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著悶氣的祝英九離開後,腳也跟她過不去似得,開始痛了起來,越想越覺得委屈,側腹跟著也不舒服起來,剛開始還隻是覺得有些脹,沒一會兒就痛的她直不起了腰,忙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少爺。”
“無礙,坐一會兒就會好的,不用擔心。”
祝英九的麵色可一點也不好,額頭冒出了一層的薄汗,咬著下唇,臉色一片慘白。
銀心慌忙道:“我我去找人,少爺你堅持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祝英九坐在石塊上,一手扶著柳樹,隨著腹部一陣絞痛,正要彎腰護肚,頭頂傳來惹人厭的調戲:“小娘子這是咋了?不舒服?要不要哥哥們幫忙啊?”
入目的是三個身穿院服的學子,比祝英九年長幾歲,是前年入院的學子,也就是祝英九的前輩師兄。
一身白的院服穿在這幾人身上,全沒了高潔的氣質,就好比白雪上落了幾坨鳥屎,生生的被汙染了。
一臉好色的笑,不懷好意的接近,中間的那人更是伸出了手到祝英九的臉龐,還沒觸碰到,就被祝英九抓住了手。
那人淫穢的笑著,“這手真是柔嫩啊,抓的這麼緊,就這麼舍不得哥哥?”
祝英九麵無表情的反手一折,男子發出了比殺豬還慘的慘叫,另隻手急急的向祝英九的臉甩去,又被她抓到了,又是反手一折,男子慘叫連連急道:“還不過來幫忙!”
跟過來的馬文才見此情景,衝了過去,那兩人還沒碰到祝英九的一根頭發,就被馬文才拉了過來,下巴各自受了一拳,直接趴在了地上。
祝英九鬆了一手,另一隻稍用力拉過了男子,手握成拳,重重的砸向了男子的鼻梁。
男子倒在地上捂著鼻子,縮成了蝦米狀,不停的哀嚎著。
祝英九拍了拍手,心情大好,嘲諷道:“小娘子?就你們這些軟腳蝦,你們全家都是小娘子!”
不僅是祝英九的言論,更是她此時的飛揚跋扈,馬文才笑出了聲。
祝英九本是兩手叉腰,案首挺胸,這會兒不自然的咳了咳,笑道:“讓馬兄見笑了。”
“英台弟的心情能好,我也放心了。”祝英九麵色還是有些蒼白,馬文才關心的問:“哪裏有不舒服的嗎?你的書童呢?怎麼留你一個人在這?”
不知是不是出了口氣,肚子不痛了,腳也好多了,祝英九正覺得神奇,銀心帶著個大夫匆匆趕來。
大夫見到地方趴著三人皺著眉頭:“這三人是不是又闖禍了?院長早就下令讓他們在今天之內卷蓋鋪走人了,居然還在。”
其他兩人是昏迷不醒了,挨了祝英九一拳的人,見大夫來了,抱上了大夫的小腿,哀求道:“李大夫我不該調戲你家閨女,我向你道歉,求你幫我看看我的鼻子,我的鼻子痛的像是斷了啊!”
男子讓大夫看他那血流不止的鼻子,大夫瞅了眼,用手捏了捏,道:“已經斷了,沒救了,你就先這樣待著,我先去看別的病人。”
不理男子的哀求,大夫越過他過來看祝英九。
對於大夫的話,祝英九覺得好笑,她動的手,自然知道自己用了幾分力,大夫精通醫理,既然已經看過傷,自然也知道,他那鼻子看著紅腫,血流不止,其實也就是看著嚴重,鼻骨並無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