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寧返回來後，雖然我明知袁正傑並不是真的餓，但他仍在亦寧的麵前吃了好幾口。
到了商場，袁正傑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不願意的舉動，對亦寧的詢問也解答，通過他的話，似乎亦寧又知道了爸爸的一些情況。我卻不知所味。
“關關，你看這手套好不好看？”
亦寧的叫聲，讓失神的我回過神，看他遞到我麵前的手套才知道我們不知不覺走到了飾品區。
“這個是最好的了，傑哥說，爸爸是要進行勞動的，這個手套可以保護。”
“但···但，這個是冬天才能用的。”
“就是打算買給爸爸，冬天戴的。每年哥哥生日，我們就相互交換手套的。”
清汶的生日？我記得，我曾經問過，但他說，已經過了，就不再告訴我具體時間的。我小聲的在亦寧耳畔問：“你哥生日，究竟是什麼時候啊？”
亦寧有些吃驚，“關關你竟然不知道？”
我點點頭。
“平安夜哦，12月24日。”
我緩了幾秒，仍舊愣住了。
平安夜，那個收到清汶第一份禮物的平安夜，那個有著可愛兔子圖樣的手套，他送的那夜，竟就是他的生日。可是，那天他說不記得是平安夜的，說隻是簡單將呂千繪給我送回來的，說就這樣無意就過來了的。眼前眾多的毛織品花了我的眼，繚亂了我此刻的心境。
我該開心嗎？還是該後悔自己為何不早點詢問清楚，不然我便明白，其實那夜的清汶，果然是因為想見我才過來的對吧？那夜的他，其實是想和我一起度過的，是吧？那個手套，隻屬於他和亦寧之間的禮物，送給了我，就是代表，喜歡的意思，對嗎？我內心很多思緒，有點竊喜，又有點失落，抬眼看眼前的亦寧，我眼角不自覺涔出了淚光，多想此刻就是清汶在我麵前，這樣，我就能問他，不再讓他輕易將我打發，糾纏著問：清汶，你是不是，早就已經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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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按捺不住，剛拿出手機，就聽到身旁的亦寧也拿出手機，嘴裏還念著：“我要給哥打個電話問問，看這個顏色好不好？”
我愣住了，袁正傑也呆了一下，眼神與我對上，我們都不禁放輕呼吸，聽著亦寧繼續說：“怎麼還不接啊···哥已經好幾天沒有接我電話了，平時不接他也會給我電話的···奇怪，還是不接啊？”
我的手握著手機不禁微微使勁，仿佛這樣用力就能也平穩不安跳動的各個神經，“亦寧，不如——”
話還沒有說完，手裏的電話響了，嚇了一跳，忙不迭就接了，而幾乎同一時間，另一旁的袁正傑也接起了電話。
給我電話的是柳密，一接起電話，她便慌張地問：“關沁，在哪裏？快！快回來！”
“什麼啊？”
突然，身旁的亦寧叫了一聲：“哥！你怎麼才接電話啊！”
與此同時，電話那頭，柳密的叫聲傳來：“他回來了！你快回來，他就在這裏，聽到沒有，趙清汶回來了！”
我想過，自己已經經曆過生死，曆練過苦痛，況且對趙清汶一直是抱著等待回來的姿態，所以，我會很淡然的，很歡愉的，迎接他的出現，卻不想，還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此時此刻，眼前一個愕然後終於舒心一笑的袁正傑，和對著電話掩不住疑問一直詢問的亦寧，真實地告訴著我，趙清汶真的回來了，我竟這樣心酸，而且是失控的。
我抱著亦寧，用淌過左邊淚痣的眼淚，喚著清汶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