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山深處有人家(1 / 3)

“你知道為什麼新疆天山的羊肉遠比山南的麋鹿喝北邊烏魯木齊的羊肉好吃嗎?一是羊的品種好,是小尾寒羊;二是天山的水草是最好的,尤其是天山中間的這一段,人跡罕至,絕對沒有汙染。”

在上哨的那天我看到了狼,再對麵山的最高處,施施然晃著一條尾巴的模樣再山上逡巡,白天看到狼,這在我們實在是非常罕見的,我們用哨位上配備的高倍望遠鏡,觀看著那狼在一塊大石頭前,似乎似用背靠著後麵,享受著太陽光的照射,天稍晚一些就跑走了,後來在中隊附近我就沒看見到過狼了。

最後一次見狼是在考學完畢後,從烏魯木齊返回中隊的途中,其實都怪列車員,他報錯了站,因為在這一站下車的本來就非常少,這一站的站名同我們中隊駐紮的地方隻是差了上下兩個字,一個是上星光,我正是在上星光下的車,我一個人,黑乎乎的一片,等發現下錯地方的時候,滿載乘客的列車已在絕望的注視下遠遠開走了,當時我的第一感覺便是憤怒,彼時尚隻有五點左右,周圍一片暗暗,隻有滿天的星子兀自跳躍一樣閃動,清冷的風讓我清醒,不禁多了一些寒意,於是,我便隻能沿著車軌前行,約微的可以分辨出鐵軌的形狀,至於鐵軌的延伸,就非我能得知的了,前麵估計是一個月台的所在,走過去卻是一個廢舊的所在,早已坍塌的難以落腳了。

一直在鐵道上晃悠了小半夜,天色熹微的時候,才看到一位匆忙趕路的牧民,同他問了路,他告訴我,穿過冰達阪下麵的那條小路,再翻過一座山就到了,其實這牧民還告訴了我另一條路,直接沿著鐵路二十公裏就到了,我也許是少年心性,想看著天山頂峰的無限風光,看著大山和緩的不到四十度角的樣子,謝過牧民的建議,意氣風發的向天山頂峰攀登,我以為自己很強壯,可是,今天我隻能認為並非這樣,從早晨七點多,我一直登了三個小時,才剛到山腰。我累得發慌,心裏一陣超級鬱悶,這山簡直越爬越高,,並且越來越陡,這兒的海拔大約已到了二千八九的樣子了,因為已經在中隊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座山高3500米,眼看著山腳下牧民的住房一簇一簇無序的錯亂排列著,還從山腳下衝過來一聲聲氣息可聞的狗叫聲。

在走到一個凸峰的時候,來不及高興,初時的興奮早被從眼前突兀而出的另一座山峰所擊潰,天上還有一岔沒一岔的老鷹們巡遊移動,一會兒高飛,一會兒轉著上托。一會兒又纂得俯衝下來,整座大山在就陷入了非常奇怪得靜謐中了。我懷疑自己有了幻聽,除了自己的心跳聲,氣息在胸腔間進出時的喇喇聲也比平常響了許多倍,氣壓太低,空氣稀薄,感覺氧氣不夠用,心慌,眼前略約的一陣陣發黑,背囊中有些食物,可是半點兒食欲也沒有,凸鷹的巡回飛舞,圍著我,在不太高遠的天空盤旋,在我心中,這也成了威脅的所在。

在崎嶇不定的山勢中,我聽到嘩啦一聲,以為是牧民在放牧呢!現在想來,真是一個愚蠢的以為,因為沒有牧民中意在這種地方放牧,氣壓低不說,水草也並不豐美。

好奇心害死人

我被鼓起來一些力氣,攀過山岩一陣觀望,我的媽呀,兩隻狼吧,在陡峭的山坡上快速的往相反的地方橫移呢,我有些不相信這是自己的所見所聞,氧氣稀少的原因,腦袋有些昏沉的判斷著,終於認為是一頭驢再加一個老農時,一抬眼,早已移到很遠的地方去了,我想也是,哪有這麼行動快捷的驢子和身輕如燕的老農呢,隻有一些碎小的石頭從山坡下忽刷刷的向下滾動。

我隻好悄悄的快速向上爬動,省得夜長夢多,兩條腳好像不受在自己控製了,很難能邁的動,並且每邁一步,心髒再胸腔裏咚咚的就像是正在敲鼓,玩命似的耗費著體力,才在十二點半左右的時候,爬上了最高處,遠望那些來時路上的牧民居所,正是處在一個小山坳裏,矗立千仞的大山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