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路漾語氣有些失落，說完轉身退出了辦公室。
傅彥北繼續工作，對於路漾睡保潔間的事隻字未提。
保潔間就是給保潔員用的。
別人的事情，他也不會關注那麼多。
做完事情，路漾回到保潔間，趴在桌前，盯著小蛋糕。
方形的蛋糕胚上注滿奶油，奶油上淋了藍莓果醬，最上麵放了三顆很大的藍莓。
路漾拿著少勺子，挖了一勺，珍惜的放在口中，清甜裹著藍莓味道的奶油在空中炸開。
很好吃。
少年一口接一口很慢的吃著蛋糕，眼底濕潤。
溫暖的被子，小蛋糕，也有人會善意的對他好。
後麵的一周，傅彥北晚上都沒加班，偌大的頂層，夜裏隻有路漾一人。
路漾在保潔間裏直播了兩場，其餘晚上都在學習專業課。
上一世，他以為賀雲帆是真心對他好，事事聽賀雲帆的。
賀雲帆讓他專心做直播，課上了也沒什麼用，他對賀雲帆深信不疑。
大一暑假他就在校外租了房子，專心做直播，後麵三年專業課基本沒去上。
從來沒得到過溫暖的人，賀雲帆的一點溫暖，就會讓他死心塌地。
這一世，他要認真學習，努力活下去。
或許是被子上有極淡的檀香味，這幾晚路漾晚上都睡得安穩，沒有徹夜失眠，也沒有長睡不醒。
晚上，八點。
路漾在保潔間，擺好了直播設備，換好了衣服。
路漾是穿著女裝直播的主播。
開始他是不想讓學校同學認出來，穿著女裝戴假發直播，一直到大三暑假，被人捅了出來。
路漾不但沒有掉粉，粉絲一下瘋漲了五十萬，從那以後粉絲數量遙遙直上。
今晚他穿的黑白貓咪女仆裝，小裙子到大腿中間往上一點點，裙擺蓬鬆，腰間係了一個白色小圍裙，將腰收的很細。下麵穿的白色過膝襪，露了一截大腿，雙腿修長筆直。
帶了長發，頭上帶了黑白相印的貓耳，路漾長得精致，不化妝換上衣服也非常漂亮，五官立體又不失精致的漂亮小女仆。
路漾隻有這一套衣服，上一世這個時候他還沒花錢去學跳舞，才藝少的可憐，直播人數也不多。
這一世，現在還不能放棄直播，他需要錢，需要多存點錢，夠吃飯，交學費。
晚上九點，傅彥北結束了工作，抬手揉了揉後頸，又轉動轉動脖頸，才從疲勞的工作中解放。
辦公室很靜，傅彥北不由的想到那晚睡在保潔間，路漾嗚咽著蜷縮成一團，像隻可憐的小貓。
這幾天路漾言語中規中矩，早上見到了問聲好，其他時間見到了也是問聲好，沒有多餘的話。
咖啡也都是陳淼在衝，那個小孩又回到了規規矩矩保潔員的位置。
那天可能說話真的重了些？
那晚，他枕著衣服當枕頭，這孩子連枕頭都沒有。
才九點，肯定還沒睡覺，傅彥北起身去自己休息室床上拿了一個枕頭，出了辦公室。
會議室，助理辦公室的燈都關了，走道燈還亮著，傅彥北拿著枕頭，在保潔間門前停下。
保潔間的門關著，裏麵隱約傳出來路漾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