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柀栒? 血臉(2 / 2)

楚江童哈哈大笑起來:“噢,真對不起,你竟然懼怕這三個字,看來與精神病院有關,可你無論怎麼掩飾,所作所為都太不正常了,別以為我想見到你,恨不得這真是一段錄音……”

“哼!本來我想隻要你們放下畫作,就放過你們,看來,我必須改變主意了!”

“好吧!我在三樓,你可以考慮過來取畫了!”

“我覺得你手中的飛刀挺有趣的,隻是你扔飛刀的姿勢不太雅觀,跟我學學吧……”

正在這時,窗外嗖地飛進一把飛刀,楚江童拉住尤尼斯一閃身,幾乎就在同時甩手將一把飛刀甩向窗外的茫茫黑夜。

進入房中的飛刀紮在牆上的一幅木板刻畫上。

撲通——同時聽見窗外傳來一聲怪響,卻沒聽到有人喊叫。

尤尼斯也感覺到,這一刀應該已經紮中窗外的人,可能隻是沒紮中要害而已!在這一點上,尤尼斯不得不敬佩楚江童的出色反應能力,尤其是這種突然出現的變故,能在第一時間把握和反控對方,從而使對手陷入被動。

尤尼斯腳跟移動,貼近窗口,楚江童滑步向前靠在她身邊,窗外就是大街,扔飛刀的人,肯定在樓頂。

楚江童疾速上了樓頂。

果然,有條黑影躲在那裏,那人已經受了傷,腰上係著一根繩子,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楚江童已經躍步上前,一腳踩住他的手腕,一把飛刀滑下房簷。

這家夥被紮中大腿,但他仍然咬牙堅持著試圖反抗。

楚江童低頭冷冷地說:“徒勞無功的反抗遠遠比不上先去醫院,失血過多隻會讓你變成一個被拋棄的可憐鬼……”

“你殺了我最好!”他冷漠地望了一眼楚江童,然後閉上眼睛。

楚江童笑起來:“可惜你是個人,如果是個鬼我可以考慮……”

“哼,楚江童你已插翅也難逃,老板有令,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看到你和尤尼斯的屍體!”

嗖地一刀,楚江童將係在他腰間的繩子割斷,一下拎起他從樓道通風口處順到三樓,然後命令道:“放他走,也許我們出不去了尤尼斯,注意警惕!”

楚江童重回樓頂,這時聽見三樓的天花板上再次響起“老板”的話:“楚江童,你應該殺了這個蠢豬,他對我已經沒用了,尤尼斯,過去你信任楚江童是對的,可是今天隻能與他合葬在一起!”

尤尼斯抬頭四處搜尋。

楚江童仔細想了想:這個“老板”的狡猾就在於他從不露麵,而且能夠對自己了如指掌。啊!天哪,我怎麼被他一直牽著走?好啦,老子知道你的藏身之地了。

尤尼斯現在暫時安全,再者這個受傷的混蛋正好讓他的眾夥計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楚江童向三樓的尤尼斯打了個招呼:“尤尼斯,那家夥走了嗎?”

“走了!傷得不重!”

楚江童迅速轉向另一邊,順著下水管道下了地,並沒有遇到阻擊。急速穿過酒樓前的空地,來到對麵的馬路上,有一輛出租車遠遠駛來,他招手叫住上了車。

“快,往前走!”司機很聽話,從不多問,一直到精神病院門口停車。

楚江童徒步飛快奔向山頂的太和塔下,幾乎沒有停留,開門而入,手把樓梯衝上去。

台階上依然清潔如初,楚江童側目靜聽。

突然,隱隱傳來一個慢條斯理的說話聲。頓時,他心裏一陣狂喜——好啦!我聽到你的聲音了。

放慢腳步,每一絲響聲都極有可能將這個難得的機會一刀兩斷。他屏住呼吸,慢慢地向最後一層登攀而上。

一雙大而有力的手緊緊握住樓梯扶手,借助雙臂的力量把腳步聲提得輕而又輕,近似於無。

幸好有山風,雖算不上呼嘯,畢竟可以將心跳聲吹沒。

風鈴的響聲,不再悅耳,仿佛為那即將而來的博弈奏響了恐怖而緊張的旋律。

他閉上眼,靜靜地聽了一會兒,樓上的說話聲仍然時斷時續,與自己剛上樓梯時聽到的有明顯不同,剛才那是一種充滿自信和剛愎的口氣,此時,語音中明顯摻雜了疑慮成分。

塔簷上的燈光,直到來到近前,才真正發現它並沒有多少詩情畫意,而僅僅是燈泡與燈泡之間的空隙造成的遠觀效果。正如一幅美術作品,越是貼近了看,越發現不了真正的美。

楚江童將飛刀插進腰間的鞘裏,雙手輕輕舒張一下。終於上了最後一級台階,下一步就是博弈的開始。這時,似乎能聽到說話人的呼吸了。

忽然,說話停止。

楚江童再次閉上眼睛,仔細捕捉那呼吸聲的精確位置。

樓閣的正中,站著一個“人”,背對著自己,雙手垂下來,或許,他從監控信息的傳遞狀態中終於悟到,危險正在一步一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