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汶摸了摸臉頰，“沒事，好像不是抓的，是那卡片劃到的。”
“我，還是讓你傷了。”
“這算什麼傷。”情汶握緊我的手。
“清汶，我，有沒有破壞掉你的生活？”
清汶攬過我腰身，讓我靠在了他的肩頭，“沒有。”
我閉上已經感到幹澀生疼的雙眼，微微笑說：“謝謝。”
“清汶，你沒有其他什麼想問我的嗎？”
清汶想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沒有。”
“任何的？”
清汶歎了一口氣，“關關，我其實是個很懶的人，我喜歡你，就不會再去思慮其他的了。”
我嘴角輕輕上揚，“那我就自己告訴你。”
“可以。”
緩緩睜開眼，“不過，還是先要和亦寧解釋清楚。”
“解釋什麼？”
“其實昨天他過來找我，聽到了不好聽的話，加上昨晚給他看到那樣的，我怕他誤會就會不開心了。”
情汶拍了拍臉頰，“原來是這樣。”
“不過，他也應該生氣的。”我苦笑說，“他大概也把我想成那樣的人了。”
情汶挑了挑眉頭，微蹙看著我說：“什麼樣的人？”
我咬咬唇：“不知道。”
清汶看著我認真的說，“別在意別人的話，因為那樣就很輕易變成別人口中的自己了。而且，亦寧並沒有生氣或誤解，他反而有點自責，不該在那個時刻看到你們的。”
內心湧動一下下的感動和感謝，還有後悔自己還是不了解亦寧。
“清汶，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忐忑的問，“亦寧反對我們在一起，那你還會堅持嗎？”
清汶笑著搖搖頭。
我愣了一下，“不會嗎？”
“不，而是你的問題，根本不成立。”清汶轉過臉，捧著我的掌心說。
在停車場，車子要發動時，清汶狡黠地看了我一眼，笑著問：“關關，還記得我們在這裏的第一次見麵嗎？”
我點點頭：“恩。你呢？”
清汶淺笑。“我對那天其實沒有多大的記憶了。事情來得太多，我當時很煩躁。”
“恩，我還記得，你的一根煙，時間長達一小時。”
清汶懲罰似的壓緊我手，“但還是能記得你的，確實，狼狽不堪甚至有點自暴自棄了。後來過去你學校在門口遇到你的，但我沒有敢確定，也就沒有叫住你。”
“真的？”
“那天你抱著書就飛快從我麵前跑過去，還戴著眼鏡，那時你的狀態和機場的時候不一樣。原來，你還真是個學生。”
我看著清汶嘴角的笑，沒有辦法想象當時的自己是怎樣，但能讓他記憶，我卻很開心。解開保險帶，俯身靠近他身邊，仔細看著清汶，認真的問：“清汶，你討厭過我嗎？”
“為什麼？”
“我瘦弱不堪，不修邊幅，還會吸煙，這樣的女生，不是最讓人討厭嗎？你說，你是不是也討厭過我？”
清汶撫著我的發絲，“是啊，應該討厭的。”
看著清汶，他不明的轉著笑眼看我，心裏莫名地安定與滿足。我心思極重，但我都不想和清汶說了，不想徒增他的煩惱。
“恩。”我將清汶手臂挽緊。“清汶，我們回去吧。好嗎？”
“那你坐好。”剛說完，清汶就打了個噴嚏，我竟然才發現，漸漸寒氣濃鬱的今天，清汶穿了我之前送他的薄款羊毛衫而已。
“等等。”我拉住清汶，忍不住嘴角的笑，“你怎麼今天就穿了這個出來了？”
清汶愣了一下，然後裝著可憐的表情對我說：“哎，還以為你今天不會發現呢。”
“天氣這麼冷，你就該多穿一點。不然你又要感冒了。”
“好。”
我撫摸著柔軟質地的羊毛衫，正如此刻心裏柔軟的一角被騷撓，癢癢地想叫喊，麻麻地想觸碰。
清汶被我摸得有點不自在，呼吸都不自然地加快，“小丫頭，又想幹嘛呢。快回去了。”
我沒有理會，身子更靠近他，伸手穿過他的腰部，環住他的身體，用力貼近他：“清汶，我們接吻好不好？”
情汶似乎一點也不吃驚，也輕輕環住我腰身，讓我不那麼吃力。
“我能說不好麼？”
清汶笑得唇與唇似近非近，我們的呼吸接近並慢慢加快。我在他唇邊落下吻，“可以，但我還是會做。”
“關關，我們要回去了。”
“不管，你之前欠我好多了。”
情汶的臉頰已經緋紅，眼神深邃得勾人，他卻隻是輕吻著我的雙唇，取笑我說一句：“在車裏，你就是不能老實。”
“因為隻有在這裏，才剩下我們兩個。”我不想矜持，隻想直白對清汶說，我需要他，想他親我抱我。
清汶的話都化成了吻，深深地勾起了我所有的欲望，在失去理智前一刻，他在我耳際一句“我們回家吧”，讓我所有的罪惡都消失殆盡。
在清汶身邊，似乎所有的罪都能被釋免，任由自己像個小孩，任性地去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