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男子現在大概以為,他那張不錯的桃花臉,可能會因歪鼻子而毀了。
大夫問:“你現在覺得如何?”
祝英九笑道:“完全沒事了,大概是之前心情影響到了身體,現在一放鬆,全好了。”
李大夫撫著白胡子,觀察祝英九的氣色,見也是沒有問題的樣子,不過為保險起見,還是說道:“把手伸出來,我把一下脈。”
祝英九正要伸手,又把手縮了回來,“不用了,我真的沒事了。”
馬文才在旁幫腔道:“他能把人一拳打趴下,可見是真沒事。”
默契的一同撇向一旁躺在地上,兩眼望天,傷心不已的某人,四人心情各異。李大夫搖搖頭,蹲下身,查看祝英九的腳,也是並無大礙,吩咐讓其好好休養,不要亂走動,就打算回去了。
路過男子身邊,李大夫居高臨下道:“你的鼻子止了血就沒事了,哭天搶地的真丟臉。
另外兩個躺在地上的人,李大夫沒拿正眼看過他們,更別說過去查看他們是不是有什麼意外。
倒是銀心見那兩人久沒有起來,有些擔心的問:“少爺,那兩人該不會死了吧?”
祝英九聳肩,事不關己道:“誰知道呢。不過馬兄是個聰明人,人也沒那麼脆弱,哪能挨一拳就掛。”
大概是李大夫讓人過來,幾個護院打扮的人把那三人架走了。
倒是馬文才的不計前嫌,讓祝英九對他又多了幾分好感,路上祝英九由衷的向馬文才道了歉,馬文才大大方方的接受了,那之後自然又是以兄弟相稱。
馬文才再提換房一事,被祝英九宛然拒絕了,說是要自己處理,馬文才也就沒在這問題上多糾纏。
分別後,祝英九到了下人房,就讓銀心給她準備洗澡水。
爬了山,多多少少出了些汗,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們又是極注重外表的,安頓下來後,迫不及待要到澡堂梳洗了。
時間尚早,澡堂還未準備好熱水,多有怨言的學子們聚在澡堂外,無聊閑談著。
萬鬆書院,每年也隻有三十個名額,能聚在這裏的多是菁英份子,不過現實難免會有意外,就好比一鍋粥運氣不好,掉進去那麼一兩顆老鼠屎。
在他們眼裏,出生寒門的梁山伯就是今年的老鼠屎。
數了一下人數,有人奇怪道:“梁山伯和祝英台怎麼沒來?”
同是謝宰相推薦的兩個人,名字早已傳遍書院。
知情人士笑道:“梁山伯那個窮人束修不夠,要靠打工才能在這裏待著,這事在進門前,你們也都聽助教說了的,這會兒應該是在幫我們燒洗澡水呢。至於祝英台,因為是和梁山伯一起住,現在大概是去找師母要求換房間了。”
“祝英台的運氣著實不好,要是我啊,非一腳把人給踹出去,管他愛住住哪,我是絕對不會讓步,還要搞的去求師母,這太麻煩了。”
“不過你們說那窮鬼是怎麼認識的謝宰相,還求得推薦信的?”
對這事大多數人是三緘其口不願提及的的,“管他如何得到,不過是個庶民敢和我們士族同院,我是怎麼也無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