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藥可解的恨至死亦不可休”沈幼芙麵目猙獰,恨意滔天。鬼相盡現。
女鬼是雲夢鎮張秀才的女兒,名喚江幼芙。三年前嫁與喬舉人為妻,婚後恩愛異常,也是段佳話。
然而
一切的一切,都是從喬舉人變成喬探花開始……
“娘子,不用再收拾了,東西帶的夠多了,也留些給家裏。”喬今朝喬舉人抱著他那八抬大轎求娶的妻子。
“京都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準備的多些,出門在外也好行方便。”張幼芙溫柔的將最後一些銀子裝入包袱
“在家多照顧自己,多多添食,寒冷添衣。爹那邊我已告離,可時時去爹那邊小住一二。一定在家等我。”喬今朝,最年輕的舉人。在心愛的妻子麵前,卻也是一般男子。
“今朝,你可要快快回來,等你回來。我告訴你一個非常高興的事兒…”少年的夫妻,難舍離別擁著低語。
自那之後,我照常去山裏采藥。也時常去看望我年邁的爹娘,我不求喬今朝他能登科及第,許我榮華。
但,他不該如此絕情,抹殺掉他作為陵庭縣喬今朝的一切,也包括…我的一切”最後的聲音幾乎是怒喊而出。滿腔的悲哀、恨意無處宣泄。徒留一雙血紅的眼訴說著天底下最難言的情。
九容看著眼前這個麵目全非的女鬼,覺得這世間的情真是複雜極了。愛你時甜言蜜語,不愛時卻也是最毒的最毒的毒藥。
“後來呢?後來是他殺了你嗎?”
“嗬…他怎麼會親自殺我。他可是京都的探花郎呀…”刻骨的恨轉為嘴邊刺骨的話
“姑爺讓我轉告你,探花郎不會有一個鄉野間的夫人。他的妻子該是京都將軍府的嫡小姐 白謹芝。”一身黑衣的壯年男子冰冷的將這個消息告知眼前的這個婦人
“我不信,我認識的今朝不是這樣的人。轉告你家小姐。我的相公他有妻子。他的妻子名喚江幼芙。而不是白謹芝”婦人不卑不亢。常年勞作的手關上木門,隔絕門外用心險惡的送信人。
漆黑的夜晚。幼芙心神不寧,想著孤身在外的今朝怎麼還不回來。今天早上,報喜的人敲鑼打鼓一路從縣城趕到蓮花村,說著陵亭縣蓮花村喬舉人喜中探花。全村沸騰,明裏暗裏羨慕著她即將成為官夫人。可是,她好想看見她的相公。好想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分享這份喜悅。
至於剛剛門前的消息,她相信她的相公,那樣貧賤不移的一個人,不會離她而去的。
小雨打芭蕉。清晨細雨綿綿。
“夫人,探花郎遣我等前來迎夫人入京,還請夫人整理行囊今日啟程。”
一院的丫鬟仆從彎腰屈膝,規矩森嚴
“哦,可是我相公並沒有說過此等安排?”幼芙懷疑的美目微凝
“夫人可認得此物,奴還有主人的一封信件,請夫人查閱”嬤嬤抬手一女奴上前一步雙手舉著托盤裏的玉佩及其信紙
展信觀
“吾妻幼芙
今得天垂憐辛不辱命,高中探花。
然多事纏身,托眾多仆從請娘子歸京
具體事宜待娘子操辦,速歸速歸。
是今朝的筆跡,再看盤中的玉佩。幼芙心微安。
“你們,可聽說過白謹芝白小姐?”
低頭的嬤嬤“夫人,奴未曾聽過”
“今日啟程吧”幼芙想要盡快見到她的相公。在他身邊才能不再害怕。
小雨中,一輛馬車在一眾仆從中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