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就剩三塊雞蛋糕了?”
張鳳娟彎腰摸摸許皎月的額頭,滿臉慈愛。
“一會兒奶奶給你買個桃罐頭去,吃了就退燒。”
“好!”
許皎月葡萄眼晶亮,滿是期待。
“先吃一塊雞蛋糕,然後咱們去睡覺,等睡醒了,就著桃罐頭再吃剩下的兩塊,好不好?”
張鳳娟哄許皎月,可謂溫柔至極,笑得老臉似菊花。
紀老太太站在大門外說風涼話嘲笑。
“張鳳娟,拿個丫頭片子當寶貝,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雞蛋糕這麼金貴的玩意兒,你不給你孫子留著,全讓一個賠錢貨吃了,腦殼缺貨!”
張鳳娟正準備拿磚呼扇紀老太太,許皎月已經動手了。
隻見,半人高的白淨小丫頭,將雞蛋糕全都塞到口袋裏,抓起一個三四十斤的大石墩子,捯飭著小腿,朝著紀老太太衝去。
紀老太太不是傻的,那石墩子多重,她一清二楚。
來不及震驚許皎月如何舉起石墩子,紀老太太連滾帶爬跑回院子,將門插上,不見了人影。
許皎月扔下石墩子,拍拍手,麻利掏出雞蛋糕,往嘴裏塞。
張鳳娟忙拉住她:“我滴個乖乖誒,皎皎剛才舉了個石墩子?”
許皎月挺著胸脯,神氣自豪。
【皎皎可是饕餮!超厲害的饕餮!】
張鳳娟與有榮焉的同時,又拍拍自個兒耳朵,後背發涼。
她這病,怎麼發作得這麼厲害?怎麼又聽到了?
張鳳娟先拋之腦後,彎腰衝許皎月豎大拇指:“乖乖,你快回去睡覺,好好休息,等腦袋好了,奶奶帶你去鎮上買小王八。”
“好!”
許皎月捧著雞蛋糕回了房間,剛進屋,就聽到外麵的動靜,她側身趴在門邊,向外瞧過去。
隻見,門外邊,張鳳娟正叉著腰,指著紀家大門,破口大罵。
“紀老婆子,你個喪良心的東西!敢罵皎皎,我看你喝了八斤馬尿!你魂兒丟到閻王殿去了!雞蛋糕金貴?那你可別吃!你賤得不配吃!”
“紀老頭子,你就是個窩囊廢!有事兒就讓你娘們衝鋒,你活這麼大,小時候靠老娘,老了靠媳婦,我祝你以後別靠兒媳婦!”
“紀家的!你們家香雲不在!老娘我也要罵!她就是個混賬!二十歲的大姑娘了,什麼事兒不明白?敢賣小孩兒?你他爹的說輕了是腦子不清楚,鬼迷心竅,性子惡毒,你往重裏說,人販子就得坐牢!判個十年八年!最好一輩子別出來!她最好一輩子別生小孩兒!就怕遭報應,生下來也被人拐了!”
“我們家皎皎的醫藥費還沒找你們報銷呢,你等著公安上門吧!”
張鳳娟一通罵,心情舒暢許多。
紀家大門緊閉,一點動靜都沒有。
左鄰右舍的出來看熱鬧,有的趴在自家牆上,歪頭偏身的討論著。
張鳳娟環視眾人,又一聲吼:“看什麼看!他們家香雲放回來,指不定也把你們家娃賣了去!”
眾人議論聲大了些。
“嬸子,你說得對!紀香雲這種禍害就不能讓她在村裏待著!”
“可得判了,拐什麼也不能拐孩子啊!”
“紀家的!七婆!七婆!紀叔!你們可就出來啊!剛才我們都聽到了,你們還沒賠許家醫藥費呢!”
眼見事情越鬧越大,紀家亂成了一鍋粥。
紀家堂屋。
紀家大家長紀建軍麵色嚴肅:“你們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