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聰”我放低嗓音,欲言又止。
“合老師,還有事?啥事?”
“田聰,老師……去你們那的事,你能不和其他老師同學提起嗎?”我看著他。
田聰顯得有些疑惑,但沒有問為什麼,點點頭:“合老師,我記住啦。”
回到寢室,麵對這包山茶,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的一句不經意的讚語,田大爺竟然放在心上,說真的,山茶遠沒有名茶芬芳,更沒有名茶誘人的清香,但是它產自深山老林,與其說是茶還不如說是草藥,在山裏人們把草藥就直接叫做茶。但這種用來解渴的草藥入口甘甜,也沒有濃茶那樣的傷胃的茶堿。打開後,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甘草味,看來是田大爺特意加進去的,以增加甘甜的口感。
看著這情濃意重的山茶,已被禁錮的衝動將麵臨解禁,我拚命壓抑著這魔鬼一般的衝動,思念、欲望、渴望都被理智戰勝,被禁錮在“潘多拉”盒子裏,我要守住這欲望與邪惡的“潘多拉”!
從此我用充實的工作打發時間,就是業餘時間也是多與外界交流,我把田大爺送來的山茶轉送給本地的一位識貨的老師。直把他樂得說:“便宜的象草,用起來就像個寶,好東西啊。”
我不是班主任,也不是副課授課老師,但是教學任務遠比班主任重,物理是高中階段的主課,我們幾個物理老師負責高一的八個班的授課,工作量較大,但正是這種大工作量才能使得我感到充實。
一次,學校的校籃球隊與教工隊比賽,博得圍觀人群的喝彩,**個老師組成的教工隊開場大的風生水起,第三節後被學生隊趕上並反超,比分越拉越大,這些老師大多都是四十歲的人了,而且不少人已經發福,教工隊隻能用反反複複的換人博取喘息的時間,個別人已經跑不動了,索性站著看。
“小合”校長不知啥時候來到我身邊,“看得那麼入迷,不如上去試試?”
“不行不行,我不行。”我推辭道。可校長卻叫過教工隊的擔任教練的任老師,把我換上場,我推辭著,但架不住圍觀人群的掌聲和叫喊聲,被推了上場。
來到這裏支教三年,這是第一次打籃球,應該說這支以高三學生為主的校隊是非常有實力的,隻是在搶籃板是不夠大膽,對手不但是上了年紀而且還是老師,他們更多的是利用搶斷和封堵教工隊的進攻線路。
我們教工隊的文老師身材高大,用孔武有力來形容他絲毫沒有過分,那坦克般的身體難有人能夠攔得住,隻是進攻線路過於單調,在得不到外圍支援下,常常是孤軍奮戰,而且犯規次數也不少。
我甫一登場,恰好年近五十的楊老師“搶到”籃板球,學生們都不敢與他爭搶,生怕傷到老師,楊老師沒頭沒腦地照著我就扔過來,我接過來回傳給文老師,坦克馬上受到兩個學生的阻攔,被逼到底線,失去了投籃的角度,隻得再次交還給我,我運球輕易繞過一個封堵對手,之字形避開人群,三步到了籃下,一個暴扣!
場邊馬上想起一陣熱烈的掌聲,不少男生“嗚嗚”地尖叫起來。我不顧人們異樣的目光,用多變的運球線路和恰當的傳球,與文老師緊密配合,交叉得分,這一節我倆竟然得了30多分,盡管這場球教工隊還是輸了,但首次輸球在十分以內。
完場後文老師狠狠的擂一拳過來:“你這家夥,貓在這裏三年多,一直認為文質彬彬的理科生是體育的低能兒,誰知比我還牛,真服了你!”
我嘿嘿地笑了起來:“我那能和你比呀?你是體院出來的。”
我了解他的情況,盡管文理科不理想,但是他早年卻是地區鉛球少年冠軍,全省排名第三,所以被送的體院就讀,後來在訓練中拉傷了肌腱,才回到本縣擔任體育老師。
一天,文老師打電話來,“合老師,現在天氣轉冷了,是吃火鍋的時候,我請你吃火鍋!”
“不了,我才吃過飯。”我不想麻煩他。
“我都到了你的樓下,快點吧。”文老師按響了摩托車的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