乎不相信地問道,“你知道我曾經派出過三隊信使,可沒有一隊成功的。那你又準備怎麼辦呢,要我派多少人馬配合呢?”
埃斯微微一笑,說道:“屬下隻要派德和華澤曼兩個人就行了!”
“是嗎,隻要兩個人就夠了?”斡華萊將軍有點生氣了,心中暗想:“哼!這個小子太自不量力了!難道我先前派出去的人都是廢物嗎?難道堡外的弓月人都是死人嗎?我看你還怎麼吹牛皮!……”
埃斯胸有成竹地接著說道:“隻要將軍大人給我五天時間,我就可以衝出去,到薊門關去求援!還請將軍大人把公文準備好。”
斡華萊將軍越發不信了,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說道:“五天時間就可以了?埃斯十騎長,軍中無戲言啊!”
埃斯又行了一個禮,恭聲說道:“隻要將軍大人依屬下的辦法,屬下就有信心在五天內衝出去!”
“好吧!你先說說用什麼辦法,這麼有把握!”斡華萊將軍被逗起了好奇心。
埃斯解釋道:“屬下從明天開始,每天清晨就和兩個屬下一起,到堡外的壕溝邊,向弓月人射箭,箭射完了就回堡。將軍大人也不派其他任何人出堡。如此幾天後,他們肯定就會放鬆了對我們的警惕。這時候,我們就盡量少帶物品,騎上充分休息的戰馬,出堡後就不是射箭了,而是直接衝出去!”
聽到埃斯異想天開的方法,斡華萊將軍懷疑地問道:“這樣就行了嗎?”
埃斯接著解釋道:“將軍大人,您看,堡外的弓月人的戰意並不高,攻打我們克雷穆斯堡並沒有什麼油水,他們圍城隻是做做樣子的成分居多。這樣,隻要我們麻痹他們一下,他們就會鬆懈下來,甚至沒有人會理我們。這時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埃斯還有個想法沒有說出口。他覺得這次弓月人的圍城,很有可能是來為那個百騎長報仇的,不然他們為什麼要在沒有準備充分的情況下,這麼快就來進攻這食之無味的克雷穆斯堡呢?所以,很可能他們不久就會自己撤退了,而不用去請求援兵。但先前斡華萊將軍說自己趕跑了弓月人的一個千騎隊隻是功過相抵,埃斯擔心將軍大人又要責怪自己,才不敢說出來。
與弓月人打了多年交道的斡華萊將軍想了想,同意了埃斯的方法,說道:“好吧!就按照你的辦法。我去跟他們鎮守城門的交代一下。你就好好休息,明天就依計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