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夠了他,又過來哄他……
唐天霄的茶盞“啪”地落地,猛地回身狠狠地咬住她的唇。
“唔……”
她疼得落淚時,唐天霄已放開她的唇,一舒臂便將她輕輕拎起,丟到床上……
院中稍遠處,有臨時調過來的年輕侍衛和陳材一起值守著,發現屋內低低的絮語漸漸不聞,正立到樹蔭下打著嗬欠時,忽聽得屋中有茶盞落地的聲音,忙豎起耳朵。
這時,可淺媚驀地發出一聲極痛楚的尖叫,他驚得差點跳起,忙要去查看時,陳材一把將他拖住。
“陳大人,有……有刺客!”
“皇上在裏麵。”
“皇上……皇上在,更要護……護駕!”
這時可淺媚又是一聲痛呼,聲音壓抑著低了許多,卻拖著明顯的哭泣著的鼻音。
年輕侍衛便猶豫著頓下腳步,問向陳材:“皇上……無……無恙?”
陳材苦笑道:“他?恐怕正舒服著呢!”
“這……這樣啊?”
“嗯。”
“可這到底……到底是在做什麼?”
陳材不答。
年輕侍衛側耳傾聽,隻聞隔一倏忽便是一聲低低啜泣,聽著頗有節奏,忽然便明白過來:“啊,我……我知道了!是不是淑妃失……失蹤兩日,皇……皇上起了疑心,正……正拷打她?”
“拷……拷打?”陳材也結巴了,猶豫片刻道,“嗯,沒錯,是拷打。皇上也隻舍得這般打她了!”
年輕侍衛不知道可淺媚入宮前以及入宮後的劣跡斑斑,便擔憂起來,“哎,淑妃這小身板兒弱……弱不禁風的,禁……禁得起嚴刑拷……拷打嗎?也……也隻有皇上敢動刑了,若是……是別人,力氣用得……用得大一點,出了……出了人命,還……還不給滿家抄斬了?”
他倒還不笨,總算看得出唐天霄極看重可淺媚。
陳材聽著,他也隻有最後一句“滿家抄斬”雲雲說得利落,大是頭疼,也不去接他的話頭了。
過了約一柱香工夫,可淺媚的聲音越發弱了,漸漸低不可聞,隻是偶爾如貓叫般細細地拔尖聲線喊上一聲。
這年輕侍衛聽著便惋惜歎道:“嚇,隻……隻怕已沒了半條……條命了!可惜了,可惜了,這淑……淑妃……咳,好……年輕呀!”
陳材忍不住問道:“小哥兒,你幾歲了?”
“十……十七。”
“也不小了呀!”
“嗯,我……我娘說,再過兩……兩年,該成親了!”
看著這年輕侍衛一臉憨笑,陳材點頭道:“是該……該成親了!沒成親的男人,都算……算不得真正的男人!”
“誰……誰……誰說的?我……我娘說,我已經……已經是大……大丈夫了,才……才會選……選拔來隨……隨……隨侍皇上!”
“是……是!你是大……大丈夫!”
發現自己正被一個毛頭小子成功地引導為一個結巴,陳材悲憤地無語望天。
日影冉冉,正當頭傾下。
這都正午了,打算折騰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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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霄放開可淺媚時,可淺媚麵色雪白,如一團稀泥般趴在床邊,半閉著眼睛,連呼吸都細弱了許多。
他皮笑肉不笑地問道:“淺媚,你想養幾個我這樣的麵首?”
可憐可淺媚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無辜地望著他,瑟縮了一下。
唐天霄笑道:“不然咱們再來試一試,看看你能不能經得起一個麵首來兩次吧!”
這回可淺媚有反應了,瞪大眼睛連連搖頭,已是眼淚汪汪了。
他不忍再逼,將她抱在懷裏為她清潔,卻見她的身體給蹂.躪得不成模樣,又悔不該下手太重,待要安慰幾句,又不願縱容她再滋生那些荒謬念頭,遂硬著心腸起身,喝著涼茶道:“休息片刻便起來罷,你躺著倒是舒服,我服侍你這麼久,可折騰得餓了!”
可淺媚軟綿綿地保持著他丟開自己的姿勢,抿著嘴一動不動。
唐天霄目光轉動,忽皺眉。
他撿起和可淺媚衣帶纏作一處的長鞭,再細細打量時,更覺出這長鞭和她原來的鞭子一般無二,隻怕是連蟒皮都出自同一條蟒蛇。或者,它們根本就是一對,隻是這條蟒鞭留在了北赫的另一個人身邊。
他沉吟之時,已覺可淺媚緊張的目光往這邊看來,瞥眼之際,她已轉過眼眸,隻默然地盯著地麵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