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生擠不過去，隻能遠遠地看著。“太棒了，太神了！他真是個好樣的，是個時代的青年！”她心裏默念著，腦子裏還在閃現著剛才的情景，心中充滿了對他的敬意。“胡亞琳，快回去吧。服務社裏沒有人了！”聽到同伴的喊聲，她才回過神來。朝李波那裏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轉身跑走了。
燕兒跑到李波的跟前，“哥，祝賀你。又拿了第一！太棒了，簡直是太棒了！”拉著他的手又跳又嚷著。“小燕子，看你高興的！”團長笑道，“好好地唱個歌，慰勞慰勞哥哥吧！”“是，團長。我保證唱仨！”燕兒笑得喘不過氣來。劉隊長也擠過來，“哎呀，我說副連長。以前隻是聽他們說，你如何如何的厲害。今天，我是親眼看到了！你可真行啊，莫怪燕兒這麼的……。”她忙住了嘴笑起來。大陳擠過來握著李波的手，“老弟，真小瞧你了。沒想到學生中也有這麼棒的人！”
晚飯後，李波從機關食堂回來。看見一個女生，正在和招待員小劉說話。“小劉，咱們連的人住在哪？”“住在後麵的兩排屋子裏。你找男生還是找女生？”那女生看見李波，“噢，不用問了，我就找他。”說著迎了過來。“李波，比賽完了你就跑了。害的我找了半天呢！”“是舒玉啊。”李波道，“團長讓我彙報連隊的一些情況，所以晚了些。你有事啊？咱們進屋說話吧。”“不，別進屋子了。就幾句話，說完了就走。老，老萬還好吧。”“他不錯，還在二排裏當班長。”“這次比賽怎麼沒有他呀？”“舒玉，他的情況你是知道的。論幹活那沒得挑，可射擊是個細活，他還差一截子。下次吧，如果能趕上來，下次會考慮他的。”“你當副連長了，要多多的幫助他，讓他進步得更快些。”“這個，你放心。你就是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在全連的班長裏，老萬是不錯的。他很能幹，連裏對他的評價是比較高的。”“這個，我知道。”
停了一會舒玉又說道，“李波，你這個人講道理又講義氣。比較對老萬的脾氣，你的話他基本上是聽的。有你在連裏，我沒嘛不放心的。對曹萬興他們要看住了，那是一幫惹事的老手了。老萬太重義氣，到時肯定會參合，被拖下水的。”“你說得有道理，練武摔跤的人都講義氣。不過，從你走了之後的情況來看。曹萬興他們弄了幾回事，老萬沒有摻乎進去。這說明，他是能分的清是非深淺的。”“李波，我相信你。他隻要跟著你幹就錯不了！好了，不說了。我給他織了件毛衣，麻煩你給帶回去吧。”“不麻煩，肯定能帶給他的。”李波接過毛衣，“光是毛衣，沒有信嗎？”“你不說我倒忘了，”舒玉掏出一封信，“悄悄的給他吧。”“知道，我不會亂嚷嚷的。舒玉，你在這裏怎麼樣？老萬會問我的。”“挺好的，信裏都寫著呢。我走了，他如果有嘛事了，你給擔待著點，馬上給我打電話。”
“哥，和誰說話呢？我在這站了半天了，你愣是沒看見！”燕兒在房山拐角處迎著他。“是咱連的舒玉。她特地找來說幾句話，給老萬帶了件毛衣。”“嗯，看著就像她。這個舒玉，可是不簡單呢！”“怎麼，聽你這話的意思，是她有嘛事吧？”“事嘛，倒是沒有。不過，她的毛病要是不改，早晚得出大事！”“嘛大事？你細說說。她剛才和我談的有關老萬的話，可是很有道理的。”“哥，有的人對別人看得透，分析的頭頭是道。唯獨到了自己的頭上就犯糊塗，有的人就這麼說舒玉的。可是依我看，她並不糊塗。你看，她來團部才幾天呀，閑話淡話已經一大堆了。”“那是她自己的事，別人幹涉不著的。在連隊時，還公開的和孫玉田眉來眼去的呢。隻不過孫玉田沒往心裏去！”李波知道燕兒話裏所指的是什麼。“你不知道。她現在又添了個攀高枝的毛病，專愛往高幹子弟跟前湊。人家誰能看的上她呀，全都是拿她找樂。她卻不覺悟，真是個沒心沒肺沒羞沒臊的人！”“不過，她對老萬卻是另一種態度。”李波把舒玉剛才說的話，大略的說了說。“嗯，這麼說她還有點良心的，知道誰對她是真的好……。快回屋吧，外麵凍死了！”倆人急忙回到屋裏。
