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趕忙的吃晚飯，我就和柳密出了餐廳，感覺裴欣看了我們一眼，但又似乎沒有。
可才剛沒有走遠，柳密又叫嚷肚子痛上洗手間，我不想一個人在外麵等著，怕會正麵迎來裴欣和裴娜，也一同躲進洗手間。
柳密給我發短信：你說你進來幹嘛？
我：我也上
柳密：你怕她們幹嘛？
我：沒有
柳密：才怪，哎呀，我肚子痛死了，肯定剛才吃得不幹淨。
我：亂說，剛吃就有問題啊，是你出來時自己喝了檸檬水吧。
柳密：有可能。
就在我和柳密有一句沒一句在洗手間來回短信時，外麵踩著高跟鞋進來了人，那聲音一開口，我就瞬間屏住了呼吸。
“活動結束後，你就立刻回學校去。”裴欣特色的嗓音一下子就辨認出來了。
裴娜似乎聽不進去，懶散地將高跟鞋踏得聲響大，“哐啷”一聲將洗手間門板用力關上。
裴欣來氣了，走到門板前生氣的說：“你這是什麼態度！”
“姐，請你注意一下公眾場合形象。”
“你出來。”
“我開大。”
“你——”裴欣啞口無言。
柳密來了短信：是認識的那人耶。
我沒有理會她一派等著看好戲的心情。
“是晏菲姐叫我回來的，老爸也同意了，姐你就別嚷了，我回來一趟容易嗎？”
“別拿他們給我說，我剛才也和你說狠明白了，清汶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你回來也沒用。”
裴娜停了一下接著說：“我說，姐你怎麼就這麼失敗。”
柳密又來了短信：關沁，她們在說你男人？
我拽著手機，心情很是忐忑。
“你注意點說話。”裴欣的聲線本就沙啞特性，生氣起來低沉，聽起來很悲傷。
衝水聲轟隆隆，裴娜開了門，步調不緊不慢，“我反正對清汶，不，汶哥已經沒有興趣了，我對他更加失望。這樣的男人，誰要誰倒黴。”
“少評論清汶，你還沒有那資格。”裴欣仍舊對裴娜的言辭很是激動。
“對，你有資格。”裴娜也瞬間小脾氣上來了，“那你幹嘛不告訴她你看醫生的事，幹嘛不告訴他你今日這樣子都是他造成的。”
“你——”
“你打啊！”裴娜氣勢上來，“我現在還怕你這一兩巴嗎？你說我不愛惜自己，說我作踐自己，你自己又好到哪裏去。很後悔告訴我吧，為了讓我離開，你把這麼個天大的秘密都和我說了，為什麼自己又不去爭取。”
“我不準你再說！”裴欣欲哭的聲線。
“姐，如果你是能和汶哥一起，我仍舊是祝福你們的，但是你告訴我他有女朋友了？他憑什麼自己幸福快活，又去糟蹋別人。你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怎麼就不要你。我現在就告訴趙清汶，是他害你流產的，是他還你不能生育的。”
“裴娜，你給我停下！”
裴娜的話，隨著她們兩個快速響亮的高跟鞋聲回響了整個洗手間，直到聲音落下，其他間隔的人才陸續走出，似乎嘴上都碎碎念著剛才發生的一幕。
柳密拍著我的門板，叫著我，而我卻愣在了原地，腦袋轟隆隆的什麼也不會做。
我消化不了裴娜剛才說的話，什麼裴欣流產不能生育，還有清汶是要負責的，我不敢去聯想這裏麵的關係，但是這話就像針一樣紮在胸口了，呼吸一下都能拉動那線，就落淚了。
我無力地打開門板，柳密一把衝了進來，看到我，她慌得就抱住我。
“沒事沒事。她們故意的對不對，其實看到你故意說給你聽的，所以你才不能聽，我知道這種話的厲害，你不能亂想，你要問趙清汶才對，話不能聽一方的，那是不正確的。”
她自己都渾身打顫，還這樣安慰我。
我隻顧落淚，不知如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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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在學校下課時間，我們上了公車，很多的學生都熱烈討論著過兩日的聖誕活動，我卻感覺自己整個人連站立的力量也沒有，隻勉強靠在柳密身上。
“柳密，我想去找清汶。”
“現在？”柳密拿著東西，還要留心我，在略顯擁擠的公車上她很吃力。
“恩。”
“不要了吧。”
我已經平靜了心境，在搖搖晃晃的車裏鎮定的撥通了清汶的電話，他仍在辦公室，我便說要過去找他，或許我的聲音聽上去就很無力，他沒有拒絕便答應了。
“柳密，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可是，我···”
“沒事的，我和他，不會這麼輕易就被破壞。”
“那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反正我沒事做。”
“回去吧。”我無力地再一句，所有的意思，都在眼神中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