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婷道：“可惜你的‘揚塵’也會傳遞消息不及時。”
司馬坤微微眯眼，問道：“什麼消息?”
夏侯婷道：“劉大耳東征不順，又從後方抽調了大批人手，就在前幾天。”
司馬坤道：“所以……現在漢壽城兵力空虛，諸葛黑虎已經離不得漢壽城。”
夏侯婷點頭道：“不錯，估計他現在忙於軍務，怕是已經疏忽了青川城還有你們兩位貴客。”
曹一羽神秘一笑，道：“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司馬坤揚手止住要發問的恨蓋天，哼道：“大家都不要問他的好主意是什麼，讓他自己說，否則總顯得他有多高明似的。”
曹一羽輕哼一聲，往後一躺不再說話。
房間裏沉寂了好大一會兒，恨蓋天終於忍不住。
他踢了曹一羽一腳，問道：“請問你的好主意是什麼？”
司馬坤歎息一聲，搶在曹一羽之前說道：“不就是‘借刀殺人’麼。”
曹一羽瞪了司馬坤一眼。
恨蓋天問道：“‘刀’是誰？”
司馬坤道：“馬雄客那個粗人。”
夏侯婷問道：“‘人’恐怕就是曹伯武了吧？”
司馬坤道：“夏侯姑娘不愧是敢做菜嚇唬諸葛黑虎的人物。”
魔三瞅著四人都在神秘地笑，感到莫名其妙，又怕自己發問會顯得自己笨，隻好默默盤弄著那條綠蛇。
青川城門很大，方便馬家鐵騎進出。
城門前站著馬雄客和步十殺，兩人身後還跟著一大隊士卒。
馬雄客道：“十殺，本將軍看你很順眼，你不要去理會別人說些什麼，歸順本將軍這叫做棄暗投明。”
步十殺點了一下頭。
馬雄客道：“你的刀法很好，武功居然是四品，黃老頭快死了，你以後在劉軍中可是僅次於我和趙虎膽的高手了，做一個侍衛太可惜。”
步十殺靜靜聽著。
馬雄客接著道：“本將軍有意栽培你，讓你成就一番功名。既然你不願戰場廝殺，那麼你就率領一隊哨探去偵查消息吧。若是有什麼曹軍的奸細，你盡可自己決定他是死是活，每三天提著曹軍奸細的人頭來向本將軍請功邀賞。”
步十殺道：“好。”
馬雄客道：“好好做，本將軍絕不會虧待你。青川城的哨探都是些本將軍的老部下，也都是些粗人，一直都不太會做探子，以致青川城的曹軍奸細泛濫成災。原本的那些哨騎都武功不咋地，你有空也要多教教他們刀法，畢竟他們以後就是你的屬下了。怎麼樣？自己有手下的感覺，是不是比跟在那個曹一羽身後給他做手下的感覺好多了？”
步十殺道：“是。”
馬雄客見他始終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對自己冷冰冰的，心中卻更加欣賞他，覺得一個他比那些能說會道的諂媚之徒好多了。
那個曹一羽信口雌黃，而這個步十殺卻沉默寡言，兩人性格如此不和，也難怪自己稍一示意，這步十殺就投誠。
馬雄客拍拍他肩膀，道：“那你就去吧，其實本將軍也不喜歡說太多的話，咱倆倒是很合得來。”
步十殺點點頭，帶著一隊兵馬走出城門。
馬平湊上來說道：“大哥，這人投過來才不過四天，你就這麼相信他？”
馬雄客不以為然地道：“我看這個步十殺是個可信之人，也不太會說話，應該不會撒謊。你沒聽侍衛們說嗎，前幾天步十殺押送曹一羽的時候，可是對他又推又踢的。青川城附近的曹軍探子可不少，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試試他。若是他砍的頭少了，那就有問題，要是他能砍許多頭帶回來，那他就是我們的自己人。”
馬平讚道：“大哥真是心思神密，海納百山。”
另一邊的馬定咳嗽一聲，說道：“那叫海納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