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南南的故事(1 / 2)

“這山沒有正經名字,叫艚山,為什麼這麼叫,我們沒關心過,在山腰有一戶人家姓白,住著我爸和我媽。”看我們用可憐的眼神看著他,南南說:“別同情我,我還沒來得及生出來,我們就搬到山腳了。”

電腦翻到下一張圖片,鼠標輕點一下,“這兒美吧,我就生這兒了,接生我的是一個當地的響當當的巫婆,當地民風樸實,但交通閉塞,人們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是全國幾大貧困山區之一,土豆在當地被叫為續命糧,在我三歲,媽媽不太受我累的時候,爸爸決定帶全家到大理居住,我們家的經濟情況就不講了,反正是由苦轉甜的那一種,心心,不是我跟你比,小時侯你有沒有從夢裏餓醒的經曆?我經常這樣,隻是一年後,爸爸從一名小工到正式工,技工,生活才改善了一些,後來爸爸考了工程師認證,最後又膽大包天的自己開了一家皮革加工廠,苦日子才熬到了頭。”

“說真的,爸爸的工作一直都很順利,當然最主要的是一直都很優秀。小時候在幼兒園上學的時候,那些娃娃們就開始彼此炫耀家世是何樣的顯赫,門楣多麼高大,真是覺悟不低呀。每天都有小車接送家裏的小公主,小王子,而接我的始終是一輛永久自行車,隻是有時是爸爸,有時是媽媽,久之,高下之判,小朋友們結黨營私,黨同伐異,蠅營狗苟的對我做了很多難以忍受的事情。打架是我的強項,那是因為小時候我就同小朋友經常切磋了。所以我膽大心細,頭腦冷靜,兼且力大無窮,幼兒園就有隱隱的大哥潛力了。後來,我家的兩位家嚴也拽了起來,手裏有了點兒錢,心裏膽兒也就大了,把老家的一大幫困難戶遷來大理,又包了一條舊的商業街,我爸講了反正“空手套白狼”來的,咱也不怕沒錢,反正錢是掙的,也是花的,其中最高興的是我,因為我的零用錢照別人一個月的工資了,別人勸我爸說別寵壞了孩子。我爸頭一歪,嗬嗬一笑,“怕什麼,我有的是錢。”小學時我還是比較愛學習的,中學時就愛上了吃喝玩樂,爸爸一看情勢失控了,開始管我,當然手段簡單唯一

——減少我的零花錢,就是做差了減,做好了不加的那一種變態手法,正好當年正值熱血年齡,我跟隨潮流拉幫結派,收保護費什麼的,一個同夥收保護費時被人狠打了一頓,有多狠呢,差不多是板磚衝臉一捂,幹淨利落那一種,然後就是以多欺少的群毆。他說給了他爸,他爸講給了我爸,兩位在生意中休戚相關的父輩一商量就決定讚助學校兩萬元,那年頭,這可是大手筆呀,並且還弄得全校人犬皆知,狗都不敢咬我們,經常有人用小到我們聽不清,大到我們能聽見的分貝講我們是某某董事的兒子。然後就有人用看錢的眼光看著我們,我給老爸說這感覺特爽,我說爸你入股學校,幹脆做股東得了,我爸更絕。他賣了皮革廠,風風火火的一躍而成了學校的董事長,牛吧?借著爸爸的威名,我們幾個同一幼兒園出來的玩伴橫行無忌,肆無忌憚,許多小群的流氓甚至要加入我們,嗬嗬……風光不再呀,你信不信我爸買了這個軍校,……”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們一腳將他蹬出視線之外。

心心忘情的大笑,不愉快的情緒不翼而飛。“南南,這麼說你當年確實牛過了。”南南老氣橫秋的擺了個理當如此的POSE:“那是!現在,很多人都還是有家庭困難的,我們應該幫助他們,當然這覺悟還是我靠自己的天生聰穎自個兒悟出來的,趕上我爸,他肯定講:‘錢要掙多多的,要狠狠的花。’我們家確實有很多錢,花錢很猛,但是還是進得比出的多,你能拿我怎麼樣?我爸很狂的,他從來不想沒錢了怎麼著,反正是一伸手,什麼什麼經理給我銀行卡,那些什麼什麼經理都是他一手從貧困中提攜出來的,看中什麼企業,他就收幾十張銀行卡,自己過去買,什麼支票啦,他都不懂,他隻要白花花的錢進進出出,就收買了好多企業,然後虧不虧就不怎麼管了,他特會壓榨公司的高層人士,每次都讓那些經理頭銜的家夥緊得肉疼。不講了,不講了,爸爸說不要我吹牛,哈哈”南南獨個人笑個不停,仿佛第一次吹牛似的吹得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