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坤喝了一口茶,裝模作樣地單掌豎在胸前,對著陸采斐說道:“陸施主來這島上也有七天了,每天都是帶著人來我大殿上一坐就是一天,一言不發,我問施主來意,施主也不對在下說,到底是為何?”
陸采斐皺著眉頭看看司馬坤,說道:“其實,我這七天來一直憋著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司馬坤模仿著玄沉那大慈大悲的模樣,做出一副和藹可親地麵容來,微笑著問道:“陸施主有話但講無妨。”
陸采斐用試探的語氣說道:“其實,佛珠要麼是戴在脖子上,要麼是拈在手裏,我從沒看見有纏在腰上的,又不是腰帶……”
司馬坤幹咳一聲,把那串佛珠舉起來朝脖子上一掛。
陸采斐問道:“玄沉大師究竟要我怎麼表達誠意才能出來相見?”
一旁的猴子老四忍不住插話道:“不是跟你說了嘛?你要找的玄沉大師他出去找人去了,你這小白臉怎麼這麼倔,硬是不信呢?”
陸采斐麵色陰沉地道:“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與大師商議,還請司馬兄去後寺稟報一下。”
司馬坤說道:“我真的不騙你,大師真的是不在此間。”
陸采斐搖著頭,歎著氣,不再說話,也拿起一串不知在哪撿的佛珠盤弄起來。
這時,一條蛇“呼”地一下飛到大殿的佛像上,把在佛像下打坐的司馬坤嚇了一跳,隻見魔三緊接著搖搖晃晃地跑進大殿,他跑起來一條細腰亂擺,跟他養的蛇一樣。
司馬坤輕輕拍打著胸脯問道:“魔三,出什麼事了麼?”
魔三稍微有些氣喘地說道:“大和尚在東邊夜叉山找到魔五娘啦,可是那娘們說她也不知道恨蓋天去哪裏了。大和尚很生氣,就要打她,那娘們又打不過大和尚,就撒腿往南跑,但又跑不過大和尚,那娘們就把衣服一脫,趁機放狐狸咬大和尚,可是大和尚武功多高啊……”
司馬坤不耐煩地用力拍打著蒲團,嚷道:“說重點!”
魔三心道自己當年威名赫赫,所過之處能讓小兒止啼,眼前這黃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朝自己嚷嚷,要不是看在大和尚和那個稱呼自己是兄弟的曹一羽麵子上,早上前宰了這小子了。想到這裏,魔三便不滿地瞪了司馬坤一眼。
司馬坤被那凶狠陰毒的眼神嚇得一激靈,背後嚇出冷汗,心道自己可沒曹一羽那敢朝著‘妖佛祖’玄沉吆五喝六的本事,忙舉起杯子朝魔三遞過去,和藹地說道:“魔三兄弟,不要急,喝口水再說。”
魔三輕哼一聲,說道:“不用了,老子剛才說到哪兒了?”
陸采斐說道:“你剛才說到大和尚武功很高了,不過你說的這個大和尚是誰啊?難道是玄沉大師的徒弟?”
魔三道:“大和尚當然就是玄沉了,玄沉收的徒弟應該叫小和尚。”
陸采斐“騰”地一下站起來,有些激動地說道:“什麼?!玄沉大師在外麵?為什麼你們不早說?”又望見大殿裏除了魔三之外,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緊挨著他坐的那個穿著男裝的少女撫著額頭,無奈地說道:“阿斐,你拉著我們一連枯坐了七天,我們也早就勸過你了,你非不聽。你老是覺得自己很聰明,說你看破了這是大師在考驗你求見的誠意,這會兒你又怪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