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停下筆,翻了翻白眼,幾個月相處下來,隨著對安一川的了解,留這家夥對於安一川的崇拜簡直到了盲目的地步,估計現在就算安一川挖挖鼻孔,留也會覺得安一川的動作簡直帥呆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隱隱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今天的安一川實在是有些反常,自從他在鴿子的腿上拿下這張字條開始,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有一上午了,別說現在娘親不在,就算是平時,他也不會忽略他們這麼久。
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他這樣的男人深思這麼久都想不到對策?
正想到這裏,旁邊的留又不安分的碰了碰他的胳膊,用極小的聲音問道:“離,你有沒有發現,今天的爹爹好反常啊,很不對勁……”
離蹙了蹙眉,點點頭,然後一邊繼續練字一邊道:“別想了,反正他是不會告訴我們的。”而且就算說了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當然了,最後一句話他是打死也不會說出來的,讓他當麵說出承認自己很弱小的話,那真是太難了。
留想了想,點頭小聲嘀咕道:“也對,爹爹這麼厲害,世界上能有什麼事能難倒他。”說著,他的小臉上還揚起一抹自傲。
離這次連白眼都懶得翻了,悶頭練字。
倒是一旁的安一川聽後揚唇一笑,剛才兩個小家夥的話其實他都聽到了,不知不覺中,在兩個孩子的眼裏他竟然變成了這種無所不能的存在,這不禁讓他想起自己的小時候,常常打勝仗的父親也是他心目中崇拜的神。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男孩子的童年時期都會有這樣一種情結,覺得父親這個詞本身就是高大和安全感的代名詞,並且為長大後能成為父親那樣的人而努力。
微微一笑,將手裏的字條收起來後,他才道:“快晌午了,餓了吧。”
“娘親還沒有回來。”留皺起小眉毛,他確實有些餓了。
“路程不遠,想必她也快回來了,”他頓了頓,修長的手指拂掉落在身上的枯葉,站起身道:“想吃什麼,今日中午爹爹給你們做。”
留愣愣的看著他,有點反應不過來,小臉上呆滯的表情可愛至極,就連離都停了筆,一臉驚訝的望向他。
安一川嗬嗬一笑:“怎麼?看不上爹爹的手藝?”
燒菜做飯對於他來說並不是難事,曾經拜獨行俠客風南千為師,和他四處浪跡江湖,風南千劍法雖高明,然而生活上卻是邋遢的很,所以,無論走到哪裏都是他在照顧師傅,以至於後來學得劍法的同時,也練就了一手不錯的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