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與鄭袖的搏殺,隻怕比這次更為慘烈。
王賁身上的玉片鎧甲,不僅能夠變幻顏色,而且還有個功力特征,便是同樣忽隱忽現著若幹冥將冥卒,隻是他們並沒有像冥魔幻地撾杆中的冥將那樣,時出時入。也許,這就是玉片鎧甲的真正功力。
楚江童的燧辰之劍與他的冥魔幻地撾相比,毫不遜色,可以說略勝一籌。劍光飛繞鬼將軍的周身,一會兒軟如流水,一會兒直直挺立,此劍多以刺、削、砍、掃、蕩……因為此劍可短可長,可硬可軟,既可以當作短兵器,又可以當作長兵器,身形隨附,能甩能彈。一時間,山峰上火光彌漫,連那些岩石也被烤得紅如炭火。楚江童不時向身後發功,為的是讓地溫驟增,這樣可以讓那些被凍昏的鬼卒兄弟舒活筋骨,快快蘇醒過來。
王賁似乎瞅出端倪,雙掌發功,一股冰寒之氣迅速彌漫而來。
楚江童則迅疾發功,射去一股奇熱無比的熔血靈悟。一冷一熱,在空中形成兩道對接的氣流,眩麗明豔,美不勝收。夜空原本朗耀,卻突然烏雲飛逝,一股寒風衝過峰底,不一會兒,便降下大片大片的雪花。
飛舞的雪花,紛紛揚揚,如同柳絮楊花。從深夜一直戰到即將天亮,幾乎一刻也沒停。
王賁明白,自己年齡大,不能總是消耗內力,而楚江童正值青春年少,內力自然比他強數倍。王賁欲要收功,便突然飛出冥魔幻地撾,楚江童早已料到,不僅發功不止,而且手中燧辰之劍已經與手若即若離,單等對方擲過冥魔幻地撾來。
王賁的身體忽然向山峰下閃去,楚江童繼續發功,直追到山峰邊,貼在山峰上,劍光繞身而轉!王賁也同樣將身體貼於岩壁。突然,他大吼一聲,冥魔幻地撾向自己擲來,同時,黃晶晶的撾杆中,飛速射出一個個窮凶極惡的冥將,隻見這些冥將,貼著岩峰嗖嗖飛來,手中握著各式兵刃。
冥魔幻地撾則突然形成一道刺眼的光芒,耀得人睜不開眼。
楚江童同樣將燧辰之劍脫手而去,劍喙飛速旋轉,直直隨著自己射出的靈悟之氣直紮鬼將軍王賁的胸口。
“啊!”王賁一看不好,隨即大叫一聲,身體向山峰下閃去。燧辰之劍如同一道厲光,追著他不放。此時,楚江童已經意念行身,追隨劍而去。
那些向自己攻來的冥將鬼卒,有的返回撾杆,有的彈下山崖。
王賁手一揮,冥魔幻地撾重回手中,拚命攔擋燧辰之劍的攻擊。不知何時,劍已回楚江童的手中,虛虛實實,又與王賁戰在一處……
在功力相當的狀態下,這就要看誰能堅持到最後,誰的體能更好,誰更有耐力!鬼將軍王賁邊打邊歎道:“老了,老了,都怪那妖蛛鄭袖……”
突然向山峰下落去。
楚江童料到這家夥是要逃走,大喊一聲疾速隨著落下。王賁奮力一聲咆哮,手中的冥魔幻地撾向地下紮去,嗡——頓時,大地開裂,鬼將軍一下陷入。
楚江童揮劍劈向大地,轟轟轟……
一片火海,山崩地裂。
這時,聽到王賁在地縫中大喊道:“楚江童,隨我下冥世再戰。”
“王賁老兒,你恐這是欲要逃跑吧!”楚江童身體懸在地縫上方冷冷地說道。
“哼!區區一個劍客,我王賁豈能懼你?如果有膽的就去冥世雪峰,我們在那裏決一死戰。”王賁說罷,消失不見。
楚江童躍上地縫,站在縫邊。奇怪,剛剛上來不久,寬大的地縫便突然吻合,恢複原來模樣,跟之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他一直牽掛著人狼峰上的昏迷兄弟們,不敢延誤,躍上山峰,西側山峰處的鬼卒已經蘇醒過來,隻是他們仍然沒法記起以前的事。
“兄弟們,快起來活動一下,讓血脈疏通,但不要做劇烈運動……”
眾鬼卒依照楚江童的建議,勉強支撐著站起來,慢慢活動著。楚江童疾奔到山峰的東側,雖然這裏離西峰略遠,剛才的熱流也同樣蔓延過來。
閻羅王、淳於蝶兒,眾短命鬼兄弟,火頭鬼早早醒來,昃煙奇因為體力消耗過大,蘇醒過來的略晚一些。
而眉月兒則正在為小佳荒發功補氣。
佳勃坐在一邊,神誌仍然不清。
“閻羅大哥,你身體沒什麼不適吧!”
“楚賢弟,沒事!我們先救那些鬼卒兄弟們……”
“好!先將他們抬入營房中,生火取暖。”楚江童說道。
雪花仍在飛舞,天地間一片白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