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一羽詫異地朝楊嬋月問道:“怎麼連你都知道?”又喃喃道:“雅魂、雅魂……文雅的魂魄,這名字倒是奇特。”
“鬼鳳凰”藍雅魂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個不肖的徒弟,連你師父的名字都不知道,還在那兒恬不知恥地說你很了解我。”
曹一羽打了個哈哈,道:“無論你叫什麼,你都是我永遠的師父,玄沉大師曾說過:名字、皮囊,皆是虛幻,不足掛齒。何必計較於這些虛幻的東西呢,咱們之間看重的是交情嘛。”
藍雅魂嗤笑一聲,說道:“玄沉什麼時候說過這話?恐怕又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鬼話,不過倒是頗有禪意。”
曹一羽腆著臉道:“別計較鬼不鬼話了,有道理就行。我們剛才說的正事是五虎,你老人家再好好考慮考慮。”
藍雅魂又略微一思索,說道:“不過你的這個想法也不錯,總是讓五虎待在西域確實太屈才了,這樣吧,過幾天我讓他們全都回來一趟,不過能不能讓他們心甘情願地跟著你,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可不管。”
曹一羽大喜,得寸進尺地說道:“除了五虎,那個步十殺也跟了我好幾個月了,我們倆一直搭檔得很好,特別是對付十八醜魔的時候更是配合得天衣無縫……”
藍雅魂不耐煩地說道:“給你給你,都給你,不要煩我了,老子有些乏了,要去睡一覺了,你們接著喝吧。”說罷站起身來就朝外走去。
曹一羽恭敬地朝藍雅魂拱手行禮,大聲說道:“多謝師父,師父大恩,弟子永生不忘。”
這時,一個身披甲胄的人到了門口,手持一杆“金背開山斧”,朝藍雅魂拱手道:“皇爺!”
藍雅魂點點頭,笑道:“快進去吧,好好陪你哥喝杯酒,我要去睡了。裏麵有個曹家長老一直在打你的注意呢,還要讓我打欠條,你進去後不用給他好臉子。”說罷飄然而去。
徐天昭疑惑地走到徐子都旁邊坐下,徐子都朝曹一羽一指,對他說道:“這位便是曹家長老,曹一羽,是當年一詡家主的族弟,你們兩位要好好親近親近。”
徐天昭和曹一羽互相拱手客氣幾句,便坐下打量起對方來。
曹一羽見這徐天昭年齡不到三十歲,長得虎背熊腰,容貌雄毅,雙目含威,正氣凜然,頗有許琥之風範,心下不敢小覷,主動笑著說道:“剛才還聽師父誇徐將軍勇武過人,此時一見,果然不俗啊。不知徐將軍可有意去中原統兵一方,建不世之功?”
徐天昭笑著謙虛道:“我隻是一介微末武夫,萬萬不敢稱將軍。曹長老年少有為,他日有機會還請多多提攜,不過我是否去中原還要看皇爺的意思……”
曹一羽聽他雖然是在推辭,但看其神態間頗為意動,便也不去強求,與一旁的荀織香敬起酒來。
荀織香問道:“羽,此次你回中原要做的事很多也很困難,你可已有什麼計劃?”
曹一羽道:“歸塵已有了大體方略,至於詳細的計劃卻不需去準備,見機行事罷了。”
司馬坤道:“君子善假於物,孫家的力可借,劉家的力也可借,曹家的力量和人心也都可借。孫家的力借來可以製衡劉家;劉家的力借來可以助我們對付曹伯武,也可以用來對付孫家;而曹家的人心借來可以對付曹伯武,曹家的力借來可以促進孫家和劉家的決裂。此次回書院,主要是為了護送我師父回來療傷和與皇爺通一聲氣。十日後,我和一羽便動身前往中原去攪動一番。”
荀織香眼中流露精光,問道:“可有再詳細一點的計劃?”
司馬坤道:“現在雖說孫家因為周傲彥之死與劉家不合,但卻未撕毀當初他們之間的盟約。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們徹底決裂,所以我們要想法子除去孫劉兩家各自最有分量的人物,然後移花接木,禍水東引。如此一來,孫家和劉家便互相製約,便可解除曹家目前大廈將傾的困境。而解除曹家困境是一樁大功勞,誰得到這樁功勞誰就得到了曹家的軍心和威望,這個人便可有了與曹伯武抗衡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