轉天召開頒獎會。團長給他們頒發了帶有玻璃鏡框的獎狀，政委給他們頒發了深紅色平絨麵料的錦旗。大熊，四丫等人也得到了相應的獎狀。團長宣布，由這次獲得前三名的連隊，代表本團參加師部舉行的彙報表演。“你們回去後，要加強訓練不放鬆。以更優異的成績奪得全師第一！那時，我給你們擺宴慶功！”團長那富於鼓動性的講話，激起了一陣陣的掌聲。
會後，安排連隊的人們到浴室洗澡。“大哥，快兩年了。這是咱第一次真正的洗澡呢！”大熊高興道，在水裏撲騰著。“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今後，連隊裏也要建一個浴室。到那個時候，讓大家都能痛快的洗澡。”李波說著跳進了熱水池裏，讓熱水浸泡全身。“真的？那太好了，嘛時候建浴室？”大熊往身上撩著熱水，“咱們是不是也建一個大煙囪？”“用不著。連裏的茶爐就挺好的，燒一鍋爐水能洗好多人呢！”“李波，說定了。我們可等著了！”劉心民等人笑道。“這個不難，頂多就是再蓋間浴室嘛！”李波也笑道，“來，大熊。我給你搓搓背！”“哎，那就謝謝了！”那次澡洗得很痛快。
下午，團裏安排他們，到新落成的大型軍人服務社裏去買東西。這個安排，得到了大家的歡迎。因為在平時，這個服務社是不賣給他們東西的。大家高高興興的進了服務社，東張西望的看著，尋找他們最中意的東西。這裏的東西挺多的，品種也很豐富。八九個女生在裏麵當售貨員，熱情的接待著每一位顧客。由於是剛開業，來這兒買東西的軍人和家屬們也是挺多的。挺大的服務社裏，顯得挺擁擠的。人們來回的走著，挑選著自己喜愛的東西。李波的目光也在櫃台裏，貨架上看著，搜尋著。忽然，一雙女式的高腰皮暖靴吸引了他的目光。“燕兒，喜歡那雙鞋嗎？”李波衝貨架子上努努嘴。燕兒拉拉他的衣角，“那是給首長家屬們準備的，不賣給咱們。”“咱過去問問。”“哥，這是團部不是師部，要注意影響。”燕兒用眼角示意著，不斷地和熟悉的人打著招呼。“行，燕兒懂事了，”李波心裏說道。“知道這是在家門口，不能太張揚的。”
“怕嘛的，都一樣嘛。幹嘛隻賣給軍人？”大熊不管這些，擠到櫃台前要買那雙鞋。售貨員就是胡亞琳，她笑眯眯的解釋著，“那是給首長們準備的。你們買點別的吧，咱這兒的東西挺多的。”“不，我就想要那雙鞋，你拿過來我看看。”大熊堅持著。“快走吧。人家這裏有人家的規定，咱不能破了規矩。”李波拽他走，大熊就是不走。可是，任他怎麼說，售貨員就是不給拿。正在爭執著，忽聽後麵有人說話，“今天是他們的日子，就賣給他吧。”李波他們回頭一看，是團長來了。不好意思的笑了，“團長，我們和她逗著玩呢！”李波笑道，忙對大熊說，“咱到那邊看看去吧。”。“哎，想買就買嘛。平常，你們是不容易來這的。燕兒，你喜歡那鞋？”“是的，我很喜歡。”燕兒毫不掩飾的道。“好！真是好眼力！”團長轉身對售貨員道，“你不認識他？”指著李波，“他就是昨天比賽中，奪得第一的二連副連長李波！”“啊，原來是你呀。你打得真好！”胡亞琳說著眼裏放著光，使勁兒的看了李波一眼。“這個是他的小妹。歌兒唱得非常好，全團聞名的。這個長得特壯的，是咱團投彈的尖子。外號叫大熊的便是！”團長那獨特的介紹，詼諧的語言，逗得周圍人們笑起來。團長又說道，“我宣布。今天，連隊的同誌們買什麼都可以。不受限製！”“是，團長！”售貨員們齊聲道。“好了，不耽誤你們了，快些買吧。”團長笑哈哈的走了，人們鼓著掌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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