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算我說錯了。我這給大王賠禮了。來人啊,抬上來!”
一群身穿飛魚服的軍士抬著幾口大箱子走到場內。
“打開!”
眾軍士打開箱子,箱子裏滿是拳頭大小的珍珠,青藍透碧的海人參和三尺多長的大海馬。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觀海王子說道。
傲塘王起身說道:“多謝你的禮物,帶我向你父王問好。”
“大王,今年我已經二十歲了,公主殿下也十八歲了。按我觀海的風俗,男子二十歲當婚,女子十八當嫁。我今天來一是來向您獻禮,二是來向您提親。今年運程不錯,我看今年咱們兩國就把這婚事定下來吧。”
“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吧。我傲塘雖然不大,但公主出嫁的禮儀還是要準備的,今年隻剩四五個月了怕是準備不及,來年我同你父王再商議此事吧。”
哈哈!“我知道大王會這麼說,不過我早有準備。傲塘這鬥獸我也知道,隻要戰敗所有猛獸就能迎娶公主!是不是?”
“不錯,傲塘是有這規矩。”
“那好!我今天也想下這鬥場一鬥。隻要我戰勝全部猛獸,公主就隨我回觀海成親,如果我不能戰勝猛獸,之前的婚約就一筆勾銷。您看這樣如何?”
一旁的傲塘王子火布實在無法容忍,跪倒在地說道:“父王,觀海的人仗勢欺人實在太過。這次他們敢強娶小妹,下次他們就敢討要我們的八山九河。我們一味退避隻能讓他們更加囂張!我這就下去滅滅那個觀海小子的威風!”
“起來說話。”
火布從地下站起手握刀把就等傲塘王一聲令下下去與那觀海王子大戰三百回合。
“有血性固然是好,但做事還要憑腦筋。既然他說想要挑戰鬥獸場那就由他戰,他戰敗了自然無話可說。你現在下去恐有為你妹子出頭之嫌,即便贏了他他也會不服。靜觀局勢,他輸了自然是好,他贏了眾人你再出手也不遲。”
“謹遵父王旨意。”火布恭敬退到一邊。
“來人啊!再次向觀海王子宣讀鬥獸大典。”
陣中走出一名酋長手捧一冊帛書念道:“傲塘鬥獸大典!傲塘鬥獸分人鬥,獸鬥,人獸鬥三項。交戰雙方可憑兵器、靈力、蠱術相鬥。傲塘本族人需參加三項格鬥,缺一不可。外族人隻需參加人鬥與人獸鬥即可。獲得全勝之人可得到與公主一戰的資格,隻要能夠贏得公主,就可以迎娶公主!需要重申的是,鬥場無情,拳腳無眼。下場比試之人生死由命,萬勿自誤!”
酋長念完之後回身對傲塘王說道:“大王,可以開始了嗎?”
“傳令,鬥獸開始。”環繞鬥場的八麵大鼓一同敲響,咚咚的鼓聲震得人熱血激蕩。
“別那麼麻煩了,今天是我挑戰你們整個傲塘,所有有膽子的人都可以下來與我一戰。還是那句話,隻要我輸了我立即退出傲塘。”
話音剛落,一人從台上跳入場內。那人手持一柄鋼叉,虎背熊腰威風凜凜,正是龍嶺第一獵戶多嘎。多嘎對觀海王子一拱手,緊接著跟身進步就是一叉。鋼叉帶著利風直刺觀海王子的前胸。
觀海王子嘴角帶著獰笑,在鋼叉未及身體之時伸手抓住叉柄輕輕一扭,精鋼打造的叉柄立時斷成兩節。多嘎還未反應,觀海王子的拳頭就到了。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他的胸口上,多嘎一直向後飛出三丈多遠才停了下來。幸虧多嘎平日裏多飲虎骨酒,一身筋骨比尋常人強健許多,這一拳才不至要了他的性命。他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再次向觀海王子衝去。
觀海王子又是一拳,這一拳正打在多嘎的左肋。六條肋骨立時斷裂,有兩根肋骨插入肺葉,多嘎登時氣絕身亡。
“還有誰!”觀海王子繼續以他那囂張無比的口氣喊道。
三個人一齊從台上跳下,一人手持長弓,一人手持長槍,另一人手持雙刀。在場的傲塘人全都認得這三個人,這三人正是多嘎的三個兒子。子報父仇最為心切,長槍、短刀、弓箭一齊朝觀海王子打了過來。
觀海王子的步伐快如閃電,出手極是狠辣。眨眼之間三人的脖子便被扭斷,三具死屍的表情都是半帶憤怒,半帶驚異。
“還!有!誰!”觀海王子一字一頓。
剛還群情激奮的傲塘眾人立刻安靜下來,大家麵麵相覷都不敢再多說一句。龍嶺多嘎父子四人又被稱作龍嶺四傑,隻是他們獵獲的老虎、黑熊就不下千隻。至於野豬、豺狼一類就多得不可勝數。可就是這樣的四個人在觀海王子的手下連一個照麵都走不了,其他人就更不值一提了。
眼見無人敢下台迎戰,觀海王子越發驕橫。他從獸籠中拽出一隻老虎,翻身躍上虎背。老虎雖然極力掙紮卻無法將觀海王子甩下,氣急的老虎隻得在鬥場內一圈圈狂奔。觀海王子騎在虎背上好似檢閱一般看著傲塘百姓,臉上的驕縱之色越發狂橫。
“不能讓這小子小瞧了傲塘,九嶺的勇士們隨我上!”說話的正是虎嶺飛俠苗涉。苗涉在傲塘九嶺中資曆最老,雪白的長須見證了傲塘的興衰榮辱,傲塘人都尊稱他為白胡子老俠。老俠客平時從不爭強鬥狠,若不是今天觀海王子張狂太甚,他也不會出麵。在他的帶領下,九嶺有血性的漢子們潮水般向觀海王子發動了一撥又一撥的攻勢。
鮮血染紅了鬥場每一寸土地,卻沒有一聲哀嚎,沒有一滴眼淚。每具屍體的臉上都帶著威嚴的神態,好像一座座石雕。
觀海王子坐下的猛虎已經被打成了肉泥,他右臂之上也受了兩處傷。雖然傷勢不重,但他臉上那驕縱狂傲的神色稍稍減了些。“還有沒有人敢來迎戰?”他的語氣稍稍鬆了些。
龍嶺酋長一看如今這形勢也隻能自己親自上場了。“大王,傲塘的勇士們都上陣了,接下來就輪到我上陣了。”說罷,抄起兩根象牙跳入場內。
無需過多言語,雙方一上來就是死鬥。龍嶺酋長雖然抱定必死之心,奈何二人實力差距過大。十個回合之後,觀海王子就搶過龍嶺酋長手中的象牙插入他的右胸。
龍嶺酋長像座山一樣倒下了,鮮血從口中不斷湧出他已不能說話。他用左手費力的舉起另一枚象牙朝傲塘王指了指,然後從容地將象牙刺入胸口。
“父王!再這樣下去,我們九嶺的英豪就要被他殺光了。兒臣請戰!”火布叩頭流血苦苦請道。
傲塘王不為所動,仍然是麵沉似水一言不發。
虎嶺、熊嶺、蛇嶺……的酋長一看這局勢,知道接下來就輪到自己了。虎嶺酋長站出來說道:“諸位,事已至此,我也無需多說。我的意思是我們八人一同出戰,贏了固然是好,輸了路上也好有個照應。不知你們意下如何?”