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慶祝儀式開始了。樂師彈奏起音樂,樂音乍聽之下有些突兀,但越聽越覺得聲音悠揚悅耳。這時候,穿著紅綠相間的舞者從大廳的外麵舞了進來,她們手上的彩帶也隨著音樂的高低擺動;其中一位舞者特別突出,全身穿著金黃顏色的褲裝,頭上還戴著一個蛇形裝飾,她的身體最為柔軟,隨著忽高忽低的曲調擺動著肢體,簡直像是一條蛇在擺動一樣。
舞者退場之後,巫師就站到祭神台的前麵,他身上穿著豹皮的衣服,手裏握著一麵大型的幡旗,幡旗的最上麵係著一串鈴鐺。當他開始讀祝禱文的時候,就揮舞著手上的幡旗,清脆的鈴聲就回蕩在整個大廳裏。
小火球覺得巫師的舉動非常滑稽,不禁輕笑了起來,當他轉過去看己土時,卻發現他整個人縮在椅子,似乎是很害怕的樣子。
“己土,你怎麼了?”小火球看著己土,“不舒服嗎?”
“沒有。”己土連忙搖頭。
其實己土有看到異常的現象,巫師每一次高舉他的幡旗的時候,就召喚出一些奇形怪狀的鬼;那些奇形怪狀的鬼有些高得不得了,根本看不到臉,有些鬼瘦得跟竹竿似的,有的鬼甚至是殘缺不全,這些鬼都聚集在大廳的門口。
祝禱文朗誦完畢後,巴氏女王就緩步移上祭神台,身穿著白綠相間的侍女則自動排成一長列,每位侍女的手中都捧著不同的祭品。當女王就定位了之後,第一位侍女就將手中的祭品交給女王,女王接過手後,捧著祭品高高地舉起,對巴氏國的大神明致上最高的敬意。
“疑!那不是求雨鏡。”琉璃看著祭品的隊伍說。
風師仔細看了一下,求雨鏡被係上紅色大絲帶,當成眾多的祭品之一;這真是一個天大的誤會,她隻不過將求雨鏡借來,可沒有要獻給巴氏國。
小火球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三步並成二步跑上前,他準備把求雨鏡拿回來;負責的侍女看有人居然膽敢來搶祭品,不禁把求雨鏡抱得死緊,不讓小火球拿走,二人當場在祭神台前拉扯了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住手!”鴟佬輕斥地說,“你們這樣的舉動已經影響祭神的儀式。”
“我隻是將求雨鏡拿回來。”小火球說。
“你在胡說什麼,”鴟佬說,“你們把求雨鏡帶來,就是把它獻給我們偉大的女王,怎麼還可以拿回去,真是不像話。”
“不是這樣的,”風師說,“求雨鏡真的隻是“借”給巴氏國,並不是“獻”給巴氏國。“
“安靜!”巫師大吼了一聲說,“不準再吵了!”
巫師用幡旗猛力地敲打著地麵,他簡直憤怒到極點,這幾個不懂禮貌的外地人,居然敢打斷這麼神聖的儀式。
“巫師。”祈雨者說。
“你就是赫赫有名的祈雨者。”巫師冷冷地看了一眼。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一來就壞了他精心安排的局,真是不可原諒。
“不敢,我哪是什麼赫赫有名,”祈雨者說,“隻不過略懂一點天象。”
“你也不用再謙虛,”巫師說,“叫我烏光就可以。”
“烏光巫師,”祈雨者說,“我為剛剛的混亂道歉,這幾個小朋友隻是一時心急,並沒有惡意。”
“送出去的東西是沒有收回的道理,”烏光巫師說,“更何況是送給女王。”
“這幾個小朋友可沒有說過“獻”這個字。“祈雨者說。
“你是來下戰書的。”烏光巫師說。
“我隻是把事情弄清楚。”祈雨者說。
“在巴氏國還沒有人這樣跟我說話,”烏光巫師說,“你是第一個。”
“難怪巴氏國會三年不雨。”祈雨者說。
烏光巫師眯著眼睛看著祈雨者,他非得給這個口無遮攔的家夥苦頭吃,讓他沒有辦法再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